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堅持住,一會就到了。」路連城一邊開車一邊安慰著木錦錦。她把木錦錦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給她系上安全帶,自己隨時能看著她的變化。
路連城忽然想叫她錦兒。這本是在蘇幕遮面前想炫耀一下自己已經擁有了她的人和心而臨時取的「昵稱」,這一刻,不知不覺就順嘴叫了出來……而且叫的很順口。
路連城喜歡有時候這樣叫她,會有一種親密而親近的感覺……可有時候又喜歡叫她木錦錦……近可親比,遠可長風浩蕩。一個名字是近的距離,一個名字是遠的距離。
路連城在近和遠之間徘徊,反復……
這一路並不輕松。山路陡峭,路連城又著急下去……她的整個身體都發燙了……
「幕遮……我難受……」木錦錦趔趄著身子口中喃喃自語,她依然把身邊的男人當成蘇幕遮……自己病的時候只有一個男人照顧過自己,那就是蘇幕遮。這成了木錦錦病態時唯一的記憶。
深深的埋植在她的意識里,因此,在她再生病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蘇幕遮,朦朧的意識讓她確信,那個忙碌的影子就是蘇幕遮。
因為除了蘇幕遮,沒有人會這樣緊張自己……從來沒有。她也不給別人這樣的機會。她給蘇幕遮的愛很徹底,很透徹。
為了讓木錦錦好過一點,路連城用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放在木錦錦手中……給她一點安慰……那只手果然很受用。
木錦錦握著路連城的左手,以為是蘇幕遮,就像茫茫的黑暗中,找到了一塊礁石,可以依靠在上面歇息一樣……
看到木錦錦這副樣子,路連城忽然很自責……這個女人,或者說這個女子,再或者說這個女孩……自己對她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否則自己怎麼會如此的著急,還會有這種心疼的感覺呢……
木錦錦給了路連城很多很多第一次的感受……都是路連城沒有過的……雖然路連城嘴上常罵她是二手女人,可這一刻,心里只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需要人來愛,來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