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的灑月兌在遇見你之後,全都化成了淼淼煙波,在你偶爾轉身時一個人落寞。
游走在陌生的街上,每個人的心情都各不相同。誰能看清誰的心情?誰又懂自己的心情?低頭苦笑著,露天的咖啡,一家家知名或不知名的品牌旗艦店在視線中匆匆穿越而過。到處是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城市的天空格外的蔚藍和清澈,朵朵白雲都可以看得格外的清晰。走在這里,有如是穿越在歐洲繁華而藝術氣息濃厚的街頭,只是再美的風景似乎也無法美化心中此刻的惆悵。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個廣場,面前仿佛是伊斯蘭教的清真寺。衛遇見漠然的望著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的表情或是虔誠、或是懺悔的汗顏之色。淡漠的笑笑,對于這樣一個有著強大宗教信仰的民族,他們身上的精神也是以宗教為依托的。每個人的表情都成了一個符號,或憂傷、或興奮、或激動、或無奈……那麼對于愛情,是不是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份信仰?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華燈初上的迪拜換了另一種華麗與奢華的方式,傍晚的寂靜被打破,漸漸地熱鬧了起來。
這時猛然才想起自己已經出來了有一下午了,還答應了伍皇要在大廳等她的。可是現在一時沖動跑了出來,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本來方向感就不怎麼好,衛遇見望著眼前就像是一片海市蜃樓,完全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處。
漸漸暗下的天幕,讓她陡然升起一絲不安。拉著一個人問路,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說阿拉伯語。用英語問路,別人又听不懂。原本陰郁的臉上此刻又多了一分迷茫,難道自己就要迷失在這異國他鄉。
再美的風景都成了最灰暗的膠片色,陌生的空氣、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路人……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默然的、不知所以地、落寞的望著這個世界。
一陣不安全感陡然襲來,衛遇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張望著卻不知道該選擇哪個方向的路走。
低著頭,有種自我放逐的頹靡,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何去何從。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無助,從沒感受過這樣寒冷,像是被拋棄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冬季里,一片漆黑,望不到邊際。
風輕輕地吹動著發絲,卻吹不開心中的繚亂。一次次地說要放棄,但他卻是那樣輕而易舉地主宰著自己的心情。苦澀的笑容仿佛沙漠中盛開的一只藍色妖姬,極美、冷艷、淡漠、絕望……
淚水噙在眼眶,始終不敢輕易流下。
伍皇開著酒店的車四處尋找著。因為事情耽擱所以晚到了一會兒,卻听服務員說她看了宣傳冊之後就離開了。伍皇好奇也翻開了宣傳冊,這才想起當年遲唯一和伍桐是來迪拜度蜜月的,並且就是住的BurjAl-Arab酒店。那麼她一定是觸景生情,看到了才離開的。伍皇當即變了臉色,連忙聯系了人飛馳著去找她。
可是卻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夠去哪里,伍皇的整副希臘雕像般的面容變成了嗜血撒旦一般,糾結而陰沉。原本鷹隼般的敏銳的眸子變得更加犀利,一眼便一大片一大片的掃過,只為了尋找心中的那道影子。居然是自己將她弄丟了,隱隱的自責彌散開來,但隨即又被濃烈的擔憂所取代。
一想到她有可能遭遇什麼不測,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甚至他已經動用了警方的力量,可是卻仍然沒有她的任何消息。該死的,緊握的拳頭骨骼分明,幾乎能听到清脆作響的聲音。
慢慢被墨渲染的天空成了伍皇眼中最丑陋的畫面,該死的,都這麼久了,她到底去哪了。難道真要他將迪拜挖地三尺嗎?都已近快半天了,她一個人能去哪里,況且她還是滿月復心事。憂慮一**的席卷而來,沖刷著、對抗著伍皇的殘存的理智。
忽然眼神掠過人群中一個被人挾持的女孩,亦如衛遇見的背影和身姿,伍皇匆忙停下了車,奔跑前去,看到那女孩被身側的男子狠狠的甩了一掌,伍皇那一刻簡直要怒發沖冠。
「你干什麼!」純正地道的阿拉伯語,伍皇月兌口而出。
「我教訓我的女人關你什麼事!」那人的眼眶里亦盛滿了怒火,面目猙獰地對著伍皇說道。盡管在對上伍皇那不容侵犯的目光時,有微微一怔。
伍皇這才看清楚那個女子並不是衛遇見,心慢慢地放下,又重重的提了起來。不是她那她去了哪兒。一向無謂強大的心陡然戰栗害怕起來,一想到會有失去她的可能,伍皇簡直要感到窒息了。
愛與恨,早已交織在一起。或許從來都沒有恨,只是用恨的理由堅定自己把她留在身邊。
急速的離開,只留給他們一個華麗的轉身。伍皇從未嘗試過在茫茫人海中找尋一個人,而現在卻是真真實實體驗到了。
一處處夜景、一個個路人都如一張張幻燈片一一閃過,只是獵豹一樣的視線卻始終找不到要停留的地方。
幾乎每一個街角都不放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伍皇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真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她身上裝個追蹤儀,這樣衛星導航系統就能定位到她的具體位置了。
身上的聲訊電話響起,伍皇幾乎是應聲接起,「怎麼樣,看見她了嗎?」伍皇迫不及待的問道。听到電話里的訊息後,伍皇便馬不停蹄地往那個並不熟悉的地方趕過去。
在看到她熟悉的身影時,整個人、整顆心似乎都找到了歸宿,沉澱下來……伍皇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走到了她的面前。此刻的她正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埋著頭,好像地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吸引著她全部的注意力,竟然都沒有發現伍皇的靠近。
「怎麼走到這兒來了?」伍皇發現竟然連一句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柔緩的語調里充滿了無盡的憐惜。方才黑豹般的犀眸也收斂了凌厲,變成了最溫暖的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