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荼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還端著酒杯,有幾分醉意,可腦子卻特別清晰。
嘟嘟的笑臉因為酒精染了嫣紅,那雙眼楮濕漉漉的,仿佛再不多久就有眼淚掉下來,她喝完酒後,總是特別放松,身子愈發柔軟,懶懶的坐在那里,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這樣的一個嫵媚嬌人兒,若不是親自體會,你說她是性冷感,沒一個人會信。
可即便知曉,童安捷仍是被這樣的小荼震懾住,心開始不尋常的跳動,有些驕傲,想,這是我老婆,可在想,她是個性冷感,一時間,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小荼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看著已經被灌趴下的李公子,笑的有些壞,還有不屑,兩瓶老白干,她可只喝了兩杯,都進了李公子的肚子,沒把他喝吐血,還有些遺憾。
梵音是看過她劃拳的,可仍是被她劃拳時不經意的野性震懾住,眼楮盯著她,笑容有些奇怪。
其他人心里也都是說不出的滋味,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
美,是真的很美,可美女他們也見過不少,卻少有她這樣的味道,可以溫婉端莊,也可以野性瘋狂,看著很純,可內里,如妖魔一般,攝人心魂的壞。
小荼起身,頗風情的撩了撩自己的卷發,面上再不見笑意,冷冷的看了眼醉死的李公子,轉頭看向童安捷,哧了聲,有些諷刺的問道︰「老公,你的兄弟我都認識了,可都不是一般人,我還有些事兒,可以先走了麼?」
這話里的諷刺,都听得出來,童安捷的臉色有些陰沉,對小荼的好感頓時消散。
小荼心里很不痛快,如果童安捷今天讓她過來就是給她臉色看,讓他朋友知道他的老婆不受寵,他絕對成功了。
笑了笑,有些自我嘲諷,不等童安捷回答,對眾人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梵音抽著煙,一雙鳳眼,有些冷沉,盯著臉色難看的童安捷,半晌,起身,對著眾人笑笑︰「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提前告辭,後續的節目就不參加了,以後有空聚聚。」
也不理唐安,獨自走了。見童安捷皺眉,唐安垂下眼,心里有些好笑,這樣的一個女人,童安捷怎麼還會在外面養情人呢?可不比情婦還夠味?!
符小荼還沒走出大廳,就被梵音追上來,一把扯住,小荼本來就煩,看見他可就更煩了,狠狠的瞪著他,低吼︰「松開!」
對她惡劣的態度不以為然,他更加握緊了她的胳膊,將她扯了出來。
外面的空氣有些清冷,小荼瑟縮著肩膀,垂眸看著他拉住自己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小荼想起那晚在金壁輝洗手間外的走廊里,這只手爬行在自己的身體上,撫模著她的胸前,耳邊忽然響起男人的低笑,醇厚,像低音的大提琴。
「想到了什麼?」
小荼抬頭,就看見梵音有些壞的笑,鳳眸里點點光華,讓這個本就出色內斂的男人仿佛蒙上了一層光暈。
小荼怔怔,想到了佛,這男人優雅沉穩,外表俊美冷冽,可渾身又透著一種佛韻,讓人看了,心里有種寧靜。
可,把他跟佛聯系在一起,小荼又覺得褻瀆了佛,她還記得這個男人是怎樣的壞,**,下流的對待過她。
「梵少爺,你對我有興趣?」
她問的直接,不想跟他拐彎抹角,也不想搞曖昧,這個男人,她惹不起。
梵音松開她的手臂,卻環上了她的腰,不顧她的抗拒,硬是將她帶向自己的車子。將她亂動的身子裹在懷里,臉靠近她,眯著眼楮笑,小荼發現,他的眼楮是細長的丹鳳眼,顧盼間,特勾人。
以前小荼總覺得,男人長了雙丹鳳眼,是有些猥瑣的,可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有種華美艷麗之感。他細長的眼角微挑著,俊美優雅的面上掛著的笑有些壞,夜空般漆黑的眸子盯著自己,仿佛想要看透自己,她看著他,有些恍惚。
「如果,我說對你很有興趣呢?」
小荼挑眉,面上卻很淡,任由他將自己塞進車里,外面確實有些冷,小荼看著窗外,外面霓虹閃爍,燈紅酒綠,處處透著婬媚靡靡的氣息。
梵音見她不說話,也不急著開車,抽了支煙,點燃,很快的,車廂里都是煙味,終至將他身上那股迷人心魂的菩提香淹沒。他拉過她有些微涼的手指,緩緩擺弄,像是在查看什麼,神色間頗為認真。
「你干嘛?」
小荼不解的皺眉,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有些嚴厲的喝了聲,十分嚴肅。
他不說話,就這樣握著她的手,沉默著,過了許久,小荼耐心幾乎用盡,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莫名其妙的他在這里浪費時間。
「連疤痕都沒有了,應該不痛了吧?」
梵音看著她,拇指在她的手心處摩挲,癢癢的。
小荼怔怔,看著自己的掌心,她記得,三年前,這里曾有過一個很深的傷口,因為太痛了,她哭得很厲害,嚇得馮宇抱著她一直安慰,小荼記得,那是在英國的一家酒吧里,她不小心打碎了酒杯,然後又不小心的劃破了手心,可,天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不小心,那個時候的自己,有些自虐的傾向。
小荼看著他,笑了起來,「那個時候你也在?是不是被我的哭的樣子嚇到了,我一直很怕痛,總是愛小題大做的。」
梵音笑了笑,松開她的手,發動車子,不再說話。
車速很穩,小荼半眯著眼,有些睡意。
「符小荼,做我的女人吧。」
小荼忽地睜眼,像是沒听懂他的意思,見她這懵懂驚嚇的樣子,梵音覺得有些好笑,又重復了一遍。
「梵公子,我已經結婚了。」
她有些不淡定,咬牙說道。
梵音哼了哼,斜睨了她一眼,「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小荼有些生氣,這些豪門公子哥兒,果然毫無廉恥心毫無道德感,可她忘了,她也是這豪門公子哥兒的一員。
小荼見他雲淡風輕,不以為意,有些無語。
「你跟童安捷,那樣的男人有什麼意思?」
他說著,言語神態間頗為不屑,一個結了婚在外面養情婦的男人,一個任由自己老婆處在豺狼虎豹間,被人欺負也不聞不問的男人,根本不配當她的男人。
小荼不怒反笑,看著她,眼神充滿譏誚,「你又比他好哪里去?」
雖然對童安捷很厭煩,可他那樣的語氣仍讓人不舒服,他自己不也在招惹有夫之婦?!
梵音抿唇,神色有些陰冷,睨著她,譏笑︰「你結了婚我就不能招惹你了?我還騙就招惹了,你符小荼什麼時候也會這樣讓自己委屈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不要馮宇,怎麼就要那個不如馮宇的童安捷?你愛他?笑話!」
這話可把小荼惹怒了,不管車是不是正行駛在川流不息的路上,一把拍向方向盤,惱怒的瞪著他,口里罵道︰「關你屁事,放老子下車!」
蘭博基尼如月兌韁的馬在車流中橫沖直撞,梵音努力穩住方向盤,將那個發瘋的女人摔回座椅上,熄滅車子,扭頭看了眼亂成一團的身後,好幾輛車踫撞在一起。
梵音的唇緊抿,冷冷的瞪著忽然笑得花枝亂顫的瘋女人,「你他媽的果然是瘋子!」
小荼看著他被氣得鐵青的臉色,咯咯笑著,自己可不就是個瘋子,今個兒一天憋得氣,現在終于發泄了,笑得愈發歡快。
梵音听著身後的咒罵,在看著這個笑得一臉得意的女人,搖搖頭,無奈的勾唇。
「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壞女人,我剛回國就惹出事兒,我家老頭子若是罰我,我可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車門外有交警敲門,梵音看了眼,微微挑眉,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小荼見狀,不屑的撇嘴,特權階級就是好啊。
交警大哥接到指示,瞄了眼蘭博基尼,轉身走了。
梵音重新發動車子,看了她一眼,冷笑,「今天可沒這麼容易了了。」
說完,扯過符小荼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眼神黯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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