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安欣沫在全身酸痛中醒來。
她睜開疲憊的雙眼,入目的是整個房間水藍色的格調。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小臉不禁微微有些發燙——一場狂野的旖旎,她被壓在沙發上,承受他的一次又一次。
昨晚的祁司揚像是被打了興奮劑,怎麼都停不下來,直到她累得暈過去了,才感覺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到了樓上。
身體一著床,她的神經明顯一松,向旁邊移動了一下,以為他總算是放她去睡覺了。可是沒想到他的身體又跟著移過來,覆蓋而上——原來,他只是想換一個地方繼續!
安欣沫只記得,最後一波的時候,她似乎已經看到東方泛出了淡淡的魚肚白。
一夜,整整一夜。
她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將目光轉向了床頭的鐘上——果然,都已經十二點了!
整個房間中空無一人,今天不是星期天,祁司揚應該是去上班了吧?
想到這里,安欣沫的心中竟然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好像不見到祁司揚,就能免掉一分尷尬和羞怯。
羞怯?!
這個詞讓安欣沫不禁一愣,她的潛意識里,竟然會對他羞怯?!
她連忙甩了甩頭,將自己腦中的花痴思想都甩了出去,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干了,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沿上。
安欣沫的眉頭皺了皺——她不記得祁司揚的別墅有佣人啊!這個不會是……祁司揚弄的吧?
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看不出來啊!
猜想歸猜想,她手上還是毫不怠慢地拿過衣服,快速地套上,遮住了身上的點點紅痕。
剛一穿上外套,她便感覺到口袋中傳來震動,低頭一看,果然是手機在震,原來是清秋打來的電話。
「喂?」安欣沫接起,一開口,便覺得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正常,反射性地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沫沫,你終于接電話了!」那邊的盧清秋顯然沒有覺察到安欣沫的異常,電話一通,就咋咋呼呼地說開了,「沫沫,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昨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那個導演這麼不講理,但是我……」
「好了好了。」安欣沫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正常一點,然後才打斷了盧清秋的話,「清秋,我知道你的為難。我們是朋友嘛,有什麼好道歉的?況且,我現在好好的,不是嗎?」
「可是昨天的雪嚇得好大,外面又好冷……」盧清秋可憐兮兮地捧著手機,聲音中都是濃濃的心疼,「昨晚我打了你好多電話,可是你就是不接,我真怕你會出什麼事……」
「我沒事,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況且……」說到一般,安欣沫頓住了,她本來想說況且祁司揚還來接的,但是想到她和祁司揚的尷尬關系……
她不知道該怎麼向盧清秋開口了?
「沒事就好啦!」盧清秋接口,顯然也沒有在意這點細節,叮囑了幾句,突然疑惑地問了一聲,「昨天總裁來這里找你的哦!好有架勢的!他後來有沒有找到你啊?」
其實就盧清秋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也多少能看出一點祁司揚對安欣沫的不一樣。她倒是很希望,如果總裁喜歡沫沫,沫沫也喜歡一點總裁的話……
「他……」安欣沫嘟噥了兩聲,想到自己現在還站在別人的房子里,身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不禁臉紅了紅,一臉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解釋。
盧清秋顯然對這種東西比較敏感,听著安欣沫支支吾吾的聲音,配上她自己的想象,馬上就將事情的大概猜了一下——昨晚總裁一定是找到沫沫了!想必兩人昨天還發生了一點事情!
哦,不對!兩人昨天肯定是發生事情了!而且肯定不是一點!
「沫沫,你今天去上班嗎?」頓了頓,盧清秋听著安欣沫支吾的聲音,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好朋友就是不說,也能知道對方的意思。
「上班?」被問到這個問題,安欣沫不禁頭疼了,想到上次和祁司揚為了上班的事情鬧僵過,雖然昨天晚上似乎很「和諧」,但是上不上班,似乎還沒有解決……
「今天正好沒有我的戲,我想如果你不上班的話,我們正好可以出去逛街啊!」盧清秋在那邊咯咯咯地笑著,嘻嘻哈哈地打趣,「趁著我現在沒有出名,我多出去走走,以後等我有名了,我天天上街還要戴墨鏡的,躲粉絲的……多麻煩!」
「恩恩,大明星,我明白啦!」安欣沫好笑又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對于盧清秋的自戀只能無可奈何地搖頭。
「那我們說定了哦!」盧清秋在那邊歡呼一聲,接下來卻又說了一句讓安欣沫想死的話,「你在哪里?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