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車中的人竟然就是沖著安欣沫來的!車子從她身邊劃過,車門打開,瞬間將她嬌小的身體提上去。車身在狹小的空間中做出一個高難度的飄逸,瞬間飛射出去……
巨大的氣流飛旋而過,揚起地上的碎沙,也讓宮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到底是誰?能夠在他面前,以這麼好的身手將人帶走?
眉頭一蹙,下一秒,宮凌反身撐住車蓋,敏捷地跳到駕駛座上,猛力地踩下油門,向著那輛車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用麻醉槍將人弄暈了再帶走……肯定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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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揚過來的時候,整個空曠的停車場內已經恢復一片寂靜。
他的車依舊穩穩地停在那里,適才站在車邊的那個女人已經不知去向,而剛剛出現在鏡頭中的那輛宮凌的車,也已經消失不見。
目光一沉,祁司揚一張臉冷得可怕。
他涼薄的嘴唇始終抿著,淡淡地看著空蕩蕩的空間,半響沒有任何動作——該死的!她居然真的敢離開!
「歐風,幫我去攔一輛車。」緩緩地掏出手機,祁司揚撥通號碼,冷冷地開口,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磁場,「必要的時候,全城的車輛都限行!」
他就稍稍動用一下真正的力量,將這個女人先囚禁起來再說。
反正,先把她綁在身邊,才能安心。
說完,瀟灑利落地合上手機,長腿一邁,想要直接上樓,腳下卻好像突然踢到了一樣東西——
像是玻璃瓶一樣的圓柱狀東西,被一腳踢開,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摩擦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也吸引了祁司揚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
只需一眼,他便能確定這一定不是普通人掉落的東西!
倒像是……麻醉槍中撞藥的針管……
俊眉微微一蹙,他走上去幾步,在角落里俯身將地上的瓶子撿起來,依稀覺得瓶子上圖案有些許的熟悉,卻也很……遙遠。
看來,這個瓶子,也需要查一查。
他要確定,這個瓶子是不是「那個集團」的東西?他絕對不能,讓那個集團的人混入他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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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
某個具有濃重歐氏風味的建築中。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坐在潔白的長桌前,一口一口地輕抿著早茶,動作優雅而紳士。
他一身淺灰色的名牌手工西裝,顯示出他顯赫身份,里面啊純白色的襯衫扣子沒有完全扣上,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肌,也讓他的優雅中多了一絲不羈的魅力。
「公爵大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下屬走進來,微微彎腰行了一個禮,恭敬地將手中的一張照片遞過來,「找到有那塊印記的人了。」
「哦?」男人輕哼一聲,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瓷杯,修長潔白的指骨在邊上的白巾上微微擦了擦,然後才轉過身來,「拿來看看。」
這麼角度一偏,一抹炫目的陽光正好印入他紫褐色的瞳孔,閃耀著一股詭異的魅力光線。
下屬將手抬高一點,恪守禮儀地將頭低下,知道手上的照片被拿走,才敢抬頭繼續等待差遣。
「這個女人?」男人淺淺一笑,柔和的目光靜靜地打量著照片上,依偎在男人懷中,迷蒙著雙眼的小女人,嗤笑一聲,淡淡地開口,「看上去,像是中國人……」
「可是她脖子上的星形印記,確實和當年的很相似。」下屬猶豫了一下,感覺到眼前男子的惱意,連忙上前一步,顧不上禮儀,手指直接指向照片上女人脖子的部位——
照片的像素不是很高,經過這麼多倍的放大,明顯有點模糊不清,但頸部那塊類似胎記的印記,卻依舊能看出一個大概。
「是麼?」男人冷淡地輕問一聲,然後將手上的照片重新遞還給他,「不是每個有類似胎記的人,都要讓你找來。雖然這麼多年,但是她……不可能流落在中國。」
紫褐色的眸子微微一黯,他緩緩地轉過身,迎著陽光,重新將頭移向窗外——找遍了整個歐洲和美洲,找了十五年還沒有找到……她到底在哪里?
這個女人,雖然她脖子間的印記如此像,但——他要找的人,不可能流落在中國!
「是。」下屬恭敬地應了一聲,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即使是一個背影,也給人絕對不可撼動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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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人送回來嗎?」下屬走出去,立馬有人圍上來,心急地說了一句,「剛剛中國那邊打電話來說,剛剛帶到人。」
「把人放了。」下屬的臉色一沉,恨恨地將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團,有些不甘,終究一字一句地開口,「她,不是我們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