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微微笑道,「十皇子多想了,王妃既是慶王正妃,也是西涼公主,皇後娘娘不過是想與王妃喝喝茶,說說話,增進感情而已!」
宗政離笙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當目光落到蘇七七身上時,又多了幾分柔和,「七嫂,記住七哥對你說的話,還有一句是我對你說的,不要與她頂嘴,她說什麼,便順著她說!」
蘇七七笑著應了一聲,「我知道了,阿笙。」
「慶王妃,請吧……」許嬤嬤面帶懼色的催促道。
才剛一踏進宮里,那老嬤嬤便退到了一邊,不再向前走,「王妃,進去吧,皇後娘娘在內廳等著王妃!」
「多謝嬤嬤!」蘇七七雖說不喜歡這里,但是不管如何該有的禮節禮貌是必須有的。
這是她第一次來皇後寢宮,自然是有些緊張。
可是這繁華的宮殿內,她走了進去,卻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听見內閣中有隱隱的聲音,她便向內閣走去,看著那離梳妝台不遠處,竟然有一個鳳凰樣式的玉佩躺在地上,已經斷成了兩截。
她將它撿了起來,細細的看著,那玉佩上的雕花手工很是精細,那玉佩很是值錢,而一看那玉佩定是很值錢的東西,這東西必定是價值連城,可為何會摔碎了,躺在地上。
糟了!
她千算萬算,都沒想到,皇後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陷害她,正當她想逃離這里時,一個震怒的聲音傳來——
蘇七七轉頭一看,原來是陳寧馨,她可真是一條狗,咬著她,還就真不放了,竟用這樣老套的方法來陷害她,只是這皇後似乎也不怎麼有腦子。
竟跟著陳寧馨胡鬧。
如今她倒是真的明白了,慕白所有的孤寂了,這樣的環境中,不是你不去爭,不去搶,別人就會放過你,因為她們會逼著你去爭搶。
蘇七七冷冷地陳寧馨一眼,她看著陳寧馨攙扶著的皇後,微微俯身,「琳瑯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看到蘇七七手上的那玉佩時,美麗的容顏上竟是滔天的怒火,「慶王妃,你好大的膽子,莫不是慶王這般覬覦這皇位,連她的妻子都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後位?」
「琳瑯不知皇後娘娘在說什麼,可琳瑯仍想說一句,這玉佩並非琳瑯摔壞的,琳瑯進來時,它已經被摔壞了!」蘇七七看著皇後,不卑不亢地說道,看似解釋,卻一點懼怕都沒有。
「難不成這鳳玉會長腳,自己走下來摔斷的?」皇後微微挑眉。
「琳瑯確實不知!」
「好一個不知!」皇後看著蘇七七,冷冷一笑,「你以為你一個不知,這事便過了麼?你知不知道,你摔碎的是皇上給本宮的定情之物!」
「母後,無需對她說什麼,這殿內就只有她一人,不是她摔碎了玉佩,還能是誰?」陳寧馨坐在一旁輕聲道,烏黑的眼珠中滿是憤恨。
蘇七七清水般剔透的雙眸轉了轉,輕哼,「太子妃,這般篤定是我摔碎的麼?真好笑,若我說是你摔碎的,你認麼?再說,好歹琳瑯也是慶王的正妃,豈容你們這樣平白無故的就定罪呢?這傳出去,恐怕有損皇後娘娘的威嚴吧!」
「好,既然你如此固執,那本宮就讓你心服口服!!!」皇後沒有再看蘇七七一眼,隨即便大聲喊道,「許嬤嬤——」
「老奴在!」
「許嬤嬤,當時你帶慶王妃進來後,殿內可還有其他人?」
許嬤嬤跪在地,看了看蘇七七,心似乎有些不忍,但隨即,當她與站在皇後身旁的陳寧馨換了目光時,就馬上淡定下來,微微下拜,神色淡漠。
「老奴接到皇後娘娘懿旨去殿門口接慶王妃,直至送慶王妃到大廳,才退了出去,而後便去御藥房替娘娘準備藥膳去了,大殿當時,老奴記得是沒有人的。至于皇後娘娘的玉佩,老奴知道那玉佩是皇上贈予娘娘的,娘娘十分珍惜,昨兒個娘娘佩戴了之後,老奴放在梳妝桌上,但是不會掉下地來啊!」
當一聲響,卻見皇後把茶杯一摔,茶杯應聲落地,水花四濺,皇後的聲音凌厲又不容置疑,「慶王妃,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
蘇七七垂眸,低低的笑了,現在這個情景,她多說一句少說一句還有意義麼?
可是,她沒錯,為何要平白受此冤屈,況且,還不知道她會利用這件事怎麼去打擊慕白,所以此刻不容她有一絲的怠慢,稍有差池,也許慕白會因她而遭受不幸。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欲加之罪麼?即便是,你又能如何?」皇後看著蘇七七,冷漠一笑,「要怨便怨你是慶王妃!」
「皇後娘娘早說是因著這個原因不就好了麼?真可惜了這塊上好的玉佩!」蘇七七冷漠一笑,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塊玉,做工精細,想必皇帝對她也有過真情的吧。
只是她已然不是當初進宮時,讓皇帝心動的那個女子了。
皇後一听蘇七七的話,忽的眼梢一低,厲了聲音,「還敢頂撞本宮,傳本宮旨意,杖責十棍,以示懲戒!」
「是!」
「要打我,那麼皇後得要負得起打了我的後果才好!」
皇後看著蘇七七清冷的模樣,便出言諷刺道,「本宮打了便打了,你能如何?會以為你那婆婆會來救你麼?放心,她此刻正在伺候皇上,哪有空管你的死活,況且她也不知你進了宮!」
不一會兒,有幾名侍衛便進來了,听從了皇後的指示,將蘇七七按趴在地上,棍子一杖又一杖的狠狠打在她的身上,那疼竟要沁進心脾,蘇七七咬牙將頭埋在地上,生生的受了幾棍子,可再怎麼痛,她都未叫出一聲來!
「誰敢再打下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