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亮點?坦白地說……節目主持人本身就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張總監說,「節目主持人出現在鏡頭里,要給觀眾的眼前一亮,這才是抓住觀眾注意力的第一步。這也是創新。」
「這方面……我覺得鐘一美走在了前面。她最近的節目很注意創新。」台長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美一眼,一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眾目睽睽下,她不想樹敵過多,即使如此,她被領導點名表揚,還是遭到了女同事向她投來嫉妒的目光。懶
正當會議進行到了一個小小的低峰時期時,新聞熱線的電話‘叮鈴鈴’地響起來,鐘一美接听。
原來,打新聞熱線的是一個現場目擊者,群眾。他說,某成鳳路五號的鴻基商場門口,發生了一場激烈的騷動。現場秩序非常混亂。
鐘一美被領導要求,去現場走一趟,看有沒有比較有價值的新聞線索。
鐘一美火速趕到現場一看,現場里三層外三層地被看客們包圍。令鐘一美極為震驚的是,這是一起出租車司機和乘客之間的糾紛案件。
三個乘客,兩女一男,其中一個女乘客好像還懷了孕。由于乘坐出租車後,為了車費問題與司機發生糾紛。司機說,按計價器上顯示的公里數,應該付六元錢。而三位乘客認為,這一段路,他們經常乘坐出租車,平常都是五元錢,為啥今天就變成了六元錢?雙方互不相讓,爭執不休。蟲
那個女出租車司機本來是一個彪形女大漢,手腕比平常人的小腿都粗,看上去一臉霸氣,不好惹。她一看到,自己的副駕駛上還坐著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乘客,就更加放肆。當雙方為了一元錢各不相讓時,女司機直接抓住了旁邊小伙子的衣領示威。小伙子哪里肯罷休,況且後座上還坐著兩位女士,一位還有身孕,他更加大義凜然,要保護兩位女士。于是,小伙子把胳膊一揚,把女司機的抓他衣領的手擋了回去。這小伙子的胳膊一揚,可不得了,出了大事。別看他平時女乃油小生,手無縛雞之力,沒想到,關鍵時刻,滿胳膊是勁,就在他胳膊揮下的那一秒,女司機的鼻子被他無意擊中,鮮血‘唰’地從女司機的鼻孔冒出。女司機一看,這還了得,乘出租車不給錢,還打人?她一陣狂怒,將乘客拖下了車,兩位女乘客也跟著下車來。女司機抓住小伙子的衣領,朝他頭上猛擊。後面一個女乘客見狀,直接上前阻止,彪悍的女司機將頭一側,將胳膊使勁一揮,後面的女乘客‘ ’的一聲,被推到在附近的一個電線桿上,她的頭被電線桿撞破。懷孕的女乘客見勢不妙,也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女司機見狀,把她輕輕一推,她就撲到在地上,還摔破了腿膝蓋。這時,記者也趕到了現場。
女司機現在非常的來勢凶猛,她組織出租車協會出動罷工,圍攻靜坐當地派出所,要求還出租車司機一個公道。
有人給很多媒體打了電話,其中就有西樂省電視台。
當地派出所已經接到了報案,火速趕到了肇事現場。在雙方沖突打架的地點,派出所的警察帶走了當事人。
可是,令鐘一美驚訝的是,那個略微發胖,被司機推倒摔破膝蓋的女人竟然是lucy。三名乘客分別是lucy的一個女朋友,lucy的一個男性朋友,那個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乘客,恰恰就是lucy的男性朋友Jack,陽光早報的記者。
鐘一美現場采訪到了新聞焦點,就立刻回到了電視台。鐘一美剛一踏進辦公室,凳子還沒有暖熱,就听到她的手機在響。
「喂?」一美接听。
「忙嗎?」是大衛打來的。
「有事嗎?」一美問。
「嗯。你們台接到一個出租車司機被打報案的事件沒?」大衛問。
「怎麼了?」一美問。
「別在新聞上播報了,可以嗎?」大衛問。
「為什麼?」一美迷惑不解。
「那個乘客叫jack,他的爸爸和我爸爸是朋友,jack被冤枉了。事情不是出租車司機給派出所描述的那樣,坐車不付錢,毆打女司機。」大衛說。
一美想,這大衛不會是替lucy求情的吧,還假惺惺地打了個障眼法,說什麼jack!
「上不上節目,我的上司領導說了算,我只能建議。」一美說。
大衛先謝了,然後掛了電話。
派出所,jack著急地四處打電話求援助。首先,jack的爸爸在電話里把jack狠狠地訓了一頓。
「渾小子,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怎麼這麼幼稚?你缺那一塊錢嗎?你沒有,我給你一塊錢,好嗎?現在,出租車司機聯盟要來你們報社靜坐,你的臉上好過嗎?你考慮過你在單位的影響和公眾信譽度嗎?他們這些流氓無賴聯合起來,去你們單位一鬧,你還能說清楚嗎?」
Jack的爸爸是一個退休處級干部,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唾沫星子四射。
「爸爸,是那惡女司機先抓我的領子的?她先上手的,我是正當防衛。」jack連忙焦急地說。
「防你個屁!她把彩信都發到各大媒體新聞中心去了,照片上,她頭上纏的大白繃帶,鼻子上鮮血直流,一副弱者的樣子,你一個大小伙子,能說清楚嗎?」jack爸爸問。
「爸爸,我們遇到大惡人了,真的是她先打我的!」jack說。
「你一個大小伙子,說,那女人先打你,你說出去,除過你老爸我相信,還有誰信,啊?你有證據嗎?」jack的爸爸氣勢洶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