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拜了辜陌白為師後,梨畫便開始了忙碌的生活,早上天未亮便與辜陌白在北門外的林子里習武,夜里更是不得閑,還要熟讀什麼武功秘籍內功心法。白天則要管理軍中事務,應付鬼點子甚多的蕭雅。
總之他是忙得不可開交,看在阿牛哥眼中是極心疼的,但他想幫也幫不上啊。梨畫現在的本事是他所不能及的。那日自從兩人相見後,梨畫便將阿牛哥調到自己身邊當差,有個信任可靠的人在身邊,他也比較放心,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阿畫,你找我有事?」阿牛哥一听梨畫找他便緊忙趕來了,阿牛本是想照規矩稱梨畫為「梨大人」的,但梨畫不肯,說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樣叫太過于生分了。阿牛也是叫不慣的,所以他還是叫回了「阿畫」,那個只有他能叫的稱乎。
「阿牛哥,你來了,坐!」
梨畫讓阿牛坐下,自己則到房門口左看右看了一番,又屏退了守門的侍衛,將門窗關嚴實了才回到阿牛面前。
見他一臉嚴肅謹慎的樣子,阿牛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怎麼了,這麼神秘!?」
「阿牛哥,我想托你幫我辦點事兒!」梨畫思來想去,只有阿牛哥可以去辦此事。
「什麼事你盡管說,只要是哥哥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幫。」
「阿牛哥,是這樣,我們參軍也有半年多了,可是這半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寫過一封家書,或是托人帶口信,你也知道我家中有病弱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這半年來我時時惦記著他們,怕是家中的親人也是掛念著我,怕我在這戰場之上有個什麼壞消息。」當初其實已經跟母親說好了,無論自己生與死,都不會跟家中有書信來往,就怕哪天他身份被揭穿,定會被誤會為敵國奸細,如果真有那一天,家中親人定也會受以牽連,梨畫忍著思念從不與母親有所聯系。
可是自打見到阿牛哥的那天起,他便加倍的想念相處了十六年的母親和弟弟。
「阿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當兒子,怎麼當哥哥的?就不怕家中掛念?」阿牛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身為人子以孝為先他還是懂的。
「阿牛哥,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但是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此次希望阿牛哥代我回村中一趟,回去幫我看看母親和弟弟,告訴他們,我在軍中很好!」
「為何你不自己去?」
「我也很想回家,可是我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讓我如何抽身離開?」他已經被辜陌白重用,如果就這樣貿然離開是無活與他人交待的。如果現在他還是個小兵將,那離開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阿牛也知道戰事還未結束,梨畫又是在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離開談何容易啊!
梨畫將一個包袱交給阿牛哥,「阿牛哥,里面是一些銀子爭票,還有一封家書,請務必親手交到我母親手中。梨畫在此謝過了。」
「阿畫,對我還要這麼客氣麼?你放心吧,我定會完成任務回來的。」
「那有勞阿牛哥!」
阿牛不明白,只不過是讓他送家書回去,梨畫為何這麼神秘,還要關上門?
軍中將領命下屬送書信乃是平常之事……
一日清晨,小樹林
趁辜陌白還沒到,梨畫一個人先練起這昨天所學的劍來。
跟辜陌白學了幾天劍,梨畫發現正如劉將軍所說,辜陌白的武功路數與自己比較吻合,只是學了幾天,梨畫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接受得比較快,不像跟劉將軍學習時候的吃力。
四五天的時間,梨畫已經習會了一套劍法,只是還不很精而已。
正在梨畫認真練劍之時,不知何處飛來一道身影,直往舞劍的梨畫而去,來者手中執有長劍,來勢凶凶……
梨畫一個初學劍都,哪里是他的對手,只過了幾招便敗下陣來。那人手中劍一挑,將梨畫的武器挑開,又是一個回旋踢將他踢倒在地,長劍直指梨畫喉間。
「你武功長進不少,還能接上我幾招!」與梨畫比試的人正是鄒衛。
梨畫從地上爬起,「見過主帥!」
「不必多禮,私下里不必見外!」
鄒衛听說辜陌白當了梨畫的師父之後,便想親眼看看梨畫的武藝長進如何!雖然還是很弱,但比原來的手無縛雞之力,已然好很多。听鄒睿說,梨畫擅長近身肉搏,他本是不信的,但方才那麼一試倒也試出來幾分。
「如何,我教的武功可還行?」辜陌白從樹上飄然而至,配上他絕美的容顏和姿態,梨畫當真覺得自己像是走入了仙境!
「尚可!」
梨畫眼神在兩個男人之間流轉,原來他們的關系很好!
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在人前,兩人幾乎是不交談的,一張口便是公事,而鄒衛在處理公事時,王爺多半都不會發表意見。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兩人關系並不怎麼樣,如今看來,他是大錯特錯了。
「畫兒,你可要多加勤練習,你們主帥怕是急著用你呀!」自從成了辜陌白的弟子,他便以長輩的身份與梨畫處之,私下里都叫「畫兒」,人前時都稱「梨中仕」。
「是,弟子知道了!」
鄒衛試完梨畫武功,並不多說什麼,一躍便離開了小樹林,只剩下師徒二人。
「畫兒,這套劍法雖然堪稱完美,又極適合你,但它並不是無懈可擊,若是你能練到收發自如的地步,那自然是好事,但要對付像鄒衛那樣的高手,怕是以卵擊石,所以今天為師便針對這套劍法指出一點你的不足。」
為了培養出梨畫,辜陌白費了不少功夫的心血。他手下的那幾個鬼將,從沒有哪個得到過他的親自傳授,只有梨畫。
「是,師父!」
辜陌白讓梨畫用方才應對鄒衛的那幾招來對付他。不但一一被他躲過,還很輕易的一轉身便從背後抱住他的脖子,匕首同時抵在梨畫喉間,令他動彈不得。
「你速度雖然快,但踫到身手比你快的人,你便麻煩了!」辜陌白說話時,氣息吐在梨畫耳邊,弄得他一陣驚慌。
同時辜陌白也聞到了來自梨畫身上的特別的香氣,那是他從來都沒有聞過的,特別吸引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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