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的女兒究竟是怎麼了?」一旁,風老爺正激動的抓著大夫的衣服,急切的問道。
那老大夫聞言,尷尬了,風家老爺寵愛女兒,這全國都知道,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寵溺到了這份上︰「咳咳,這個,老爺您先不要著急,風小姐她不過是因為風寒,所以才會成了這個樣子的。
之前,風小姐就體弱多病,再加上她不慎掉入了湖中身子受寒,更是落下了病根,現在因為風寒的原因,自然就會比一般人看起來更加嚴重,只要好生調理,相信很快就會好的。」老大夫的一番話,總算是讓風老爺放下了心。
松了一口氣,風老爺看著床上閉著眼的人,很是心疼︰「我的柳兒,怎麼總是不懂得照顧自己,現在把自己搞成這樣子,要我怎麼能放心的把你嫁出去啊?」
「老爺,昨晚的事情,都是淺綠的錯,是淺綠沒有看好小姐的房門,才導致小姐她受涼,還請老爺您懲罰。」就在風老爺他無奈的時候,淺綠跪在了地上,一臉的誠懇,希望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減輕自己心里的愧疚。
風老爺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淺綠,只是笑了笑︰「不必了,你起來吧,你是柳兒的丫鬟,這種事情她自己來懲罰就是了,我不想對你動手,這算是我給柳兒最後的自由。
好好的照顧小姐,如果小姐出了差錯的話,你就給我陪葬。」說完,風老爺便離開了房間。
留下了淺綠還有床上緊閉雙眼的風如柳,看著風如柳的樣子,淺綠笑的苦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小姐,這是淺綠最後可以給你做的事情了。
呵呵,小姐的身子本來就很弱,昨天的事情,都是淺綠的錯,如果淺綠沒有把那件事情告訴主子的話,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說完,淺綠把手中的瓷瓶里的藥給風如柳灌了下去。
然後便離開了。
她能做到的,僅此而已。
淺綠前腳出了門,不知道的是,風如柳後腳便睜開了雙眼,眼里一片玩味之色,哪里還有什麼虛弱?看著那空空的門,風如柳笑的那叫一個詭異,淺綠啊淺綠,你這樣,注定了不會有好下場的,既然要忠誠,那麼就應該忠誠到底,不然,就算是我,也不會同情你一分一毫。
穿上了衣服,風如柳走出了房間,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心情很是不錯,至少她的前任這些年來對那小丫鬟的好也不算是白費,好歹的她還很有良心,甘願冒著危險給她藥吃。
喝了一口自己泡的茶,風如柳很是悠閑,因為昨天的事情,導致那男人也生病,但是讓她意外的是,這風家老頭要把她嫁出去的心思可是絲毫沒有變,竟然不顧人家的病重,繼續籌備婚事,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了,難不成這老頭這麼早把她嫁了人家會給他獎勵不成?
無聊的風如柳看著周圍不斷飄落的樹葉,開始數數,那些來這里探病的人,都被風老頭用無恥之極的手段給擋了回去,所以根本沒有誰能進的來。
無聊之下的風如柳決定,要去找風老頭好好的談談,她可不想因為這一次的病,就被這麼鎖在家里了。想罷了,站起身風如柳便朝著那老頭的書房方向走了過去,為了防止被人發現,風如柳還偷了一件淺綠的丫鬟服,卻沒想到,她這一次的無聊竟然會撞到一件驚天陰謀,以至于自己的人生軌跡徹底的改變。
此時,風老爺的書房,書房門緊緊的閉著,風老爺正襟危坐,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看著眼前的男人,很皺緊了眉頭。
對坐,男子一身淺紫色錦袍,腰間白玉腰帶系在中央,白發垂地,沒有束起來,反而多了幾分隨性的仙人氣息,一雙紫色的琉璃眸子中,是一片淡然,嘴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精美但是卻沒有幾分真意。
清秀有余的眉,被那一縷白發稍稍蓋住,這男子,是當之無愧的絕色仙人。
「風老爺,好久不見。」妖鳳月看著風老爺,語氣很是溫和,正如平時一樣。
「是啊,好久不見了,祭司大人。」風老爺听著這妖鳳月的話,可是沒有一點敘舊的意思,眼中,警惕之色明顯,這個男人,他清楚的記得,不,他不只是記得,簡直是當年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刻在了腦子里,這麼多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會想起來當日的情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
「風老爺這麼多年不見,依舊還是這麼的俊美,沒有一點年老的跡象啊。」妖鳳月客套著,真是難為他,對著一個已經到了中年的人說出這麼奉承的話來。
「哪里的話,祭司大人你才是從來沒有變過才是,我都已經老了。」風老爺忍住了嘴角抽搐暴走的情緒,和他也客套著,既然他不說來這里想做什麼,那麼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呵呵,風老爺一如既往的鎮定啊,難道就不想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妖鳳月笑的尷尬,對這個風老爺,已經是忍耐到了極致。這麼多年來,這個人一直都是他族人的噩夢,自從上一任的聖女認識了他之後,一切都變了軌跡。
「不必知道了。你們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好事,如果可以不知道的話,風某人情願不知道,祭司大人沒有事情的話,還請離開吧,你這樣子,如果嚇到了小女,那就不好了。」風老爺的話,說的有些惡毒,但是卻也是事實。每次看到這個妖鳳月,他就不會有好事情的。
當年如此,現在也不會改變,只是,今年的風家,早也不是當年那個任由他搶人的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