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遇見表情倏然地冷漠,剛好讓遲唯一冷靜了下來,才想到這是什麼地方,他不該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間要了她的。忍著身下的疼痛,親吻著她的側臉,「遇見,對不起。」
快速地支起了身子要離開,否則他真的會控制不住的。
飛蛾撲火是不是最愚蠢的執著?即便是,也不惜犯下這個錯……
衛遇見拉住了他,主動地吻上了他,藕臂撫上他**的胸膛,「遲總,我……想*要*你……」氣息不穩地說著,一分羞澀,兩分任性,三分倔強,四分執著。牙齒輕搖著他的耳垂,誘惑著他。
一次次隱忍著身體里快感與痛苦的交織,像是一場最原始的自我放逐,在無人的荒野中,終于找了人來解救自己。緊緊的抓著他的脊背,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忘了疼痛,淚無聲的滾落,與他背上的一道道鮮紅都是那麼炫目。
「對不起,你的背上不會被她看到吧?」衛遇見看著他穿上了白色的範思哲限量版襯衫,掩映出一道道血紅,故作怯弱的問道。
「你是在試探什麼嗎?你希望她看到嗎?」遲唯一一邊有序的穿戴,一邊反問道,聲音依舊是那般心碎的動听。
被拆穿了心思,衛遇見悻悻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隱忍著酸疼,慢條斯理地穿上了衣服。
遲唯一從背後擁住了她,此刻他已穿戴完畢,「我說她不會看到,你是失望呢?還是高興呢?」
沒有等衛遇見回答,遲唯一接過了她手中的衣服,細心地替她穿上,如同公主般親吻了她的額頭,「對于她,我有歉意。對于你,是我想要一輩子的。所以,給我兩年的時間好麼?」
衛遇見如同木偶一般,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遲唯一蜻蜓點水般吻了她的唇,然後滿意的離開了,對于她,總是毫無抵抗力。
衛遇見愣在了原地,兩年的時間?她該相信他麼?
如果伍桐的病情好轉了呢?他會忍心拋棄她麼?拼命的搖著頭,這樣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重又坐下,化了個比平時稍濃的妝,試圖掩蓋掉一些痕跡。
遲唯一下了樓,便看到大家都圍著史密斯先生討論著關于亞太區代理權的事情,因此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Simon,你去哪兒了?找了你好久了?你怎麼突然不見了,史密斯先生都講了一會兒了。」伍桐一眼便望見他,急切的問道。
「我……」有些語塞。
「你的胸前怎麼了?」女人的心總是那麼敏感。
「哦……剛才不小心被潑了飲料,我去清洗了一下。」遲唯一剛好找到一個借口。
「哦。那怎麼不烘干呢?」伍桐小聲嘀咕了一句。眼底劃過的一抹憂傷無人看見,現在開始要對我撒謊了嗎?那麼撒謊是不是也表示你也有一點點在乎我的感受呢?「去听听史密斯先生怎麼講的吧,那個代理權不是你也很想拿到的嘛?」伍桐體貼地提醒道。
「瑞特有更重要的計劃!」遲唯一簡單有力地說道,意思顯而易見,他不會再參與到代理權的競爭中了。也就是說他今天前來純粹是捧場的。
「謝謝你的退讓。」伍皇戲謔的聲音在身後揚起,在遲唯一听來卻是一語雙關。
遲唯一沉著臉微轉過身子,「不客氣。並不是所有的我都會退讓的。」像是對于他的絕地反擊與警告,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是麼?」伍皇心中有些虛,但還是鎮定自若地說出了口。他不會輸給他,無論是這個代理權,還是衛遇見!
「好了,你們不要一直爭鋒相對。既然Simon你不想爭取了,那我們先離開吧,我有點不舒服了。」伍桐半真半假地說道。
「桐,你沒事吧?」伍皇擔心地望著她,問道。
「那我們打個招呼,先走吧!」遲唯一朝著樓梯望了一眼,神色有些黯然。和史密斯夫婦說了一聲,就先行離開了。大家看到遲唯一這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一走,心里放下了不少。只是恐怕要落在伍皇手里,只能做最後的垂死掙扎、殊死一搏了。希望能夠得到史密斯先生的賞識。
衛遇見看著他們出雙入對離去的身影,築起的心牆再一次坍塌。兩年嗎?好!我就給你兩年時間!手收緊緊握成拳,青筋凸起,如地圖上那光怪陸離的地貌形態。
好不容易才調整好心情,緩緩走下了樓梯。此刻她已換了一套旗袍裝,更顯風韻。還記得那是史密斯夫人喜歡穿旗袍,也特意為自己定做了一件。身上的痕跡無法遮掩,只有這旗袍才能將它們悉心的藏起。
然而穿旗袍的效果卻是不同凡響,然所有人眼前一亮。姣好的身材凸顯有致,玲瓏的曲線描繪出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S型。那濃淡適宜的妝容更是將原本趨于平面化的東方面孔打造的富有強烈的立體感,輪廓線條愈加鮮明。古典與時尚的結合、東西方的視覺沖擊、還有她沉穩與叛逆的個性反差,都在這一刻表現出來,那麼搶眼。大家都忍不住追問,「這個是誰?」
只是史密斯夫婦沒有作出解釋,他們也只能把這個疑問留在了心中。而當大家再一次認識她時,她已成為新皇帝國的總裁夫人。
衛遇見沒有想到會帶給大家如此巨大的震撼。連史密斯夫婦都忍不住贊不絕口,「Dear,you–are–so–beautiful!」
衛遇見只氣若幽蘭地笑笑,他看不見又有何用。
「遇見,你太令人驚嘆了!」伍皇也嘖嘖稱贊。
衛遇見直接拿過兩杯紅酒,「謝謝你的贊嘆!」
「你是要我陪你喝酒嗎?」伍皇開玩笑的說道,些許無奈不易察覺地流露出來。
「那你喝不喝?」還沒等他回答,衛遇見便在他的酒杯上踫了一下,一干而盡。
也不知道最終喝了多少,就像是**自己的一場買醉,衛遇見終究是醉倒在伍皇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