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輕輕推開門,空氣中肆意流竄的冰冷,讓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關上門,模索著往里走。
「孩子是誰的?」低沉冷漠的聲音乍響,嚇了她一跳。
她眯起眼楮,借著月光看到坐在沙發里的男人,抿著唇,始終不說話。
他站起來,朝她走過去。不疾不徐,優雅閑適,每逼近一步,冷氣就偎近一分。
夏藍慢慢後退,突然扭頭朝樓上跑。沒跑幾步,腰間倏地一緊,接著就被狠狠的推到扶手邊,半個身子探了出去。兩手無助的亂抓,想抓住什麼支撐住,「費司爵,你瘋了嗎?」
「孩子是誰的?」他僅用一只手按住她,冰冷的眸盯住她。
「你……放手……」夏藍的雙腳漸漸離地,快要支撐不住了。
「少爺!」陳媽披著衣服跑出房間,一看這情景失聲叫道,「少爺!快放開夏小姐!」
隨後,冬瓜也跑出房間,急得大叫,「姐姐,姐姐,少爺,你不要傷害姐姐!」
費司爵充耳不聞,又將她提起幾分,「說,孩子是誰的?」
這時,安以諾也急匆匆的跑下來,「發生什麼事了……天啊!爵,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小藍,你會傷到她的!」
安以諾和陳媽都上前要拉住他,卻被他一聲給喝住了。
「都不許過來!」
夏藍只覺得大腦充血,腰被樓梯扶手擱得生疼,她咬緊牙,就是不開口。
「說!」費司爵好像發了狠,竟然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有將她扔下去的架式。
「啊!」陳媽和安以諾尖叫一聲,「少爺,不可以!」
「爵!小藍懷著孩子呢!你在做什麼?!」
痛,反而讓她冷靜下來。
夏藍艱難的抬起頭,冷眼睨著他,「你想知道?」
安以諾神情一變,怕她會說出實情,趕緊說,「小藍,你和南宮烈的事,爵已經知道了,你不要怕,我們不會怪你的。」
費司爵陰冷的眸,愈發冷峻,「孩子,是誰的?」
夏藍不屑的揚起唇,語帶嘲諷的說,「沒錯,孩子是南宮烈的。」
一句話,讓費司爵徹底發狂,單手提起她,眼看著就要扔下樓梯。
「啊——不要——」
夏藍閉上了眼楮……
費司爵一手揪緊她的衣襟,復雜到近似癲狂的眸,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就算他早就恨不得殺了這個一直戲耍他的女人,可他……還是下不了手。
陳媽趁機跑上去,趕緊推開他,想要扶起摔倒在地的夏藍,「夏小姐,你沒事吧?」
安以諾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也裝模作樣的跟過去,「小藍,你怎麼樣?」
「誰都不許幫她!」
費司爵好像真發了狠,冷魅嗜血的模樣,嚇得冬瓜「哇」一聲哭了出來。
陳媽的手僵在半空,「少爺……」
夏藍趴在地上,抬起頭。
費司爵緩緩踱近,彎下腰,捏住她瘦得削尖的下巴,力道大得好像要捏碎似的,「別再讓我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滾,現在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