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爵,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夏藍推門進去,看到費司爵的樣子,倏然一震。
書桌對面的他,全身好像燃起了可怕的烈焰,憤怒的燃燒著,燃盡他的理性,摧毀他的自持。而他的左眼,赫然變成一片詭異的綠。
當那只恐怖得好似連接地獄的眸對上她的一瞬間,立即別開。
漸漸,所有一切都趨于平淡。
不著痕跡的關上屏幕,他淡然微笑,「什麼事?」
夏藍盯緊他,走過去,「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樣的費司爵太可怕了,不過轉瞬,即可成魔。
「沒事,」他依舊雲淡風輕,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狂,從來都沒有想要用摧毀來發泄的憤怒……
掃一眼還呆呆站在那的宋文,他冷下眸,「查查誰交給你的東西。」
—無—錯—小說「呃,哦,哦,知道了。」宋文馬上會意過來,轉身就離開。
「來,告訴我,你發現什麼重要的事了?」費司爵拉著夏藍,微笑著安撫她的狐疑。夏藍蹙了蹙眉,暫時將剛才的疑問拋開,靜靜的說,「我想你幫我找一樣東西。」
「什麼?」
「一塊玉佩,我媽媽送我的玉佩。」
費司爵半抿著唇,深深凝視,她從沒提及過她的身世,他知道,那是她的內心深處最為隱蔽的角落。
「呵呵,說來可笑,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居然會送給了安以諾。」
「送給她了?」費司爵斂著眉,靜靜的問,「告訴我經過。」
夏藍聳聳肩,盡量將這些過往說得輕描淡寫,「她要,我就送了。」隨即,又補充一句,「在孤兒院的時候。」
似乎捕捉到了什麼,費司爵眉間的摺印慢慢加深,半晌,點頭,「放心,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她笑了,「謝謝。」
他搖搖頭,雙唇抿成一道飛揚的弧度,看上去,笑得那樣的用心。握住她的雙手,將她拉到身前,趨于平和溫存的眸,烙印著她愈加無法逃避的深情。
「小藍,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有我在,我就會一直保護你。」笑容擴散,完美得令人沉醉其中,「我發誓。」
「費司爵,到底有什麼事?」夏藍盯緊他,「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與我有關?」
他僅是低笑,不容拒絕的把她拉進懷里,「是,我發現了。」
夏藍一震,忙問,「什麼?」
「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哎,這很糟糕,可又沒辦法控制。所以啊,我只能把你綁在身邊,讓你一輩子都逃不掉。」
夏藍白了他一眼,推他又推不動,沒好氣的說,「爵少,肉麻真的不適合你,拜托你做回人類吧。」說歸說,可她的耳根居然不由自主的變了色,紅得嬌艷欲滴。
看在眼里,幽眸微波蕩漾,他淺笑,抱著她就是不撒手。可當他的目光觸到電腦時,眸色倏然一變,幾乎是無意識的,淡淡且冰冷的說,「凡是惹了你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夏藍心里一「咯 」,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桌上電話響起。
費司爵松開手,接起來。對面,傳來安以諾鎮定自若的聲音,「爵,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這個前妻呢?」
目光驟然沒了溫度,口吻也較之千年寒冷毫不遜色,「有事嗎?」。
「哎呀,干嘛這麼冷淡,人家會傷心的呢?」
夏藍掃過對著電話神色變冷的男人,挑起眉,轉身就走,「你忙。」
意外的,費司爵沒有攔她,而是在她離開後,對著電話冰冷的問,「東西是你寄給我的吧。」
「呵呵,我就知道,除了你,沒有哪個男人會這麼了解我。」安以諾絲毫不以為意,輕佻又蠻不在乎的說,「怎麼樣,看到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床上激情表演,有沒有很傷心呢?嘖嘖嘖,爵,你這會的感覺,不過就是我那時的萬分之一。」
費司爵的眼神冰冷得似要凝固,輕聲,卻像來自地獄的招喚,「安以諾,你會知道得罪我的代價。」
就在他要掛上電話時,她挑了挑眉,「爵,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嘛。主控權可不在你手中哦~萬一惹了我不高興,我絕對會向外界發布這段視頻的。呵呵,到時候,你的夏藍可就真的見不了人了!」
他卻笑了,笑得陰森恐怖,「想怎麼樣,你說吧。」
「我想……」安以諾故意拖長了音,最後,逐字逐句的說,「我要你不許再插手聖安的事!爵,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把我爺爺劫走的目的是什麼!哼,爺爺的死活,我不管,反正他也那麼大年紀了,該享的福也享夠了。就算進了棺材,他也應該知足了。不過,我是他的繼承人,聖安也是我應得的!如果我失去聖安,夏藍馬上就會失去名節!變成一個被所有男人YY的蕩婦!哈哈……」她瘋狂的笑著,不留余力。
握緊電話的手,指節泛白。可他還是在笑,笑得讓人捉模不透。
「安以諾,我很佩服你的膽量。」
「爵,不要威脅我,沒用的。我知道你的厲害,所以,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你收到的不過是拷貝,我這里多得是,分別藏在很多地方。只要我或者是聖安有事,視頻內容馬上就會流向外界。我想,你一定不希望夏藍的身體被那麼多人看到吧?更何況,還是她交、歡時的yindang模樣~」
「好,我答應你。」他眯緊眸,殘戾的視線似刀刃般鋒利。
「這就對了嘛。」安以諾嬌笑一聲,神情不無得意。對羅憶兒來說,她是棋子,以為控制她就能控制聖安,她真是大錯特錯!其實,羅憶兒何嘗不是她手里的玩偶呢?
「那麼,不請你把之前吞掉聖安股份都乖乖送回來哦~我會先看看你的誠意。」留下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她掛上電話。
慢慢放下電話,費司爵的左眼,又現出絲絲攝人的綠色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