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副其實?什麼意思?」一美問。
「名副其實的怡紅公子啊……」john特意把‘名副其實’這幾個字重復了一遍,並且發音發得很重,就好像是英語句型里的強調句一樣。他暗中觀察著一美的反應。
「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一美突然一怒,沖著john問道。懶
John窘迫地搓著手,說道︰「一美,別誤會,我只是……」
「我覺得……他太優秀了。」john喃喃自語。
一美無言以對,兩人一陣沉默。
「我去上班了……」一美頓了頓,說道。
「一美……你……別多心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相信你。」john笑著說。
「我知道,你別送我了……時間緊,一堆事,去忙你的吧。」一美說。
見一美執意不肯讓他送,john只好作罷,他知道一美的倔強脾氣。
下午下班時,一美接到了大衛的電話。大衛說,讓蓉蓉給他打電話。一美把這個消息轉達給蓉蓉,蓉蓉听了,欣喜若狂。
「喂,您好,慕總?!我是一美的朋友,蓉蓉。」蓉蓉戰戰兢兢地說。
「您好,蓉蓉。」大衛說。
「謝謝您,慕總,您看我舅舅的那件事情……」蓉蓉欲言又止,「方便的話……我可不可以請慕總吃頓便飯……」
大衛停了停,他說不用客氣,在電話里直接說就是了。蟲
「那更謝謝您了。」蓉蓉柔聲說道。
蓉蓉將舅舅生意上的事情及遇到的挫折,提綱挈領地告訴了大衛。
大衛听懂了,蓉蓉舅舅是想讓SKYI公司出面作擔保,簽下那筆生意訂單。
「你……先別著急,蓉蓉,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不可能一下子突然搞定,我回頭和我們的主管部門經理溝通一下,然後給你最合理的解決方案,你看怎麼樣?」大衛想了想,說道。
「也好……」蓉蓉禮貌地笑道。
John這兩天一直高度敏感,早上沒有送成一美,這下午,他就張羅著要接一美下班,和她一塊兒吃飯。下午五點多,離一美下班還有幾分鐘,John就提前到了一美的辦公室等他。
一美吃了一驚,但是既然來了,也得順水推舟,下班後,和john一起出了電視台的大樓。
「一美,以後我天天來接你。」john摟著一美的肩膀,說道。
「又騙我,你不去美國了?」一美正色道。
John心里一緊,他曖昧地看著一美,皺了皺眉頭……
「去,我帶你一起去……」john說。
「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一美突然說。
John被一美這麼一說,反而有些發愣,但是他還是忠實地守候在一美的身邊,不願意立刻離開。
于是他們一起在大街上徘徊。
「john,我現在……好像不屬于我自己……」一美輕輕地說道,「很多事情都是……那麼的無奈。」
听到一美這樣一說,John的心里有些酸楚,「一美,嗯……你應該屬于……某一個人。」
「不……我是在為別人活著。」一美傷感地說。
John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該怎樣安慰。畢竟分開了這麼長時間,兩人的心靈產生了一些距離和隔閡。
看著眼前這個瘦削的男人,一美覺得心里很矛盾,她仰頭看著瓦藍的天空,最後,陰郁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對,一美希望john能留下來,或許……,因為,一美太寂寞了,被生活撕裂的支離破碎。她需要有個人陪在她的身邊,時時刻刻安慰她。
John沒有發現此時一美心情的微妙變化。
「一美,你還愛我嗎?」john突然問。
一美吃了一驚,然後回過頭來,說,「你呢?你還愛我嗎?」
John的意識有些模糊,「你說呢?一美……你覺得我不愛你嗎?」
一美哀怨地看了john一眼,「我不知道……」她低頭輕輕地說。
John苦笑一聲,他該怎麼做,怎麼說話,一美才能明白理解他的心?一美是那樣的單純,執著,就像是天使一樣純潔,接觸過她的人,沒有人能不為之所動。
此時,他們的談話又陷入了一場莫名的冷場氣氛,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樹上的鳥兒幸災樂禍地沖著他倆直啾啾。
「一美,我不會強迫你……不會讓你為難……」john痛苦地說。
「我已經延期了,延期返回美國的日程。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一美,我給你時間決定……」john停了停,繼續說道。
一美的心里升起一種難以抉擇的矛盾,「john,我恐怕不值得……你這麼做。」
「不,一美,你放心,等不等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我願意。」john堅定地說。
一美的眼楮有些濕潤,她深深吸了一口氣,「john……謝謝你……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完美。」她真誠地說。
「一美,你是不是想和其他人在一起?」john終于下定決心一問。
「不,我……沒有。」一美連忙分辨,「我被固有的舊生活和模式深深地幽禁,我好害怕改變,我無法想象……去美國後的生活。無論是喜是悲。」一美難過地說。
「哼哼。」john無奈地苦笑,他的臉部有些沉默和僵硬,面對著鐘一美不冷不熱的反應,他的心由悲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