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又如何,只可惜他們習慣了籠中鳥的生活。」她盡可能大聲地喊著,語氣極盡輕蔑,「機會只有一次,在這里注定是死,出去也是死,至少出去死也不失大丈夫的本色,堂堂正正地死在了尋求自由的路途中,對得起自己。而不是現在,淪為人家的階下囚。」
她等了片刻,見仍無動靜,一把拽住鎖兒,冷笑道︰「走吧!這些人死了也活該!」
「等……等!」窗口里竟傳出聲音,盡管遲疑,卻也清晰。
「姑娘等等。」又一聲傳出,「姑娘是何人,難道不怕紅燈宮?」
「怕與不怕是我的事。」她駐足,示意鎖兒別出聲,「逃與不逃是你們的事。」
「姑娘爽快。」
「沒時間和你們閑聊。里面有多少人?有多少功力恢復差不多的?又有多少體虛無法動彈的?」柳醉心想盡快搞清狀況,也免得帶出地牢也無法逃月兌。
「若姑娘真有能耐見到我們,自然知道我們是何狀態?」
將她一軍!這人是誰?還有些頭腦,怎麼會被抓到這里呢?
柳醉心一笑,「稍等!」
說完,和鎖兒走出小路。
又到了那個洞口通道分界點,她觀察片刻,最終走進了第五條小路。
第五條路盤旋交錯,勝似迷宮,待又拐進一個岔口,鎖兒失望之情大顯,扯了扯前面的柳醉心,問道︰「醉心姐姐,咱們迷路了吧?」
「怎麼會迷路,應該是快到了。」這地牢偽裝雖多,卻不如古書上的機關精妙,破綻顯而易見。
正當她說完,眼前的路竟又被擋住。一面生冷的石壁攔住了去路,它通體漆白,甚至在黑暗中泛出了亮澤。
柳醉心不慌不忙拍了幾下,拿出匕首用盡全力扎進了石壁中。
「哇!醉心姐姐力氣好大!」鎖兒驚嘆,怨不得她從容不迫,就算被困她也擁有破石之力,還怕逃不出。
「傻瓜!」她撲哧笑了,黑暗中對視著鎖兒滿是崇拜的星眸,將他的手放在匕首上,「你試試。」
「啊?」鎖兒不明,任由她的手帶他在石壁上劃出一道門。匕首快而鋒利,簡直未廢吹灰之力。
「門不過是普通的木門,被偽裝成石壁。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有絕世力氣,全虧我這把匕首。」柳醉心將匕首收回衣兜中,囑咐︰「使勁推吧!」
「原來是木門!真會糊弄人~」鎖兒感嘆,抿緊潤唇,隱藏著一絲怒火,雙臂格外有力。
柳醉心黑眸閃爍不語。
在鎖兒的幫助下,匕首劃出的門應聲而倒。
門內,一十平左右的內廊,內廊後便是由一道木欄攔住的二十幾個男人,他們早聞聲,立在木欄前神情緊迫地關注著。
鎖兒格外的興奮,抓著她的衣袖大叫起來,「醉心姐姐你成功了,你能救他們。」
柳醉心此刻卻有些緊張起來,她不知這里有幾人認識原本的宮主,清了清喉嚨,黑眸散發出篤定的神采,來到木欄前,打量起來。
被關的二十幾個男人大多不過三十歲,面容清秀,卻也如傳聞般骨瘦如柴,其中不乏被人攙扶而立虛弱至極的人。從某幾人的神色中能猜測出,他們對她的身份既懷疑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