震耳欲聾的音樂,四周興奮的吶喊,震得耳膜都在痛。
韓子曦倒了數不清是第幾杯酒,一口氣灌下去。
「帥哥,一個人啊?」身邊,一個穿著性感的美女,扭擺著妖嬈的身子,坐在他旁邊的空椅上。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湊近,吐著曖昧的氣息,「需要人陪嗎?」。
韓子曦又喝了一杯,「滾。」
他的聲音不大,卻冷氣森森。
女人像似見慣了這種借酒消愁的男人,毫不介意的笑笑,卻還是離他遠些,點燃一只香煙,姿態迷人的吸了一口,朝著他吐了一圈煙霧。一股略帶清涼的味道撲面而來,雖然不喜歡,卻也不致讓他厭惡。
他抬起眸,瞟了她一眼。
女人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發微卷,皮膚像似剝了皮的雞蛋,水女敕白皙。她的五官很漂亮,比例完美,微闔的眸若有似無的散發出一種妖艷性感的氣息,對男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她揚揚眉,嬌笑道,「有心事?因為感情?」
韓子曦沒搭理她,握著手里的杯子,杯身映出他略顯憔悴的面頰,凌亂的頭發。盡管如此,他還是一眼就能讓人驚喜的發現,那是屬于長期聚光燈下的魅力。
「呵呵,讓我猜猜。」女人又吐出一圈煙霧,兀自開口,「你愛上了一個女人,可惜,你又沒辦法得到她。這讓你很痛苦,近而迷茫,不知所措。」
韓子曦又扭過頭,這次,不免多看了她兩眼。挑起不羈的眉,嘲弄一笑,「不知所措……好一個不知所措啊!」
女人無視他話中的嘲諷針對誰,魅笑著靠近,「男人和女人的關系,從人類繁衍至少,簡單說來,就是交0配。無關其它,什麼倫理,道德,在人性面前,那些東西都是上帝放的屁!」
韓子曦一怔,重新開始打量起她。可惜,她臉上的妝太濃,加上燈光太暗,他竟然有種看不懂她的錯覺。
「你是誰?」他敏銳的問。
女人又是一笑,這回偎得他更近了,「一個,想要把你綁上床的女人。」
她不加掩飾的令韓子曦蹙了蹙眉,隨即,唇型抿成一道冷酷又盛載情色的弧度,突然伸出手,力道強悍的摟緊她的腰,將她猛地帶到懷里,「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好了。」
女人笑得似罌粟花般嬌艷動人,又充滿危險。
床上,是激戰過後的凌亂現場。
兩具赤luo的身體仰躺在那,不停的喘息著。半晌,女人側過身子,偎在他的胸膛上,貓似的眸眨了眨,「現在,說說你的困擾好了。」
韓子曦面無表情的掃過她,有些不耐的推開她,「你可以走了。」
女人不生氣,而是伸手纏上他的腰,「我喜歡絕情的壞男人。」
想要掰開她的手,可她卻像水蛇般纏得緊緊的,「讓我來猜猜看,你愛的人,是你不能愛的人,對不對?」
韓子曦倏然一震,隨即,轉過身,冰冷的睨著她,「你到底是誰?」像想起什麼似的,他臉色微變,「你抽的煙動過手腳了?」說完,他暗自咒罵一聲,他的自制力一向不差,絕不會被女人一勾引就輕易就範!可惜,他的情緒受到極大的影響,連帶身邊的危險也都忽視了。他毫不留情的推開她,接著,翻過身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說,你到底是誰?」
「呵呵,」女人嬌笑著,也不喊疼,而是側過頭,朝他拋了個媚眼,「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剛才,你不是很快樂嗎?」。面對他漸露殺意的眸,她不緊不慢的說,「有些事,你不說,沒人會知道。那麼,有些不可能,也就會變成可能。」
韓子曦一驚,趁這功夫,女人居然輕松的掙月兌掉,赤luo著身子站在他面前,嬌笑著,「追魂,杰夫讓我向你問好。」
「你是杰夫的人?!」韓子曦眯緊眸,瞪著她,冷笑,「能知道這麼多事,你們盯著我不是一兩天了吧?」
「呵呵,從你擅自綁架夏藍開始,你就是我們監視的對象了。」女人聳了聳肩,一副不介意向他吐露實情的樣子,「追魂,只要你能真心跟著杰夫,他是不會虧待你的,會永遠的替你守護那個秘密,更會幫你鏟除掉一切障礙……」
韓子曦僵硬的坐在房間里,直至那個女人無聲無息的離開,他仍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他驚訝的不是杰夫的行動,事實上,他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所以,他非常的小心調查處理有關妹妹的一切。但還是沒能逃過杰夫那只變態的鼻子!除此之外,他更加震撼的是那個女人說的話。
如果,這個秘密被永遠的守護下去。那麼,夏藍的身份就不會被揭穿,她就不是他的妹妹!他也可以……愛她!
這個想法,差點令他窒息。
他倉惶地爬起來,沖進浴室,打開冷水,將混亂的頭腦送到下面,任冰冷的液體沖刷著他這個罪惡的念頭。
可是,這顆罪惡的種子卻像埋進了他的心里一樣,令他久久無法靜下來……
……
拉開門,看到外面的人。夏藍挑起一側眉梢,想說點什麼,又覺得無話可說,最後,只是閃開身讓他進來。
「喂,你小子舍得出現了?」
安頌柏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沒下完的象棋,抬眸,斜睨他一眼,指指前面,「下一盤吧。」
費司爵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微笑著解開西裝,月兌下來順手交給夏藍,那嫻熟而又自然的動作,就像是做過千遍也不止。無形之中,也宣示了她在他心中的所佔唯一的那個位置。
安頌柏看在眼里,垂眸,只盯緊了棋盤。
夏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抓著他的外套,胡亂掛在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