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要玩,梨畫也不好拒絕,只是這麼個大人物跟自己下棋,他可不敢跟人家談賭注的事。棋局進行了將近半個時辰,對奕的兩人早已進入撕殺狀況。
這是梨畫至今為止下過最困難,最消耗腦力的一棋局,起初是她小看了辜陌白,想著要怎麼樣才能令對方輸得沒那麼難看,然而她卻越下越艱難,因為對方並不是省油的燈。
二人已進入各自的狀況,完全忘了身邊還有鄒睿和小六子。他們時而揚唇輕笑,時而輕皺眉宇。
終于,一局結束,卻無勝負之分。
「梨兄弟好棋藝啊!」辜陌白手執折扇輕笑,自從出師至今,他還沒踫到過對手,而這十五六歲的梨畫能和他打平手,若再苦練幾年,豈不是能越他而居上?
「謝王爺夸贊,王爺棋藝想必在屬下之上吧?」梨畫面對著他完全不了解的辜陌白,必中竟是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是為了討好對方或別的。
「不,本王已盡力,到是梨兄弟似乎有意讓著本王啊,你我再來一局如何?這次不可讓棋。」
「是。」梨畫的好勝心又被挑起,不錯,剛開始的時候他是有意讓了對方,後來發現對方棋藝精湛,全局已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所以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的技術更為精湛。
夜深人靜,涼亭中依然還有四人圍在棋局前。
這已是第四局棋,除第一局和棋外,辜陌白和梨畫各勝一局,他們也約定這一局定勝負。四人聚精會神的盯著棋局,沒人注意到夜已三更。
「王爺,承讓了。」梨畫落入一子,終于定了輸贏。
辜陌白不敢相信,竟然是梨畫勝了,那個十六歲白白淨淨的小子——梨畫。
「梨兄弟好棋藝,本王甘拜下風。」
「梨畫不敢當,踫運氣而已。王爺的實力才是不容小覷。」
「好你個梨畫,棋藝這麼高,竟然還贏了王爺,說,為什麼每次你都只勝我一兩子而已?」鄒睿在一邊發難了。五王爺是至今為止都無人能勝過的奕棋高手,今天竟然被這小子給贏了去,這話說出去誰信?
「呵呵,秘密!」
「好了,夜已深,你們也回去休息吧!」辜陌白看梨畫的眼神已經不一樣,經過那幅畫,經過他一手好棋藝,梨畫在他眼中好比一個深邃的迷。
三人向王爺告退便離去,因為夜深的關系,三人交談的內容不經意的便傳入辜陌白耳中。
「梨畫,你說呀!」
「說什麼?」
「你干嘛每次跟人家下棋都是贏一兩子啊?我是這樣,胡將軍,還有王爺,你每次都只贏一兩子,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我可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了,下次我可就不能贏你的錢了。
「我的好梨畫,我的好弟弟,你就告訴我嘛!」鄒睿耍無賴,從背後抱住梨畫,不再讓他走一步,梨畫哪里蠻得過他,只能強支起壓在自己背上的男人。鄒睿更過分的將他壓彎了腰,「說嘛說嘛說嘛說嘛……」
「好啦,我說,你快點起來,你快把我給壓死了。」
「不,你先說。」
「可是你這樣我無法好好說話啊!」
「你現在不就在說話嘛!」鄒睿就是不起來。
「哎……我是因為想要你們下次再來找我下棋才故意小勝的。」
鄒睿听得滿頭霧水,身體卻依然壓在梨畫背上。
「因為我想贏你們錢啊,如果我一下子贏得太多,你們知道我棋藝高超,下次就不會再找我下棋了,我還怎麼賺你們的銀子嘛,相反,若是每次只贏一兩子,你們就會想,自己的棋藝其實跟我相當,就會想著再贏我,再找我下棋的時候我就有錢賺了嘛。」
「哦,原來如此,梨畫,你好奸詐。」鄒睿一把跳到梨畫面前指責到。
「不奸詐怎麼能贏你那麼多錢呢?」梨畫抽出懷中的兩張銀票,炫耀的在鄒睿面前晃了兩晃,女兒家的俏皮、嬌態顯露無疑。看呆了鄒睿。
而梨畫並不知道自己因為一時高興而表現得如此女兒姿態,事後想起懊惱不已,還好沒人注意到或是聯想到什麼。
而站在涼亭里的辜陌白看著打鬧的兩人,心中異樣頓起。
梨畫……梨畫……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小小年紀便足智多謀,從那場勝仗到找公主,到贏棋中贏一兩子。無一不體現著他的智慧。而他卻只有十六歲的年紀。若是能留在自己身邊好好栽培,為已所用便好。若是日後成了自己的敵人,那必是大患。
「鬼二,你去查查這梨畫的身份,越詳細越好。」辜陌白仿佛跟空氣說話一般。
只听「空氣」真的回答了一聲「是」,接著便又安靜了下來,要是有路過的人,必定以為自己幻听了。
也許是昨夜太累的關系,梨畫起床時小六子已不在房中,看來昨晚他真是用腦過度了。
小六子應該是去準備明天回京的事,不到午飯時間應該回不來,他可以趁這段時間洗個澡。
如果鄒睿回京的話,那他便也可跟著進京,不用留在這殘酷的戰場上面對生死。說不定進了京城就不用再回來邊關了。到時候他就找借口回老家……
他確實是貪生怕死,但那也無可厚非,畢竟家中還有母親和弟弟在等著,他不能就這樣死在戰場上。
讓小斯弄來大桶的水,剛泡進浴缸,正想好好享受一番,卻听到窗門有一絲聲響,不會是有人偷窺吧?
一陣冷風閃過梨畫後腦勺,來不及跳出浴缸,已見一個紅色身影從窗口爬了進來。手中還提著黑色布袋。
梨畫為免被人看見,急忙將腦袋沒入水中,入水那一刻,他看見來者的臉龐,正是被限制出府的蕭雅公主。
在水下不到一分鐘,梨畫就憋不住了,只得偷偷地冒出頭來換氣,順便看看這蕭雅公主到底跑這來干嘛。
只見公主一會兒東張西望,一會兒輕手輕腳地翻著東西,最後似乎是翻不著什麼好東西,見了大浴桶,興奮地跑了過來,梨畫急忙潛入水中。
「哼,你個死鄒睿,我看你今天怎麼死。哼哼哼……」一陣冷笑後,梨畫只覺得嗦羅羅地,什麼東西進了浴桶內。
同時一陣陣涼涼的東西不停地踫到自己的身體,梨畫憋不住,睜眼一看,嚇得他直跳出了浴桶,「蛇啊……」
腳一著地,結果沒站穩,一個大滑摔在地上,後腦重重地磕著,令他暈頭轉向。
這個惡魔公主,難怪人人避她如蛇蠍了,原來她真是和蛇蠍一個家族的,有哪個公主會偷進男子房間的,有哪個公主會拿蛇嚇人的……
蕭雅公主見了此景象,腦子先是一愣,繼而想到了些什麼,二話不說向前便揪著梨畫的手臂,「什麼人?竟然敢在我睿哥哥房里洗澡?真是恬不知恥。」
梨畫摔了個大跟頭,腦子里還是亂哄哄,被蕭雅公主這麼一嚇,倒是回了神,原來公主以為這是鄒睿的房間,所以方才那蛇都是要對付鄒睿,而不是他,倒霉的是公主進錯了房間,嚇錯了人……
幸好,她沒認出他來。
「公主饒命啊,公主……小女子其實是鄒將軍的侍妾,前些日子剛收入房的,侍候將軍自然在將軍房中,請公主松手,讓妾身穿好衣裳啊!」梨畫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公主。
公主亦覺得她赤身LUO體的相當礙眼,這才放開了梨畫。
梨畫迅速抓起屏風上的衣服套在身上,也不敢穿帶整齊,他要讓公主以為自己套的是鄒睿的衣服,而不是自己的。要知道他現在可沒有女人的衣裳在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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