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已時,水玲瓏隨意裝束了一番就走出了王府。
只見她身穿淺粉色的刻絲長袍,以一條淡綠的絲絛系出縴縴小蠻腰,腰下金絲織就網狀籠紗,每個結上都用一顆南海珍珠串上,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綻放的桃花,嬌艷動人。墨髻上插著玫瑰紫的宮花,更映襯出膚若凝脂。自信的嘴角梨窩隱現,金步搖隨著她的盈然一笑乘風飄揚。
軒轅烈寒看到這樣的水玲瓏,心中莫名的一動,望著早已看得爛熟于心的那張臉,莫名的困惑起來,總覺得哪里不一樣!為什麼同樣的人同樣的眉眼同樣的身體,即使笑起來同樣的梨窩,都讓他由然升起一種陌生感?
水玲瓏看到長身直立于八匹白色駿馬拉著的豪華軟轎邊的軒轅烈寒,只見軒轅烈寒一身紫衣,衣上瓖五條金龍正張牙舞爪的翻雲覆雨,如墨般的秀發由一金冠束起,臉色溫潤如玉,嘴角含笑以待,一付玉樹臨風的樣子,看得水玲瓏嘴角狠狠地抽了把,女乃女乃的,沒事打扮得這麼帥作什麼?做鴨麼?就這全身的冷氣,估計也沒有生意啊!
軒轅烈寒哪知道水玲瓏在心里糟蹋他,還故作溫情的迎上前扶起水玲瓏的手將她扶上轎子。
「王爺難道與我同去麼?」水玲瓏坐定後假作嬌弱地問
「那是當然,王妃的父親也是本王的岳父,本王當然也得去探望一番。」軒轅烈寒滿臉溫柔之色,一副愛妻如命的樣子。
「是麼?難道王爺不怕被人說竄供麼?」水玲瓏淺笑盈盈,表面賢妻良母的樣子,而眼波深處流動著戲謔。
「水侯爺位高權重,在東籬國誰不知忠心為國,怎麼會做下通敵判國之事呢。」軒轅烈略一遲疑後馬上殷情切切地說道。
「王爺知道我父親的一片忠心,可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要是被人誤起為我父親之事與王爺有關,只怕王爺也月兌不了干系。」水玲瓏軟言軟語的一席話卻似針一樣扎進了軒轅烈寒的心口。
的確,雖然這次是皇上要他安撫水玲瓏的,但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計謀呢?萬一是皇上借機要一網打盡,自己此去的確是有欠考慮,唉,一心圖謀藏寶圖差點失了分寸,倒沒有一個女子的見識了。
想到這里軒轅烈寒不由地住目緊盯著水玲瓏,這水玲瓏平時可是唯唯諾諾,不問世事,只注重女工,怎麼突然會變得精明起來。
水玲瓏見軒轅烈寒鷹目銳利地看著自己若有所思,心里暗嘆自己太過鋒芒畢露了,忘了水玲瓏的本性了。
「那個…。王爺,臣妾是婦道人家,也是听慕容公子這麼說過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還請王爺不要責怪臣妾。」水玲瓏忙低下頭將眼中的神光內斂,嬌柔無力的訴說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呵呵,本王爺向來以國家為重,皇上自有明斷,哪是一般宵小之徒就能妄言的。」軒轅烈寒听後內心稍松了口氣,嘴上卻說著官冕的話。
「王爺的好意,臣妾心領了,還是等父親出來後王爺再去吧,相信父親心慧,必不會放在心上的。」水玲瓏見軒轅烈寒意態躊躇,忙輕言細語地給他一個台階下。
「嗯,本王想起還有些緊急公務要處理,就不陪王妃去了,還請王妃代本王向水侯爺告罪。」軒轅烈寒見水玲瓏這般懂事,微微一笑,遂答應。
「嗯。」水玲瓏乖巧地點頭,「王爺多保重,臣妾去去就回。」
軒轅烈寒目光深邃地看著消失的馬車,向身後命令道︰「多派幾人保護王妃。」
「是」暗中一聲回答。
水玲瓏坐在馬車上,卷簾看向窗外,沿途叫賣聲不絕于耳,各種小販穿梭于街道,大人小孩熙熙攘攘,兩側商鋪各俱特色,倒是一番繁榮景象。因著這是皇城,道路也比較寬敞,能容兩輛馬車並列而行,看到王府的馬車,一般人都繞開而行只怕沖撞于寒王府。
車行了一個時辰漸漸地兩旁的建築少了起來,路上慢慢變得人煙稀少起來,雖然道路依舊寬敞,但兩邊都是樹木林立,透過樹林是一望無際的田地,偶爾幾戶人家時隱時現。水玲瓏看著笑了起來,真是好地方,適合殺人滅口。
出乎意料的是路上並無阻礙,又行了一個時辰,快到天牢的所在,這軒轅烈澈還真是天才,這里是皇城禁衛軍的練兵之所,有五千多人在此安營扎寨,平時在這里操練,一旦有異動能快速守護皇城,將天牢造于此處,一來省得再派人手,二來但凡關在此處之人,都是重犯,這些禁軍只听皇令,可防竄供。三來從根本上杜絕接近天牢的人,畢竟軍營重地,哪是容易靠近的。
靠近營房門前,一列士兵圍住了馬車,這時趕車人拿出王爺的令牌,那為首之人仔細看了看,又掀開轎子看了看水玲瓏,道聲︰「人可以進去,車不能進。」
水玲瓏下得車來,但見錦旗飄飄,士兵隊立整齊,精神個個飽滿,為首之人雖然知道她是寒王妃,卻沒有一絲讒媚之色,看來這軒轅烈澈確是治軍有方,是個人才。當下也不計較,笑了笑走向天牢。
那為首之人見水玲瓏全無半點驕縱氣息,不禁一愣,倒變得恭敬起來,帶著水玲瓏走到天牢門口。
「寒王妃,請進,按規定不能單獨探視,需由獄卒跟隨,卑職職責所在,還望見諒。」那為首之人說著,命一名獄卒跟上。
水玲瓏點頭道︰「將軍也是受命行事,本王妃怎麼會怪罪呢?」
在那名獄卒的帶領下,走進了天牢,這天牢並非在地上,而是拾級而下約有兩層,第一層估計是用來行刑用的,第二層都是關押人犯的,每層都有一厚重的鐵門擋住與外界的聯系,呵呵,要想越獄還不是太容易的事。不過這種布置還困不住她水玲瓏。
水玲瓏走到第二層,一股陰潮霉味撲鼻而來,令她眉頭一皺,這令她好象回到童年,讓她的情緒陰霾起來。
這天牢里雖然隔了不少的牢房,但並未見犯人,直到走進最深處,她看到一白衣男子正席地而坐,地上擺一香榧木棋盤,白衣男子先執一白色鵝卵石棋子放下,思慮一下後又執一黑色鵝卵石棋子放下,如此這般自己與自己對弈起來。
水玲瓏看了一會輕道︰「這招後發致人真是妙極。」
那男子早就知道有人進來,只是一直未作理睬,听得水玲瓏的聲音不禁抬頭看向水玲瓏
「瓏兒?」男子驚叫起來,聲音似仙樂飄飄,如烈酒醇醇,仿佛萬物復蘇般的一瞬間讓遍地生花。
水玲瓏看到男子抬起頭後,只覺腦中一暈,仿佛被電擊中般,但見此男子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稜角分明,皮膚細膩,眼若桃花,鼻梁尖挺,嘴唇性感,竟是一副嫡仙的樣子。
「爹爹?!」水玲瓏突然有點不確定,太扯了吧,這水玲瓏也有十八歲了,這個男子即是她爹總得三十多吧,怎麼看著這般年輕?
「瓏兒,你怎麼來此?」水逸塵看著水玲瓏迷惑的神色,溫情如水的眼中瞬間凝成冰凌,淡淡地問著水玲瓏。
「瓏兒想爹爹了,就來看看爹爹。」水玲瓏回過神來,似作嬌嗔,唉,活了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讓自己驚艷的男人居然還是這身體的爹,太可惜了!不行,我得好好打探一下,到底是不是親爹,只要沒有血緣,到時還不是手到擒來?!
------題外話------
看文不收藏的親們,把你們個個送到軒轅烈寒的床上去,呵呵。
別忘了收藏特別的另一文,已寫了十六萬字了,看得很過癮的,們一定不會失望的。《相公太多非我願》
通過瀟湘導購前往淘寶網購買減肥品,免費拿瀟湘幣看瀟湘VIP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