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板著面孔,迅速地從床上爬起來,穿好了衣服。然後俯身,將一美的裙子從地板上撿起來,扔給了她.
「我們走吧。」大衛不耐煩地說。
鐘一美在床上呆坐了一小會兒,然後慢慢地穿好了裙子。她感到像是突然被打入冷宮一樣落寞,她低下頭,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別生氣,好嗎?」一美重新穿好了裙子,落寞地站在大衛的面前,凝視著他。
「我沒有。」大衛將臉轉到了一邊。
「為什麼不看著我?」一美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他,想給他一次補償。
「哎呦!放開!你勒死我了!」大衛用手使勁地掰著一美的手。
一美尷尬地慢慢松開他。
「對不起,請給我點時間。」一美尷尬地說。
「嗯,我送你回去吧。」他掃興地說。
他們一起下樓,大衛送一美回到了她的宿舍。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大概只有五點多的光景。一美的手機響起來。她的頭有些痛,不知是晚上失眠還是感冒。大衛在電話里說,他就在門外面,讓一美開門。
一美沒辦法,吃力地起床,素面朝天,穿著睡衣給大衛開了門。
一夜之間,大衛似乎突然變得憔悴了許多,少了些昔日的光彩奪目,氣勢奪人,多了一份滄桑。
「昨晚睡好了嗎?」大衛憐惜地盯著一美,輕輕問道。
「還好。」她說,「你怎麼來得這麼早,有事嗎?」
「我不放心你,來看看。」大衛說道︰
「哈!瞧你!傻乎乎得!」一美笑道。
大衛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然後,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指著它憨笑道︰「這個是你的嗎?」
鐘一美一看,是她的瑞士手鐲手表。
「是呀,是我的。噢,謝謝。我還以為忙中丟了!」一美驚喜。
一美有個習慣,去哪兒休息,她會習慣性地將手鐲手表摘下來緩壓。昨夜她將手鐲手表忘在了大衛公寓的床頭櫃上。
「完璧歸趙了。」他說道。
「還沒吃飯吧?吃點什麼嗎?我去做早點。」一美說。
「一起去外面吃吧?我看你很累的樣子?」大衛心疼地說。
「是有點累。」一美微微一笑。
「那我做早點,你再休息一會兒?」大衛提議。
「不!」鐘一美連忙說,」不用了,謝謝。我頭有些暈,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鐘一美說。
「逐客令?」大衛敏感地問
鐘一美有些底氣不足,她稍稍平靜了一會兒,說,「啊,不-----你----可以自由活動,我去一下臥室。」
大衛點頭,「你去忙吧。我一會兒就走。」
鐘一美轉身匆匆朝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