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揚一愣,迅即轉向浴室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緩緩地走過去,輕輕地在門扉上叩了兩下︰「沫兒,開門!」
身子一顫,安欣沫倉惶地四處看了一下——這個浴室是密封的,連一個可以逃走的窗戶都沒有!
他在外面,她在里面,根本逃不了。
「沫兒,把門打開,好嗎?」輕嘆一聲,祁司揚盡力壓住心中的不耐,輕柔地哄她,同時在門上輕拍了兩下,「你不開門,我會以為你在里面出了什麼事,我會踹門進來。」
他說得出來,必然也做得到。
「不要!」心中一慌,安欣沫月兌口而出,小手覆在門把上,只能將門擰開。
門外,祁司揚一身深灰色的西裝,眼中透著濃濃的疲態,看到她安然無恙,心中的緊張的情緒才平緩下來。
她渾身上下就為了一條純白色的浴巾,她細女敕的長腿也露在外面……如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緩緩向下滴著水珠,竟有另一番魅惑……
祁司揚只覺得胸口熱了熱,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手臂尷尬地抬起來,深吸一口氣,終于將自己的玉望強壓下去,終究將手覆在了她的肩膀上︰「冷不冷,我先幫你吹頭發,恩?」
說完,他便很自然地從旁邊的桌上拿起吹風機,作勢要去踫她的頭發。
「不要踫我!」安欣沫驚慌地後退一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終于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祁司揚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我怎樣?」依舊是平和的語氣,祁司揚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就像你找到我……」深吸一口氣,安欣沫後退一步,才有勇氣,一字一句地將話說完,「為什麼你能這樣若無其事?」
為什麼他找到這里,闖入她的房間,然後看到她,就好像他本來就應該在這里!
他越是這樣若無其事,安欣沫就越是壓抑。
這種囚禁,真的很恐怖!她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那你說說,我應該有怎樣的反應?」放下手中的吹風機,祁司揚嗤笑一聲,一步一步地朝著安欣沫靠近,每走一步,都給安欣沫帶來一種致命的壓力。
他的臉色微沉,深邃的眸子中不見任何的情緒波瀾,始終淡淡地看著她清亮的瞳孔,一字一句地開口︰「我該朝你發火,然後生氣地打你一頓?恩?」
他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著她的反應,敏銳地觀察到她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心中也跟著揪痛了一下。
大掌一撈,祁司揚輕而易舉地將安欣沫拉過來,抱在懷里,任她滴水的頭發沾濕他名貴的西裝也毫不在意。
「沫兒,跟我回去吧?如果是為了一年前的事情,我可以……」抱著懷中的小女人,祁司揚只覺得心髒越來越痛。
他想要解釋,但是話說到這里,卻又說不出來。
畢竟——一年以前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今天。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愛上這個叫安欣沫的女人。
「不要說了!」靠在他的懷里掙扎不開,听著他心髒穩健的跳動,安欣沫也覺得心頭已是一團亂——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什麼……
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會動搖。
她怕自己會原諒他!這樣,她都會覺得自己好賤……
「好,那我不說,我們回去。」低嘆一聲,祁司揚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吻了吻,然後手上的力道才微微放開了一點,將她稍稍拉離一些,「去穿衣服,我的車在外面。」
說完,他轉身,去門口等她。
他的背影,有著一抹壓抑,落寞,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竟然讓安欣沫看看,就想要哭出來……
吸了吸鼻子,她克制住這種「荒謬」的情緒,背過身去換衣服,腦中依舊想著——這次被他找到了,下次再想離開更就更難了!一定要想一個更好的辦法出來!
祁司揚走到門口,背對著她,沉默著不說話,屋子中便陷入了一個短暫的寂靜,靜得又能挺清楚隔壁的聲音。
隔壁的那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從浴室轉移到了臥室里來,隔著薄薄的牆壁,發出陣陣撩人的申吟……
一聲聲嗯嗯呀呀的聲音傳入祁司揚的耳膜,讓他的月復部瞬間產生一股熱流,下月復也跟著不禁一緊。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更何況,這個房間中還有他愛的女人!
而安欣沫猶豫了半響,看著祁司揚沒有回頭的意思,一副很君子的姿態,才大膽地解開浴巾換衣服,但是她剛拿起衣服打算穿,便感覺身邊涌過一絲氣流波動,胸口一熱,兩只溫熱的大掌已經覆蓋上來……
「啊!」她驚叫一聲,直覺地掙扎。
「沫兒,乖,我想要你……」祁司揚低啞地開口,貼在她的耳朵上直喘氣,他拼命親吻著她的耳垂,雙手一邊愛fu著她的身體,一邊慢慢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