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就到達了鐘一美的公寓樓下面,大衛突然搶白道,"鐘一美,不請客人上去坐一坐了?"
"哦,這個,我——"鐘一美顯然沒有做任何思想準備。
"有理不打上門客。"他說。
"OK。"她像是受了某種要挾似的,下了個決心說道。
于是,他們一起上了公寓樓。她請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寒舍讓你見笑了。喝水嗎?"她禮貌地問道。
"不,謝謝。你能坐下來嗎?"大衛一副王者氣度。
"嗯。"鐘一美忐忑不安地坐在了沙發的另一角,距離大衛相當遠。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卻發現鐘一美如坐針氈,僵直地挺著背,膝蓋合並在一起,腿還在微微地顫抖著,一副小學生做錯事,要接受老師批評的樣子。
「久經沙場的大記者就是這樣嘛?你采訪時也這樣,顫巍巍的?」大衛忍俊不禁,問道。
「對不起,你說什麼?」鐘一美沒有反應過來。和他在一起,注意力總是無法集中,所以大腦也慢了兩拍。
"嘿,你是要接受末日審判嗎?怎麼一副這樣的架勢?"他忍俊不禁。
"對,你審判我吧。"她來回地撮弄著她的小手,以掩飾她內心的不安。
「你能放松一下嗎?」大衛微微地一笑。
「你允許嗎?」鐘一美囁嚅道。
「當然,請放松!」大衛命令。
「謝謝!」
"對了,你那個‘猴子’同學似乎格外關心你?"他突然問道。
"猴子?呵呵!你說的是侯四寶嗎?你真會起外號!"她說。
"你一直和他有來往嗎?"
"也不是。"
大衛像拷問一個犯人一樣,不厭其煩地詢問每一個細節,令她哭笑不得。
"你來我的公寓就是為了問這個?"她有些不耐煩地問。
"啊,不!不!今天正好踫見了他,隨便問問。"他說。
"以前我們並沒有聯系。只是在今天的同學聚會上才踫見的。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她沒好氣地說。
"有啊。至少,我知道有人在關注著你!"他說。
"謝謝你。但是,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以後我們別再見面了,好嗎?"她央求道。
"為什麼?"他問。
"我想靜一靜!一個人慣了!"她說。
"在你眼里,我就那麼吵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美,我想幫你。是真的!"他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眸。
"慕總,做游戲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說道。
"我是認真的,我並沒有和你開玩笑!"大衛有些憤怒。
"你所謂的認真指什麼?針對一個人?還是對很多人?"她問。
"一美,看來你確實在鑽牛角尖!"他問,"難道你就只懂得對‘猴子’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