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妍一直想要過著平靜而簡單的生活,偏偏她期望的總是不能成為現實。從她重新回到童家,她將近四年的平靜生活就此打破。無風也會氣浪,而且無風之浪波及的範圍更廣。
從上海回到香港,她到公司總能感覺有人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連別的部門的同事也經常在她出現的地方多給她行一些注目禮。懶
不是因為她漂亮的臉蛋,在公司里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像她這種打扮普通穿著保守的美女在公司一般是不會有很多人注意的。
為什麼從上海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得怪異了呢?
她總是偷偷的想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甚至想要抓一個在背後對她竊竊私語的人來問問,他們到底在議論些什麼?而她又有什麼可議論的?
當然,她不會沖動的真的動手,卻覺得異常的壓抑。
直到麗薩從上海回來的第二天,童心妍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心妍的小套房里,麗薩惴惴不安的蹙著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童心妍心慌意亂。童心妍發脾氣還好,偏偏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人悶著。
反倒是她,感覺氣氛越來越壓抑,甚至快要透不過氣來。她終于在看了童心妍五分鐘之後拍案而起,「心妍,這事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這麼整你!」
她開始推測,「上次跟你去新加坡的只有許經理,難道是你得罪了許經理,她非得要這麼整你?」蟲
童心妍一陣苦笑,誰整她她又怎麼知道呢?心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清者自清!」如果選擇逃避,她頂多就離開躍新,只是有人要讓她無法平靜的活下去,她走到哪里不是一樣沒有安寧的日子過。
到底是誰跟她過不去,居然將新加坡發行的八卦雜志弄到香港來不說,居然還每個部分送上幾本,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童家三小姐是‘放浪欲.女’!
許卿瑤那段時間再新加坡,至于她有沒有看過那本雜志她不知道,但很大可能是沒有看過的。在新加坡的時候,許卿瑤忙都忙不過來,哪里還有時間去買八卦雜志來看?
就算她看到了,許卿瑤也不可能將雜志弄到香港來,還每個部門發幾本。上海的那筆生意是她出面讓風傲谷幫手的,她不可能過河拆橋。
難道許卿瑤想要將她趕出躍新?對她有什麼好處嗎?她怎麼也無法相信,一直對她態度和善的許卿瑤,甚至一心想要提拔她的許卿瑤居然陷害她。
在她思索的過程中,麗薩已經急的在小客廳里轉悠了好幾圈。想到那些照片,還有陷害童心妍的人心有多壞,她便忍不住想要生氣。
「心妍,這照片上的人又不是你,他們憑什麼在背後議論你?不行!要是再讓我听到那些閑言閑語,我一定要說清楚,這照片上的人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麗薩舉起拳頭,說完還抿著嘴巴哼了一聲。
麗薩的樣子比童心妍還要心急,童心妍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可是,她卻說了一句讓麗薩差點摔跤的話。「那照片上的人就是我。」
「什麼?!」麗薩差點左腳絆右腳,幸好扶住了餐桌旁的椅子。「你說照片上的人是你?那……」既然是童心妍,為什麼童心妍還要講清者自清呢?這根本就是在瞎扯嘛!
而且,「你是新加坡童氏企業的三小姐?你妹妹是童家四小姐?你的未來妹夫是蒙洌?!」一個千金小姐大老遠的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小職員,瘋了,徹底瘋了!這個世道實在太瘋狂了!
「我們相處這麼久了,你看我有小姐架子和氣質嗎?是不是童家的人跟我過什麼樣的生活有什麼關系?還不是一樣要過日子。麗薩,別想的那麼復雜,也別把豪門看的那麼遙不可及,豪門里住的也是人,跟一般人沒什麼區別。」
麗薩仔仔細細的將童心妍打量了一番,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確實沒什麼不一樣。」隨即她又陷入了苦惱,「心妍,這照片上的人是你,你怎麼說的好像不是你一樣。」
「沒有說不是我啊,而是這雜志上寫的根本就是不實的報道。有人下藥想要強.暴我,卻成了我勾.引別人,你覺得我不是清者自清嗎?」
她原本是懶得解釋的人,可是麗薩這個好奇心重的女人,不說明白一點,一定會纏著她不放,還不如說出來。
「別再晃了,也別再想該如何在別人的面前解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事實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你說對不對?」
麗薩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一想到你受了委屈還要打碎牙齒和血吞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還有……」麗薩終于停了下來,她坐到童心妍的身邊,抓緊了童心妍的手,「你不會是被……」如果真的被強.暴,那童心妍該多可憐啊。
「沒有!」童心妍抽回自己的手,在麗薩的腦門上點了一下。「想什麼呢!你覺得我要是真被那混蛋給……我還有那麼好的精神到處去出差?」
「你說的也是哦!」麗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心妍,你真堅強。」她是發自內心的贊嘆。想想童心妍一個千金小姐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生活,靠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和孩子。被人陷害之後能夠平靜的接受,真的很不容易。
童心妍苦笑,堅強?那也是童安志從小‘訓練’的好。如果不是童安志的冷落與傷害,她也許也會像童心婼一樣是個瓷女圭女圭。
她正想說話,門鈴響了起來。她只好起身開門,見到來人,她大吃一驚,「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