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那個男人的聲音,是端木凌風的聲音。
就算是失神的許安然也能在第一時間听出端木凌風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她來不及去想那個男人為什麼知道自己的電話,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女乃女乃危在旦夕,又為什麼要幫自己。她大腦中唯一不斷重復的是那句「想救你女乃女乃的話」。
許安然趕到暗夜的時候,被服務員直接帶進了前天晚上的那間總統套房門前。
她推門走進去,只見端木凌風穿了白色的浴袍坐在沙發上,和那夜一樣,他剛洗完澡,淺棕色的頭發有幾縷搭在額前,水滴順著發絲落了下來。浴袍隨意的系著,露出健康的胸肌。
他在抽煙,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剛點燃沒多久的香煙,看起來很優雅。
那個男人無論任何時候看起來都是完美無缺的。
然而這一切根本落不進許安然的眼中,她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能救我女乃女乃?」
端木凌風吸了一口煙,悠悠的吐著眼圈,然後順手把剩下的煙頭按滅在旁邊的水晶煙灰缸中。這才轉過臉來正眼看著許安然。
他沖許安然招了招手,「過來!」
許安然沒有動,只是不安的看著他。
端木凌風涼薄的唇微微一揚,勾出了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涼涼的開口道︰「看來你並不想救你女乃女乃!」
許安然低下頭,在端木凌風看不到角度露出了一抹苦笑。此時此刻她算全明白了,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這麼熱心幫自己了。然而就算知道那個男人的用意,她也無力拒絕。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苦笑,無奈,委屈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
她沒有走向端木凌風,而是丟下一句「我去洗澡」後,直接走進了浴室。
浴室中,許安然仰著頭,讓水全部落在自己的臉上,這樣她就可以騙自己,她沒有哭。
雖說是為了救女乃女乃,她無怨無悔。可是這樣一次次的,迫不得已的做這樣骯髒的交易,她真的很難過。
忽然,門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許安然本能的抓住旁邊的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警惕的看著來人。
「你怎麼進來的?」許安然慌亂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雙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這個套房是我專用的,我有鑰匙很奇怪嗎?」端木凌風說著,向她揚了揚手上的鑰匙,然後隨手把鑰匙放在旁邊的台子上,自己走到了花灑下面,任憑身上的衣服被淋濕。
他雙手撐在牆上,把許安然攔在中間。他緩緩的低下頭靠近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楮。
他涼薄的唇揚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是誰說過那種事情絕對不會有下次的?現在你是在做什麼?」
許安然當然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那一夜所說的話。可是如果不是他趁人之危,她又怎麼可能會再踏進這里半步呢?
只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這個男人抓住的是自己的命門,她要麼服從,要麼眼睜睜的看著女乃女乃死!
所以她只是閉上雙眼無力靠在牆上,準備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