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西餐著實味道鮮美,鐘一美像個孩子一樣,低頭專注地吃著。
「六年了,他回過國嗎?」大衛似乎一直很關注一美的未婚夫的動態。酒過三巡,他禁不住問道。
不知怎的,大衛在提起鐘一美的未婚夫時,不願意直呼其稱呼,只用了一個隱晦而巧妙的第三人稱‘他’來代替。
「沒有。」她仍然低著頭,專心地繼續吃著。
「那你們……不想嗎?」大衛問。
「通過視頻。」她搶了個白,機智地回答。
「望梅止渴?」大衛一針見血。
鐘一美停止了咀嚼,怔怔地看了大衛一眼。她的眼楮里充滿了憂傷和無奈。
「別難過,寶貝。」他淡淡地說。然後,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沒關系,習慣了。」她低著頭,小聲回答。
「他很優秀?」他問。
「或許。」她極其平淡地回答。
一陣沉默。
「他是你夸耀的資本和畫地為牢的擋箭牌?」他問。
「不,恰恰相反。他是我目前最大的秘密。」她說。
「秘密?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一個陌生人?」他問。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朋友,四回是……,我們是陌生人嗎?」她俏皮地反問。
「我們是死黨,OK?」他說。
「什麼黨派,老大?」她問。
「和諧黨啊。」他幽默地說。
「呵呵。老大,手下留情,千萬別和諧掉我啊。」她調侃。
「那要看你的表現。」他說。
她抿起嘴,但是沒有笑出來,
「幕總,你太自以為是了!」她反唇相譏。
「男人留點自信不好嗎?」他問。
鐘一美點了點頭,笑著說︰「對,非常好!不過你那是自信過頭,準確點,應該叫自負。」
「你不喜歡嗎?」他問。
「你想屈打成招?」她問。
「如果我要嚴刑逼供呢?」他問。
「無可奉告!」她說。
「你討厭我?」他問。
「答對了,加十分!」她說。
「撒謊,我不信。從來沒有女人拒絕過我。」他喃喃地說道。
「對,就連大明星也難逃你溫柔的魔爪!」她說。
「噓!你真刻薄!瀟瀟雨是我妹妹!」他吁了口氣,說道。
「干的還濕的?」
「干妹。」大衛沒好氣地回答。
「你真幸福。被愛包圍。所有女人都對你……」她突然停止了想要說的話。
「不是所有。至少,我現在發現了一朵帶刺的玫瑰。」他說。
「哈哈,慕總您真逗!民女再不帶點刺,那就無法覓食了!」
「所以你就渾身帶刺,張牙舞爪?」
「必須的。大把高學歷、貌美年輕的美女都對你趨之若鶩,我還能排上隊嗎?所以還是自知一點好,別卷入這趟洪水。你知道,我很忙,也很累,沒有時間爭風吃醋,勾心斗角,尤其是同時和許多美女難妹。我只需要一點點心靈的自由和安寧。」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