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床上,他點燃了一根煙。其實他很少抽煙,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很愛惜生命,他要留著大好的年華來游戲人間,所以他只會在特別煩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
而此時,他確實很是心煩意亂。
許安然無力的流淚的畫面在他的眼前不斷上演,還有她說的話,「跟微微太像是我的錯嗎?」
是啊,跟微微太像並不是她的錯,但是卻因為這個原因,她從此也告別自己平靜的人生。
沈天奇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卻責怪端木凌風,他自己何嘗不是親手把那個女人推進了這個深淵。
當初一心只是想讓端木凌風可以風流一夜,之後更因為看出了端木凌風對那個女人的不一樣,所以親眼看著他,甚至出手幫他把那個女人束縛在身邊。
他沈天奇又何嘗為許安然考慮過呢?他只是自私的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早一天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他一次次的提醒著端木凌風,許安然跟他以前的情人不一樣了,可是他自己呢?潛意識也不過是把她當成了工具而已。
他真的沒有資格去怪端木凌風。
而另一邊,端木凌風也幾乎一夜沒睡,在得知許安然跟沈天奇在一起的時候,他幾乎已經沖到了門口,準備去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做。
可是這一夜他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有沒有為她考慮過?」
許安然離開前歇斯底里的哭泣,還有沈天奇的質問,幾乎在他的耳邊縈繞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去了公司,卻看到許安然仍然沒有出現。他在辦公室里坐立難安的呆了一個上午,終于在吃午飯的時候,還是直接奔去找沈天奇去了。
沈天奇看到他並不意外,收拾了手上的工作,拉著他出門,「來的真巧!我昨天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幫你收拾了爛攤子,你現在請我吃飯吧!」
「那個女人呢?」端木凌風可沒那麼好的閑情雅致。
「別擔心!她去她女乃女乃那邊了,說是今天是她女乃女乃七十歲的生日。她幫女乃女乃過完生日就會回去。放心了好了,你們的契約還在,她逃不掉!」
沈天奇還是跟平時一樣說話沒個正經,就好象昨天晚上難得發火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