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走來,不帶一點嫵褻的塵埃。如風清揚花的翩徊。是雲變換水的筠彩。
相約璀璨的星空,帶著年少的懵懂。月光映滿心的水晶,誰的眼楮如素娟的潔淨?
也許不必似乎的遙念,我們只是天秤的兩端。同生共滅,卻永遠不能,相偎相伴…」
清晨一陣急促的傳呼聲把我驚醒,我努力睜開眼,感覺頭仍然昏沉沉的。我從口袋翻出傳呼機,是一條留言︰肖志,現在好點了嗎?昨晚我看到你哭了,像一個小孩子…你一直叫著李雪這個名字,我知道那不是我,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她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如果你不想我走入你的世界,我會只做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起床後去餐廳吃點稀飯。---李雪嬌。
昨晚點點記憶的碎片突然閃現在我眼前,我似乎記得我一直抱著一個人。再後來和我又是怎麼回到宿舍的就又模糊了。我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頭…
「肖志,沒事吧?要不要給你弄點水喝。」,對床的黃小突然坐起身來問我說。
「哦,沒事,不用」,我沖他一笑。「昨晚你喝多了,吐了半宿,把我們嚇壞了!就打算把你送校醫院去那!後來阿正給你強灌了幾杯水,你才慢慢安靜下來!」。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我正想問他我是怎麼回來的,可是轉念一想,話又吞了回去。
我輕輕地下了床,打開陽台的門走了出去。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我反應地聳了聳衣領,又近初秋了嗎?
我點起一只煙,靜靜地看著校園。我竟有點恨著自己,該怎樣面對她那?我從口袋掏出傳呼機,又看了一遍她的留言,似乎有種久別的親切,可是仔細走進,發現卻只是一個影子…
「肖志,走,收拾收拾去吃飯!」我突然听到阿正喊我道。我用冷水洗了把臉,就跟著一起去了餐廳。
「你小子,昨晚怎麼了?」阿正一邊吃著稀飯一邊看著我說。「怎麼了?不記得了。」我淡淡地說道。
「肖志,行啊你,沾了人家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昨晚我和旭明兩個人掰開你的手,你還抱著人家不肯放那!」袁華在一旁哈哈笑著說。
听完他的話,我腦子頓時一懵。眼楮也不看他們,低頭只喝著碗里的稀飯。
「你少扯淡,那女的是對咱肖哥有意,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看你那小學文化的樣,這點都不懂!」阿正在一旁對著袁華說。
「別說,那女的身材還真不錯,要不是我有了俺家培培,我就要追了!」袁華在一旁繼續說。
「你這婬那,標準的四害!吃著天上的,看著地下的,還惦記著空氣里的。兄弟的媳婦也惦記!真有個西門小官人的好樣!」阿正譏笑袁華說。這時大家都看著袁華哈哈笑起來。
袁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忙轉話說︰「我哪兒是那個意思,其實我就是想夸夸咱肖哥媳婦!」。
上午前兩節課是管理心理學,是個大堂課,我和阿正撿了一個靠後的座位坐下。我漫無地翻著書,老師在上面的講課卻怎麼也听不進去。
「沒給你那位回個電話?」阿正在一旁小聲地問我說。「誰?」,我漫不經心地回答說。
「你小子真喝多了啊!李雪嬌啊!」。我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說肖志,你到底怎麼個意思,我怎麼搞不懂了!我可是覺得這個女孩不錯,昨晚人家扶你回去,你不光吐了人家一身,還害人家摔了好幾次。後來還一直打電話問你怎麼樣了!」。
我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只是沖阿正笑了一下…
「服了!搞不懂!」阿正有點無奈地說。
過了一會,阿正突然湊上來說︰「這算命的課,听不懂!走,下節課去外邊耍去!」。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有點不舒服,自己去吧!」。
「好吧,老師點名的話,幫我盯著點!」。
我呆呆地坐在教室里,身邊的一切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連老師的講課聲也變得飄渺起來。自己猶如走進了一個泥濘,我左右徘徊,卻不知該走向哪邊?
「有一種愛戀,叫痴心妄想;有一種心情,無法控制卻也無法釋放。
用這個夜空最閃亮的那顆星做我的幻想,誰又給了我隕落的翅膀!
在午夜的轉角彷徨,不要再說起那個夢境模樣!
誰在溫馨著月光如觴,誰又在閃爍著的滿眼淚光…
用心靈未泯的光去照亮這個迷情晚上,陪你走過這午夜最後晚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