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羽缺什麼?
凌晚歌的話剛說完,門便被打開了,一身淺黃色龍袍的凌蒼羽長身玉立,站在門邊,望向凌晚歌的眼眸中帶著無限的溫柔。
他率先走了出來,然後對著凌晚歌道︰
「跟朕來。」
在外人面前,他說的,是朕,而不是我。
凌晚歌飛快的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凌蒼羽身後剛剛跟他討論事情的大臣全部湊到魏公公身邊︰
「魏總管,剛剛那女子,是皇上的什麼人……莫非,她便是皇上藏在清苑的人?」
魏公公笑眯眯的開口道︰
「這事雜家不太清楚,諸位想知道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問皇上。」
魏公公的話把周圍一干大臣給嚇了一跳,他們要是敢問皇上還會來問魏公公麼?
面上帶著僵硬的笑,一干大臣紛紛向魏公公告辭。
「晚歌……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麼?」
走離御書房,等到到了御花園深處的時候,凌晚歌的腳步突然頓住,回頭望向凌晚歌。
凌晚歌抬頭望他,他的面龐看上去離奇的年輕,輪廓俊美,他有一頭銀白如月光的長發,一雙紫羅蘭色的漂亮眼眸中溢滿了溫柔。
他是因為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在變成這樣的時候,他是如何向諸位大臣和他的國家交代的呢?
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凌晚歌揚起唇角︰
「父皇說什麼真的假的?」
凌蒼羽挑眉︰
「我剛剛……打開御書房的門的時候,听到某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以後一定會好好對我的……莫非,我听錯了?」
「呃……」
凌晚歌絕美的小臉紅了紅︰
「當然沒有反悔……我以前的確是太執著了,所以,以後一定會好好對父皇的。」
凌蒼羽緩緩的眯起眼眸,神情高深莫測的打量著凌晚歌︰
「晚歌……這段時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變化怎麼會這麼大呢?」
凌晚歌怔了下︰
「哪有……就是離開父皇太久了,很想念父皇,一直在思念父皇,所以就想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既然想明白了,又為何不早點回來?想念我,卻不回來,豈不是更奇怪了?」
凌蒼羽咄咄逼人的問,他覺得凌晚歌是真的有事瞞他,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凌晚歌眼神閃爍,面上掠過一絲慌亂︰
「父皇……不要再猜了……晚歌沒有騙你,晚歌是真的愛你啊……」
凌蒼羽見她雙眉緊蹙,一臉為難的樣子不忍心再為難她,便開口嘆息道︰
「好吧……父皇不說了……對了,你先前去御書房找父皇有什麼事?」
凌晚歌的面頰微微泛紅︰
「想父皇了,就去了……」
凌蒼羽皺起眉,凌晚歌的感情對他來說,是讓他無比渴望的,理論上,凌晚歌如此掛念他,愛他,他應該非常開心才對,但是,事實上,卻沒有……他反而是覺得如今這個凌晚歌對他的感情,有些過了。
過猶不及……
不是他還懷疑凌晚歌的感情,只是真的覺得凌晚歌有事瞞他。
稍稍沉思一下,他便打算讓琴棋書畫出宮去找川墨,一定要找川墨,問問凌晚歌到底在佛像中發生了什麼事,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他想著,伸手抬起凌晚歌的下顎,在她櫻紅的唇上印下一個痴纏的吻︰
「以後還像以前一樣,到御書房來陪父皇批奏折可好?」
「好……」
凌晚歌自然不會拒絕……
于是,凌晚歌回來之後的生活,便恢復成了她和凌蒼羽出宮前的相處模式。
只是,更甜蜜了些而已。
琴棋書畫被凌蒼羽派出去找川墨了,而雲蘿還在凌晚歌身邊侍奉凌晚歌。
看到凌晚歌的時候,雲蘿很愛打趣她︰
「公主真是越來越美麗了。」
如今凌晚歌整日和凌蒼羽在一起,連梳妝打扮的事,也不需要雲蘿動手了。
只是偶爾陪陪她。
凌晚歌緩緩的移了移眼眸,望向雲蘿︰
「唔……雲蘿,父皇的生辰就要到了,你說,我該送他什麼呢?」
雲蘿听此立即瞪圓眼楮︰
「這,這倒是個挺麻煩的事,皇上他坐擁天下,什麼都不缺……我真想不出公主該送他什麼。」
凌晚歌以手支顎,嘆息一聲。
最近,她都在為這個問題煩惱,可是一直毫無頭緒,反而是隨著她父皇的生辰的迫近,愈加的焦躁不安了。
「公主,我們想不出,不代表別人想不出啊……雲蘿知道一個人,也許他能給公主一個好答案。」
凌晚歌眼眸頓時一亮,直直的望向雲蘿,期待的看道︰
「誰?誰?雲蘿你快說,到底是誰?」
雲蘿掩嘴輕笑︰
「公主真是當局者迷啊……誰和皇上在一起待的最久,最知道皇上的生活習性?」
「唔……啊!!我知道了,是魏公公……魏公公自小就看著父皇長大,從父皇幼年時期就跟在父皇身邊一直到現在……對,他一定知道父皇缺什麼,我們去問他。」
雲蘿眉眼彎彎︰
「公主果然冰雪聰明,雲蘿說的,可不正是魏公公呢。」
兩人相視一笑。
凌晚歌立即起身整理衣裙,對著雲蘿道︰
「我們現在就去拜訪魏公公。」
「剛說公主聰明呢,怎麼這會兒又傻了,公主啊,魏公公他此時正在皇上身邊伺候呢,你若去找他問,皇上不是知道了麼?」
「哦,對,那我們稍微等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