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望著他,雙眼越來越模糊,她突然撲到他懷里,放聲大哭。
南宮烈嘆息一聲,摟緊她,「好了,都過去了。」
她哭得傷,哭得痛,哭得忘乎所以,胸口的巨石壓得她透不過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南宮烈就這樣抱著她,任她哭濕自己價值不菲的襯衫。心疼的撫著她的背,又忍不住責怪道,「笨蛋,我早就說過,沒人會感激你的。」
听到他的話,夏藍哭得更厲害了,南宮烈唯有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
直到她哭累了,哭夠了,才擁著她坐進車里,細心的替她綁好安全帶。
夏藍頭抵著車窗,眼皮重得再也抬不起,索性閉上。
車子發動,速度很快,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兒一樣。
她睡得很沉,連被人抱下來都沒有知覺。
輕輕將她放到床上,南宮烈找來醫藥箱,將她的傷口先是消毒,再是包扎,然後,把被子掖好,站在床頭,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睡顏。
自她的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淚。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指溫柔的替她拭去。
「真是個傻女人……」
……
清早,南宮烈親自下廚,準備了豐盛又有營養的早餐。剛擺上桌,電話卻響了起來,他懶洋洋的抓起來,「喂?」
電話那頭,一道低沉而又嚴肅的聲音,「殿下……」
夏藍起來的時候,別墅里早就沒了南宮烈的影子。走進餐廳,看到他準備好的早餐,感動的一笑。
這時,門鈴響起。
她眨眨眼楮,走過去,「哪位?」
「我找南宮先生。」
她不疑有他,打開門,「南宮烈不在……」
突然,一個高大的男人閃身進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對方捂住了嘴巴。
「唔……」她驚恐得瞪大雙眼,兩手使勁拍打著,
對方不為所動,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針劑,朝她的胳膊注射進去。夏藍只覺得胳膊一痛,沒過多久,頭開始變得昏沉,漸漸,她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任男人將她拖了出去。
醫院。
「我可以給她進行藥物流產,至于你的說……我辦不到。」
「你放心,她是孤兒,不會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煩。就算被人查出,頂多也是醫療事故。」
「我……我不能這麼做,這等于要了她的命。」
斷斷續續的對話聲,鑽進耳朵,夏藍的眉頭輕顫幾下,意識慢慢恢復過來。本想睜開眼,可身體好像不受支配似的,完全動不了,只有大腦在兀自運作著。當她听清最後那句話時,整個人僵了住。
要誰的命?她的嗎?!
「你放心,她已經找人簽過同意書了。如果你看了今天的報紙,就應該知道那人身份了得。這個黑鍋,他背定了。你還怕什麼呢?」
「……我不能殺人!」
夏藍听得陣陣暴寒,毫不疑問,他們說的人就是她。
可是,是誰想要殺她?
難道是……費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