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有點累。」鐘一美沒有看他的眼楮,或者說,不敢看。此時此刻,他和她是那樣的接近,他的身體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草味的清香,一種男人特有的味道正在侵犯著她敏銳的荷爾蒙系統。她自衛似的向後倒退了一步,松開了跳舞的手。
「怎麼了?」大衛悠悠地問道。
「對不起,我頭有點暈。」鐘一美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他沒有說話,只是淡定地看著她,目光里有種不可捉模的深度。她的眼楮剎那間無處可逃。她尷尬地將眼楮移到了遠處閃閃爍爍的霓虹燈下。大衛眯起眼楮仍然不緊不慢地注視著她,觥籌交錯中,她竟然是那樣的優雅月兌俗,猶如從仙界里走出的一朵芙蓉花。
盈盈一水間,默默不得語。
忽然,他像受了某種誘惑似的,將他那無比性感的唇輕輕地朝她靠近,再靠近……一種防衛式的悸動迅速傳遍她的全身,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他怔了一下,征服的****徒然上升。他霸道地朝她又一次邁近,強有力的胳膊攫住了這個想要倉皇出逃的女人。
她陷入被動,她感受到了他強健的體魄,她的身體無處可逃,她的心跳漏跳了半拍。他伸手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這個吻是‘蜻蜓點水’式的,似有似無,若即若離,極其輕柔。
她的心‘咯 ’一緊,嚇了一跳,突然,全身觸電般一縮,臉也跟著緋紅起來。
她感覺像是受到某種侵犯似的,又羞又惱。她抬起胳膊,朝他的臉上扇了過去。
‘呼’!
他突然伸出有力的胳膊,擋住了她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握,將她的手順利地扭到了她的身後。她的胳膊無法動彈,她的身體也無法移動,他霸道地又一次將他那溫潤性感的唇向她靠了過來。
「不!」她奮力地反抗,拼命地扭著頭。
「噓!」他朝她做了一個優雅別出聲的姿勢。
她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遠近的幾個看客正盯著他們饒有興趣地看著。見她回過頭來,他們又裝作在聊天的樣子,把眼楮移到了別處。于是,她停止了反抗,呆呆地僵立在那兒。
「很好玩嗎?」她生氣地問。
「你認為是?」他松開了她,又恢復了先前的冷峻。
「我們剛剛見面,並不了解。」她說。
「那你為什麼要來這兒?」他問。
「為了工作。」她冷冷地說。
他一半微笑一半嘲諷地嘆了一口氣。
「鐘小姐,你太自以為是了!」他拍著手說。
「慕總今晚來這兒只想著獵艷?」她毫不客氣地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