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寶貝,生氣了?」南宮烈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小嘴上輕輕一啄,沙啞的低聲,「那要看你在床上的表現了。」
「討厭~」女人伸手捶了下他,勝利的余光瞟向兩邊虎視眈眈的女人。
這時,南宮烈微微擰了擰眉,抬頭,目光調向不遠處,那里,一對清冷的視線始終都在注視著他……
端著酒杯,他慢慢走過去,半闔著一對邪眸,睨緊對面的女人,「你……認識我?」
「呵呵,鼎鼎大名的南宮烈親王殿下,摩訶國上下,誰會不認識啊!」
南宮烈挑起一側眉,不知為何,他能從她看似冷漠的態度中,感覺出一股淡淡的哀傷……雖然不是個美麗的女人,但她渾身上下透出的清冷氣質,卻輕而易舉的吸引了他的視線……
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女人,你成功了,今晚,就由你來陪我!」
他那施舍的口吻,猶如欽點。
幾乎是迫不急待的,他將她帶出舞池,直接走向後門。
「烈!」先前的性感女人就要追過來,眼前突然竄出一個長相稚女敕,卻異常冰冷的小女孩,「那個人,不是你能踫得起的。」
「臭丫頭,你——」她的咒罵還來不及沖出口,仙兒就果斷的一拳解決掉她。
四周一片驚呼,她則盯著地上的女人,冷聲,「你更不配叫我‘丫頭’。」
走出後門,是條無人的巷子,南宮烈倏地停下腳步,將身後的女人一把按在牆上,高大的身子旋即壓上,挑起她的下巴,盯住那張波瀾不驚的清秀面容,邪笑,「雖然不漂亮,不過,你讓我很沖動……」
說著,就要吻下去。誰知,只听「啪」地一聲,俊帥的臉頰狠狠挨了一巴掌。
「該死!你敢打我?!」仿佛暴躁的公獅,南宮烈伸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女人卻強悍的架開他的手,盯緊他,「南宮烈,睜大你的眼楮看清我是誰!」
「你——」南宮烈嗜血的眸,瞬間一滯,瞳仁內漸漸掀起一片漩渦,越轉越快,似要將他所謂的理智通通淹沒。
「我不管你是不是忘了我,但我絕不允許你就這樣胡鬧下去!」夏藍揪住他的衣襟,一個用力,反將他推到牆上,「烈,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失憶!更不會相信你能忘記一切!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就算你真的失憶了,只要是屬于南宮烈的片段,我都會幫你找回來!」
怔怔地望著她,那對眸,一點點變幻成柔情基調,最後,猛地抱緊她,將她收進懷中,哽咽著,「藍——藍……」
夏藍咬緊唇,淚水慢慢充盈眼眶,「烈,清醒過來,好嗎?」。
「藍,我好想你……」像大夢初醒,他急切的訴說著思念。
「……我知道。」夏藍深吸一口氣,推開他,望進那對紛亂的眸,「烈,能答應我,不要……不要忘記我!好嗎?」。
原諒她自私的用這種方法強迫他記憶,只有記住她,才能記住與之有關的一切。
那麼,他就還是南宮烈。
「藍,我好難過……」南宮烈扯著自己的發,無助地靠著牆壁,無力的滑坐下去,「我沒辦……我控制不了……我不想踫別的女人……好髒……我感覺自己好髒……」他像個犯錯的孩子,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頭。
夏藍沖過去抓住他的手,「烈!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別怕,有我在,我會幫你!」
「藍……」南宮烈縮進她的懷里,掙扎著,卻怎樣也不願再放手,「我竟然連你也忘了……我真該死,我真該死!」
夏藍不再說話,而是抱緊他。
半晌,他漸漸平靜下來,抬起頭,盯住她的眼楮,清晰的說,「藍,答應我,如果,我傷了你,你就殺了我!」他自嘲一笑,「否則,我清醒後,真的會生不如死……」
「南宮烈,我不許你再說這些屁話!」夏藍真的怒了,這樣的烈,不是她想看到的。
就在這時,南宮烈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甩了甩腦袋,重新抬起頭,狐疑的盯著對面的夏藍,「喂,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夏藍一愣,隨即,冷靜的推開他,起身,「南宮烈,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南宮烈皺緊眉,盯著她的背影,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剛才答應過她什麼,還有,瞧她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跟自己很熟似的,難道,她也是他曾經的女人之一?
該死,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他懊惱的站起身,突然,神色一凜,扭頭,「誰!」
陰影處,慢慢走出一人。
優雅的風衣,隨風微蕩,略長的發蓋過前額,擋住他那對深邃的眸,隱隱,一絲詭異的綠,充斥其中。
「你是誰?」
直覺上,看到他,南宮烈就沒什麼好感,口氣更是惡劣。
「你別管我是誰,只是,你讓我的女人擔心了,這點,令我很不爽。」
「哈,好笑,你的女人?」南宮烈微側過頭,朝夏藍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是剛才那個奇怪的女人?」
「南宮烈,別以為我想管你。」費司爵走過來,淡雅,從容,摒棄一切戾氣,「不過,她不喜歡你喪失記憶,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負責找人醫好你!不過,在此期間,你最好別做任何讓她擔心的事!」
「哼,」南宮烈冷哼一聲,轉過身面對他,挑釁意味十足,「你憑什麼在這里對我指手劃腳?」
費司爵淡淡一笑,「你最好相信我有這個能力。直到……你康復為止。」
「該死,我沒有病!我現在不知道有多逍遙呢!」南宮烈厭惡的瞪著他,「凡是我想做的!誰都別想攔著我!」
費司爵聳了聳肩,「哦?那就試試看好了。」
笑笑,華麗轉身,又消失在陰影中。
南宮烈倏地一拳砸在牆上,雙眸充滿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