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梨畫有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因為那個人傳遞給自己的眼神。
一路尾隨著柳州成一行人,梨畫來到了西邊一個黑色的營帳外,這營帳似乎有別于其它營帳,除了有守門將士,周圍巡邏的人也不少,營帳四周都有人放哨。
看上去比鄒衛的營帳看守得更嚴。
「梨中仕!」
梨畫一靠近,守門將士便與之打招呼,雖然梨畫初來到軍營不久,但整個軍營有誰不知道梨畫這號人物,且不說他之前的功績,就論剛到大營里的這一番作為,軍營里幾乎所以人都偷偷跑去見了他。嫉妒的人說梨畫走了狗屎運才被王爺將軍看中,羨慕的人將他比作自己標榜,雲雲……
所以守門的將士認識梨畫也不為過。
「嗯,大哥,這里面是什麼地方啊,為何要重兵把守?莫非是什麼重要人物?」
「嘿嘿,梨中仕,您還沒進過這營帳吧?這會主帥正在里面呢,要不我通您通報一聲?」左邊的門將討好的說。
梨畫雖然年紀小,但他的功績可不容小覷。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出入還得通報?
「梨中仕請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通報。」說著,那門將已進了帳內。
再出來的時候,臉色是不怎麼好看的,「梨中仕……主帥讓你進去,但是……」
「但是什麼?」梨畫一臉的不解。
「只是梨中仕,您要做好心理準備,里面恐怕有些……」
「有些什麼?」梨畫更加好奇了!
「您還是自己進去看吧!」不是他不敢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進了里面,梨畫才終于知道為何那門將不跟他「可是」後面的內容,原來里面的世界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如果營帳外面是天堂的話,那麼里面就是地獄,一個人間地獄。
在這里,鄒衛就是主宰這個世界的魔王,而他手底下的人便是索命的修羅,凶神惡煞,折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人們。
梨畫用手捂著嘴,輕輕的往里面移步,他覺得自己仿佛進了冰天雪地的世界,冷從骨子里傳出。凍結了他的心髒。
這里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刑場,幾個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的人被硬生生的月兌去了上衣,掉在半空中,有些被綁成十字架,身上不止有刀傷鞭傷,手指甲早已被剔除,十指黑乎乎盡是血。
有的被呈大字綁在地上,身上圖滿了蜂蜜,連眼楮都不放過,他的身邊四周都已放了許多黑螞蟻,而這些螞蟻已然發現了甜頭,那人的身上已經被佔領了大半。
梨畫的四周傳來可怕的呻yin聲,讓他不敢再向前,差點癱軟在地上。
他捂著嘴,恐懼的看向前方的鄒衛。
難怪鄒睿說他大哥才是個可怕的人,沒有人敢惹,人人忌著他。鄒睿說很多事情都是從鄒衛身上學來的,他說鄒衛對待敵國的戰俘更是……
那時,他以為鄒睿只是神化了鄒衛的形像,只是一個弟弟對哥哥的一種崇拜的表現,如今看來,那並不是崇拜,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身邊的事情。
他看到跪在鄒衛前面的那個男人,是剛剛踫到的那個,他顫抖著,和離畫進入宮帳一樣,怕極了!
「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我相信東西定在他身上,若不在,那定是在他身體里,也許我們可以把他肚子里的東西翻出來看看。」鄒衛說得輕言輕語,不像平時的冷臉。
那叫什麼?那樣的冷,是讓梨畫打心中發出來,是鄒衛那個男人傳出來的……
「鄒將軍饒命,鄒將軍,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麼呀!」
「你不知道我要什麼?那可是你從胡夏**營里帶出來的東西!你竟然不知道?」
「我身上當真沒有您要的東西!將軍饒命啊!」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由我的人來幫你的忙吧!柳中仕,還愣著干嘛?」
「是!」接著幾人向前拖著跪在地上的人離開。
「主帥……」梨畫想阻止,但是依這情形看,那個人似乎是胡夏國的信使。
他知道這一求情,也許會影響自己在鄒衛心中的印象。但是他就是忍不住開了口。
只是誰知他這一開口,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一陣陣惡心感涌上心頭!
實在受不住惡心,梨畫當場吐了一地。
他一路奔出了那黑色營帳,扶著膝蓋干嘔起來。
他知道鄒衛冷漠,卻不知原來他也冷血無情。
就算是敵軍的將士,他也是人啊,為什麼他不能像對待自己的手下一般對待呢,至少不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去對付呀!
這一點,梨畫是無法認同鄒衛的,就算他對帶兵打仗很有一手,就算他軍隊里紀律嚴明,就算他對自己有知遇之恩,他依然無法認同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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