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三姑娘請來!」
陳天桐站在梨畫面前,千言萬語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你和她不一樣!」
「什麼?」梨畫不明所以,第二次,陳天桐在梨畫面前說一些不明不白的話。
梨畫雖然沒有听懂,但身為陳天桐的兩位兄弟听懂了。
「日後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我陳天桐絕對義無反顧地站在你一邊。」大當家話一出,驚醒四座,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莫不在猜測書房里談話的內容。
「大哥,這是為何?」一直沉默的二當家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梨畫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誰也不知道,不說今天他帶兵將山寨包圍,就光是欺騙他們這一點,他就覺得無法原諒,如今大哥竟當他是恩人一般對待,是他無法理解的。
「我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你們不必多言!」
「大哥……」二當家還想說什麼,卻被大當家攔住。
不久,蕭雅被人帶了來!
陳天桐默默地離開了大堂,離開時只是吩咐了讓他們帶走三妞。
書房里的密談沒有人知道內容,那也將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依然是三當家陳天青送他們下山,一路上都是蕭雅在說話,她並不知道期間發生了很多事,依然無憂無慮的樣子,梨畫羨慕得緊!這樣的孩子多幸福啊,一出生就生活在榮華富貴里,不用做任何事情就有哥哥將她護在手心,更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守護……
天很快黑下來,加上要經過叢林,四周寂寥得可怕。
陳天青手拿火把走在最前頭,梨畫三兩步趕上與之並排,「三當家一定很氣我吧!」
像是嘆惜一般,梨畫輕聲道。對方依然不出聲,梨畫伸手拉住他的袖管,也是被他用勁甩開。
直到下了山見到駐扎在山底的軍隊,陳天青也沒有理過梨畫。
「你們的隊伍就在眼前,我就不遠送了!」說完陳天青轉身便走,仿佛與梨畫毫無瓜葛。
他不喜歡這種心機深的女人!
梨畫追上擋在他面前,「等等,我有話要說!」也許她違背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但他亦是無可奈何!
「我跟你沒話說!」
「你有氣就撒出來,如果是氣我沒有守約定,更要往我身上來,今天我一走,也許再也不會相見,到時你若再想找我撒氣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陳天青掄起拳頭,卻在看見梨畫一張稚氣未月兌的臉時下不了手。她就是用這張騙死人不嘗命的臉欺騙了自己啊,為何下不了手?
「來啊!」梨畫就地吼回去,他知道自己對不起他,更是對他覺得愧疚,但不想丟了這個朋友,不想他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心機深沉的女人。
「我不打……」女人二字卡在喉嚨間,如果說出來,在場的兩個男人定會知道她的身份……
陳天青看向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本是與你約定好讓主帥放棄剿匪的,可是我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那麼快,可是我們站在不同的立場,你為了守護山寨,我為了容縣百姓安寧,又是軍令在身,我不得不與大當家的對峙,不得不做出一些……一些你覺得卑鄙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已!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不想讓他誤會。
「天色已不早,我要回去了,你們自己小心點!」
陳天青頭也不回地走了,但梨畫知道自己得到了他的原諒,這樣就夠了,下次相見,希望他們能以朋友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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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遙來到書房,陳天桐正背手對著窗外出神。
「冬天終于還是來了!」
「大哥,為何不揭穿那個梨畫的身份?」陳天遙不明所以。
「二弟,你不懂,若是梨畫身份被揭穿了,那就沒人能保我們山寨安危了!」
「大哥何意?」想必這關系到他們書房密談的內容。
「素素就是在這樣的冬天離開我的!」陳天桐望著天際道,並不回答二當家的問題。
「梨畫跟素素不一樣,而且我愛的始終都只有素素一個,所以二弟,莫要糾結于梨畫了。你可想知道當年素素的事?」
「……」屋內一片寂靜。
「素素十九歲,當年我二十,從小我們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喜歡吹簫,她喜歡彈曲。山寨里的人都說我們是天生的一對,我對她亦是一往情深。
那年寨主說要將她許配給我,天知道我有多高興。整個寨子里的人都在祝福我們,可是那幾天素素卻不開心了,我問她理由,她說我們那不是愛情,她也喜歡我,尊敬我,說我是個英雄,卻不是她的良配。
後來我才知道,她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人。
我便與那人打賭,誰拿到了絕壁上的奇扇花,素素就是誰的。于是我們約好同一天,背著素素上了山。是他先拿到了花,可是在回來的路上,他摔了一跤,從陡壁上一路滾下,傷得極重。而我卻眼睜睜地看著受了重傷的他求救不管,反而搶了他的花。
帶著奇扇花,我並沒有走運,在回來的路上被毒蛇給咬傷了。回到山寨里,是素素為我吸出的毒液,才保住了我一命。
可她卻因此丟了自己的性命!
素素臨走前要我與那人好好相處,共同扶持寨主守護山寨。
再後來,那人離開了山寨,說是要去一個沒有傷心的地方,將山寨丟給了我!」
「那個人是我的師父,對嗎?」听著陳天桐說著往事,陳天遙仿佛回到了過去。
記得師父那時候已年近四十,而素素姐才十九歲!
原來這其中還有那麼多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還以為終于找到了一個長得像素素姐的人,可以讓大哥幸福起來,是他想錯了,大哥要的始終是素素姐,而且更為當年的事情而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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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容縣鄒府
「你說什麼?胡夏國大軍壓境?」
「是的主帥,軍情緊急,請速下軍令!」
「傳令下去,中仕以上的將領立刻前來商議軍機,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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