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的。遲總自從離婚後便極少帶女伴出席的。」沈格的後半句話顯得有些突兀,讓衛遇見無法吃透她話里的意思。他居然離過婚,這倒是讓衛遇見有些意外。正要問,沈格卻離開了休息室。
衛遇見本來想留在休息室不出去了,反正那樣的場面也不適合她。但是休息室的門卻被再一次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陰沉著臉如同嗜血撒旦一般的遲唯一。
衛遇見立即撤回了飄移不定的眼神,看著他忽然有些心虛了。但是他也不說話,一時的靜默卻讓氛圍變得尷尬起來。衛遇見最壞的打算就是剛才遲唯一已經遭受到了連珠炮似地問題轟炸。這倒不是她高估自己的影響力,因為遲唯一拒絕采訪的事在公司也是為人津津樂道的。而眾多媒體想要采訪他也是不爭的事實,現在他就在眼前現身,恐怕那些人不會錯過機會的吧。那麼他們會不會問道有關自己的問題?這讓衛遇見一驚,那他是怎麼回答的。
「那個,你的西裝……」找不到合適的話,衛遇見有些僵硬的將他的西服遞還了他,「還有這件髒衣服,我會洗干淨並作出賠償的。衛遇見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他面前,自己總是有意無意地卑微下來。
遲唯一很粗暴的接過了衣服穿上,「不用了,衣服的前我還出得起。」視線始終沒有匯聚到衛遇見的身上,便又跨步走了出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生氣些什麼,一想到她有可能被那些碎片割傷,他就怒不可遏,難道她還是小孩子嗎?好端端地還能撞到人家服務員身上去。
「你生氣了?」
「你不出去嗎?」
同時的聲音交疊融合,她的婉轉蓋過了他的低沉,他的深沉又蓋過了她的柔軟。
「沒有。」
「哦。」
又一次的合音,衛遇見站了起來,跟上了他的步伐。心里的某種感覺越來越明淨——她不該來到這里的。臉上的從容不驚演變成了苦澀,繼而又退回到平淡。
遲唯一忽然停住了腳步。三心二意的衛遇見沒有控制好速度差點撞了他。又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其神情恍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遲唯一看到她還在為剛才的事處于自責的情緒中,心變軟了一些。回過頭,紳士地伸出了手。
衛遇見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疑惑。看著他遞過來的手,又抬頭看著他深澈的墨眸,卻看不到任何信息。遲唯一也不管她的遲疑,直接拉過了她的縴柔的手,再一次融入會場的歡慶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