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夏藍安靜的有點反常。
「不要回苗家了,今晚,住我那。」費司爵的話,仿佛就是聖旨。
夏藍沒反應,眼楮望著窗外。
費司爵挑下眉,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你在抗議?」
「有用嗎?」
「很好,你終于認清事實了。」
夏藍漸漸明白,越是反抗,越會激起他的征服欲。所幸,兩人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她不必去浪費精力,等到他厭倦了,膩味了,她自然會月兌身。再回過頭想一想,就只當那段日子做了場噩夢吧。
車子開進半山別墅,這里佣人不多,只有陳媽和她的傻兒子冬瓜。陳媽五十歲左右,看上去有點嚴厲,頭發梳得一絲不苛,身上的灰色旗袍也是連條褶子都沒有。
冬瓜二十多歲,長得眉清目秀,躲在陳媽後面,怯生生的看著夏藍。
陳媽不滿的說,「少爺,您帶女人回來住?」
費司爵伸手攬上夏藍的腰,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陳媽眉頭一皺,上前說,「少爺,您是要結婚的人了。要是讓安小姐知道,恐怕會有麻煩的。」
陳媽的目光,讓夏藍的皮膚一陣陣發燙。扭頭,瞪著費司爵,明明一切錯都在這個男人身上,她干嘛活像小三似的要受別人白眼!
費司爵突然笑了,生氣的夏藍小臉會皺成一團,他很是喜歡。
帶著她上樓,漫不經心的說,「反正這里的女主人只有她一個,她不會在意那麼多的。」
「少爺……」
「哦對了,陳媽,麻煩你做點宵夜上來,」回頭,朝陳媽笑笑,「我肚子餓了。」
陳媽一听,趕緊進廚房,「冬瓜,進來幫媽忙。」
「哦!」冬瓜開心的說,「少爺餓了,少爺要吃飯,冬瓜要幫忙。」
夏藍真的很好奇,費司爵看起來這麼有錢,這麼有勢力,怎麼會只有兩個人在身邊伺候呢?而且,還是這麼奇怪的一對母子。
好像看出了她的疑問,他淡淡的說,「陳媽從小就照顧我,我那時愛生病,只有她一個人陪在我身邊。因為我,連他兒子發高燒都顧不得,結果……」他扯扯唇角,沒再往下說。
從他的語氣里,夏藍听出一股落寞。他小時候,過得也一定很辛苦吧。那一瞬,她望著他,心頭居然輕輕一顫。可隨即,她又甩甩頭,任何理由都不能讓她原諒他的殘忍!
不大一會,陳媽和冬瓜就送上來宵夜。瞅瞅夏藍,目光滿是輕蔑,「少爺,我去收拾下客房。」
費司爵月兌下西裝,「不用了,她晚上就睡在這。」
陳媽不卑不亢,「少爺,在外面您說了算,可在這幢房子的女主人沒有出現前,可是要听我的哦。」
費司爵無奈的笑笑,「陳媽,你太嚴厲了。」
「這是為了少爺好。」陳媽轉身,「這位小姐,跟我來。」
夏藍眼前一亮,真是一百個一千個願意。來到客房,夏藍趕緊朝她鞠了個躬,「謝謝,真是太謝謝了!」
陳媽愣了下,然後抬高下巴,「這位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少爺不會跟你認真的,以你的身份也配不上他!他要娶的是聖安集團的安小姐!」
「嗯嗯嗯,我知道,」夏藍高興的點頭,在房間里環顧一圈,喜歡的不得了。
陳媽疑惑的擰下眉,「你……」
「啊,對了,這門有鎖嗎?」
陳媽一怔,「呃,有。」
「那鑰匙呢?鑰匙在哪?」
「……在我這兒。你問這個干嘛?」
夏藍過去,無比慎重的說,「請你務必要保管好!拜托了!」說完,就要準備關上門,「不好意思,您還有別的事嗎?我要鎖門了。」
「呃,沒有了……」
「哦,晚安。」
看著眼前關上的房門,里面傳來一道道插鎖的聲音,陳媽完全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