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離,我亦不棄 我不是超人

作者 ︰ 欒鸞

久違了的熟悉的聲音。褚子汐的一句「原諒我」,讓欒鸞欲罷不能。沉澱了四年的思念之情頃刻間無處安放,欒鸞的情緒終于大爆發,她虛弱地癱軟在地上,失聲痛哭。忘記有多久,她一直默默地流眼淚,從不敢肆無忌憚地放聲痛哭。這一刻,就讓渾身上下所有的感情細胞都釋放出來,集體活躍,將潛藏在心底的陰霾毫不保留地展示在人前。在欒鸞放聲哭泣的那一刻,沙奕辰的眼楮浮上無限憂傷,他覺得,自己,可能還是輸了。褚子汐挨著沙奕辰的肩膀走過,蹲下去。伸出的雙手在半空顫抖猶豫了片刻,終于搭在欒鸞的肩上。「鸞,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不好!」欒鸞尖聲拒絕,慌亂地向後爬退,掙月兌褚子汐的雙手,瞪大哀怨、淒楚的眼楮看著褚子汐。「你當我是什麼?玩偶?不想玩就隨手丟棄,想玩,就重新撿起?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褚子汐了,你已經打破了我們的約定,褚子汐,我恨你,恨你!!」是的,欒鸞介意,介意褚子汐在沒有她陪伴的日子里,有了水淼。四年,欒鸞可以為他做到心如止水,為什麼他就不能?褚子汐明了欒鸞所指的約定,但是不善言辭同樣倔強固執的他,卻不肯在眾人面前解釋任何,做了就是做了,一人做事一人當。褚子汐能夠解釋給欒鸞听的,只有一句「水淼是個意外!」「混蛋!」褚子汐的一句解釋不僅不能得到欒鸞的理解,更是激怒了水淼的底線。水淼徹底崩潰了,瘋狂地撲過去,朝褚子汐的手臂狠狠咬下去。疼痛讓褚子汐的額頭立刻浸出冷汗,但是他不僅不叫痛,也沒有制止水淼。這是他欠下的感情債。褚子汐和欒鸞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回憶起,當年,在小屋里,欒鸞狠狠咬褚子汐手臂的情景。兩個女人,都為他受傷,在褚子汐決定跟欒鸞攤牌的時候,他告訴自己︰我最愛的女人只有一個,她是欒鸞。我不是超人,沒有拯救世上所有傷心女人的義務。所以,我要欒鸞幸福。沙奕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為水淼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他拉起水淼,水淼的嘴里淌著血,褚子汐手臂上的肉被咬掉一塊,有些慘不忍睹。沙奕辰最後望了一眼欒鸞,欒鸞的眼楮放空,視線保持在褚子汐淌血的手臂上,沙奕辰以為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和水淼都該離開,給這兩個可能沒有完全清醒的人,一個獨處的機會。沙奕辰強行拉拽著水淼的身體,「我們走!」「我不走!」水淼拼命地反抗,「混蛋陸子汐,說清楚,到底誰是意外?憑什麼說我是意外?兩年的感情都是逢場作戲嗎?你這個騙子,大騙子!!」褚子汐的那句「水淼是個意外」,讓水淼受了太大的刺激,她無法接受也不能理解子汐說出這樣的話。水淼傷心地以為,子汐只是喜新厭舊,可是為什麼他要拿自己是個意外這樣殘忍的理由侮辱她!這邊,沙奕辰拼命地想要制服發瘋的水淼,那邊,欒鸞似乎一下緩過神來,雙手著地向前爬。褚子汐想拉起欒鸞,被欒鸞條件反射似的躲開,「不要踫我!」欒鸞爬到沙奕辰腳邊,抱住沙奕辰的腿,呼吸凌亂︰「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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