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離,我亦不棄 情傷

作者 ︰ 欒鸞

當時欒鸞因不願跟欒品珠「兵刃」相見,賭氣從屋檐下跑進大雨中,本意是要回家的。可是,跑著跑著,站在一間簡陋的小屋前,再也邁不動腳步。那是,褚子汐的小屋。欒鸞站在大雨中,站在小屋的門口,發了許久的愣,幾乎將所有的記憶重新翻炒一遍,各種酸甜苦辣,開心的,痛哭的,歷歷在目。瓢潑大雨毫不客氣地將欒鸞淋了個濕透,欒鸞的雙眼在雨中已經睜不開了,小屋在仿佛中愈來愈迷蒙。欒鸞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服自己,走上前,顫抖著雙手推開小屋的門。已經許久無人光顧的小屋,在門被推開的瞬間,掉落一灘塵土歡迎久違的昔日的熟客。屋內蜘蛛網密密麻麻,一股刺鼻的灰塵味道,讓人喉嚨發癢。屋內唯一的小方桌上,還放著當年欒鸞拿來給褚子汐包扎傷口用的消毒用品。觸景生情,欒鸞恍惚地走上前,輕輕捻起一團藥棉,手指拂過的地方,留下深深的土溝。滴答滴答,屋內多處漏水,欒鸞的心情隨著雨滴連著小屋的地面,潮濕一片。仿佛就在昨天,欒鵬的生命說沒就沒了,嫂子說瘋就瘋了,褚子汐突然說分手,然後兩個人的感情說淡也淡了。造化弄人,所有的變故在一念之間發生,在欒鸞的可承受範圍之外,但是,終究,欒鸞挺過了!小屋內探進一把黑傘,接著欒鸞媽抖抖傘上、身上的雨水,跨進小屋。看見媽媽,早已淚流滿面的欒鸞,泣不成聲地撲上去,「媽媽!」母女倆緊緊抱在一起。「媽媽,子汐結婚了,昨天!」欒鸞媽抱著女兒,心疼女兒的傷心欲絕,卻無能為力,唯有輕輕拍打欒鸞的背,以期幫她舒散由心而發的悲慟。過了良久,欒鸞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但仍固執地重復一個問題,「我一直無法說服自己,子汐為什麼要背叛我?他為什麼啊?」欒鸞媽平靜地一根一根捻走貼在女兒臉上凌亂的濕發,再從女兒腦後一把抓住幾乎所有的發絲,使勁用力,雨水嘩啦啦地滲出來。「孩子,不管原因是什麼,它都是褚子汐自己做的決定,拋棄你,背叛你。不要再想他,他已為人夫,即將為人父。你應該把握好身邊的幸福,勇敢地去追尋自己的快樂!我的女兒小鸞,從來都那麼優秀,在愛情上,你也一定會得到最優秀的!」「可是媽媽,我的心時刻提醒自己,我仍然愛著他,還愛著!」欒鸞依舊在愛的迷霧中睜不開眼。「小鸞!」欒鸞媽雙手捧起欒鸞痛楚的臉,激動地說,「你還是媽媽那個倔強、獨立、勇敢的女兒嗎?這些年,多少傷痛,你都一個人扛過了,而且從不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半點憂傷,可你現在是怎麼了?一個褚子汐就攪得你失去自我了嗎?孩子,清醒吧,家里最近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媽媽需要你一起撐著。」話一出口,欒鸞媽自個心里先「咯 」一下,後悔莫及。其實,有些事情,能晚些便可晚些告訴欒鸞,誰也保不準她知道沙奕辰為欒家做的付出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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