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響,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上,寧封和敬武兩人重重地從虛空中摔了出來。
「呼,這修真者的玩意果真玄妙,不枉本王花了五百萬兩黃金。」寧封揉著被摔疼的說道。
「什麼?這麼貴?」剛要站起來的敬武听到寧封的話,一個踉蹌又跌在地上,傷口崩裂,疼的齜牙咧嘴。
「這兩張破紙居然要五百萬兩黃金。」敬武一邊說著,一邊趕忙掏出金瘡藥再一次給自己敷上。
「你懂啥?這叫符,要不是本王花了一千萬兩黃金買了這「炎爆」和「瞬移」,只怕我們早沒命了,嘿嘿,還好是父皇付的錢。」
一提起順天皇帝,寧封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天,這也太貴的離譜了吧!」敬武看寧封的表情,就知道想起了皇上,心里也一陣嘆息,不過嘆息之余,也感嘆那兩張符的價格,原本自己還以為是兩張五百萬,沒想到是一張五百萬,看來這修真者的東西,當真是物以稀為貴。
其實,五百萬能買到一張已經不錯了,像這樣的東西能流落到凡人世界已屬不易,能夠舍得拿出來賣的更是少的可憐,若是再有幸踫上買到,那可就是大運氣了。
「這是什麼地方?」寧封環顧了一下四周,一眼看到頭,盡是綠油油的一片,並且十分平坦,「難道一下就到了北方的草原了?」
寧封的話讓敬武回過神來,也看了一下地勢,「不是北方草原,北方草原山包多,不像這般平坦至極。」
「哎,迷路了。」寧封蹲在地上扯著草,「誰做的符,這麼不負責任,把人送到一個前不見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敬武听了此話,不由的翻了一下白眼,人家修真者,哪會管你凡人用這玩意好用不好用。
「管他三七二十一,本王肚子餓了,先弄吃的。」
說著,寧封掏出一把匕首,朝著不遠處的一只野兔擲去,光芒一閃,匕首沒入野兔身軀。
「去,找點柴火來烤兔子吃。」話剛說完,寧封就後悔了,這鬼地方哪找柴火去?
「破符,破符,下次買一定要講價。可惜了,白白殺了生,罪過,兔子啊兔子,你要怪那個制作符的吧!」
寧封說著,坐到地上,躺了下去,四仰八叉地看著天,我連在哪都不知道,看來是見不到父皇最後一面了,父皇,孩兒不孝!
突然,空中幾條人影映入寧封眼里。
「喂,天上飛的那幾位神仙,喂……。」寧封一下躍了起來,揮舞著手又跳又喊。
沒反應。
「喂,天上飛的那幾個混蛋,喂……。」
還是沒反應。
「喂,天上的鳥人,替我問候你祖宗。」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放肆,何人膽敢這般辱罵我等。」
空中的五道人影落了下來。
這五人是三男兩女,最大的看起來二十八九,最小的和寧封差不多,也在十五六歲左右。
「混賬,是你罵我們?哼,不知死活。」五人中,年紀最大的那人陰沉著臉朝著寧封吼道,同時一掌拍了出去,敬武趕緊擋在前面,結果,「 」的一聲,被拍飛出去,鮮血噴得滿地都是。
「師弟,修行之人,怎麼如此大動肝火。」他旁邊一位看起來二十四五,一身白袍,頗有幾分英姿的男子低喝道。
「敬武,敬武,你沒事吧!」寧封趕緊沖過去,不停地撫著敬武的胸口,憤怒地盯著那個大齡青年。
「沒事,還死不了。」敬武剛說完,「噗」的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
「你個娶不到老婆的大齡青年,沒翅膀的鳥人,欺負凡人,算什麼本事。」寧封見這人下這麼重的手,豁出去開罵起來。
那大齡青年一听,本已消下去的火氣,又飆升了起來,就欲第二次出手。
「師兄。」
這時,那名年紀最小的少女瞪了他一眼,然後跑到寧封面前,「對不起啊,我師兄本來脾氣就火爆,再加上你說的話太……太難以入耳了,所以才會如此。這顆丹藥你且讓他服下,一會他就沒事了。」
少女遞過去一顆散發著獨特香味的藥丸,寧封接了過來,讓敬武服下。
「小兄弟,不知,你如此呼喚我等,所謂何事?」方才出口訓斥大寧青年的男子問道。
寧封瞪了大齡青年一眼,然後說道︰「我本一富商子弟,攜老奴出門游歷長長見識,不曾想被強盜打劫,為了保命,情急之下動用了一張昔日家父高價夠來的符,結果被傳送到了此地。我見此荒無人煙,老奴重傷,想來已沒了生的希望,見諸位仙人飛過,情急之下便口不擇言呼喚爾等,我原本以為仙人們都是些慈悲為懷,心胸寬廣之輩,沒曾想……,哎,也罷,是我不對在先,打擾諸位了。」
寧封本就心思活絡,詭計多端,這番話從他嘴里說來,讓人感覺十分誠懇,再加上他心中本就對他父皇之事耿耿于懷,因此,五人雖未修真者,再能揣度人心,此刻也只能相信他所說的話了。
「呵呵,師兄,我看這小子說的不像假話,不過,他明明想要我們就他月兌困,卻要弄個以退為進的手段。」
「哎,兩位神仙姐姐,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凡如此的女子,無一不是冰雪聰明的才女,我這等手段,卻是讓你們見笑了。」
寧封低下頭,裝做一副羞愧的樣子,並且把各種贊美的言辭一口氣說了出來,引得那年紀最小的少女「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你倒是會說話呢!好吧!姐姐就帶你離開碧落草原。」
修真者的世界哪像凡人世界這般,這少女第一次听人用這等詞語稱贊她,心里一高興,沒跟其他人商量,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小師妹,你……。」剛才那大齡青年剛想說什麼,被這少女一瞪,只好退到一邊,陰沉著臉瞅了寧封一眼。
「多謝神仙姐姐。」寧封深深地作了一揖。
「好吧!師父常說,修行之人要心懷慈悲之心,尤其是對凡人,要是我等今日不救他二人,若是他二人橫遭不幸,恐怕他日會成為我們修行路上的魔障。就依小師妹之言,將他們帶出碧落草原吧!」白袍青年看著少女笑著說道,寵愛之情不言而喻。
「多謝師兄,師姐。」少女調皮地蹦到另一個女子身邊,拉著她的手,朝大齡青年做了個鬼臉。
白袍青年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寧封說道︰「既然小師妹說了要帶你們離開此地,我等當盡全力。你們也不用再叫我們神仙了,神仙二字,愧不敢當。我叫張朝中,這位是我二師弟向懷,三師妹柳莫伊,四師弟牛貴,小師妹紫曦。」
寧封一邊听著,一邊朝他們點頭致意,原來大齡青年叫向懷,少女叫紫曦,那個沒開口的悶葫蘆叫牛貴,而另外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叫柳莫伊。
「小子風凝,這是家僕武二,今日之恩,在下謹記于心,他日必報。」寧封堅定地說道,一股豪氣顯露于表,因為他父皇跟他說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哼,一個凡人,怎麼報答我們?」向懷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于懷,說出來的話顯然不是很好听。
「師弟。」張朝中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寧封不再說話,點了點頭,扶著敬武站了起來。
張朝中袖子一卷,帶著敬武御空而起,紫曦腳踩絲帶也飄了起來,牛貴祭出一根桶棍準備帶上寧封,誰知向懷道了聲︰「不勞師弟費心,就由師兄帶他吧!」就一把扯過寧封,腳踩一面金輪離了地面,柳莫伊也扔出一柄晶瑩剔透的飛劍懸在空中。
「走。」
張朝中大喝一聲,七人選定方向飛了出去,此刻,寧封才發覺,似乎只有張朝中沒有借用任何東西就在空中飛行了,不過,仔細看過之後,才能發現,其實張朝中用來飛行的是一顆藏于袖間的珠子,時不時地會發著光在他周身閃來閃去,之後又飛回去。
「哎,我要是能飛就好了。」寧封輕輕地自語道。
「就你?也想修真?」向懷一句話諷刺了過來。
「呃?這樣你都能听到?」
「呵呵,別說二師兄了,連我都听到了。」紫曦一邊飛著,一邊打趣道︰「你以為我們听不到,可是再我們耳里,就好像你對著我們吼一樣,就連你剛才在想什麼我都猜到了。」
「有這麼神?我才不信,你說我在想什麼?」寧封不信邪你朝紫曦問道。
「你在想兩件事,第一,你想跟我們學修行,第二,你在罵二師兄的是狗耳朵。」
「啊!?有這麼明顯麼?」寧封恨不得找鏡子來照一下,看看是不是都寫在臉上了。哎,看來以後跟修真者打交道自己要注意了。
就在他思忖之際,突然感覺腳底一空,身子墜了下去。
「少爺。」敬武大聲吼了起來,慌亂中也沒忘記把叫法改了。
「放心,略施懲戒。」向懷丟下這話,「嗖」地一下竄下去接住寧封,跟著又使勁拋了出去。
「喂,你還敢不敢罵二師兄啊?」
在寧封被拋了十多次後,紫曦來到他面前調皮地問道。
「不罵了,不罵了,打死我也不罵了,哎,別……。」寧封話沒說話,又再一次地被向懷拋了出去。
「二師兄,多蹂躪他幾次,他連我都罵呢!」紫曦揮舞著小手狠狠地說道。
「啊!別啊!紫曦大姐,紫曦阿姨,你一定嫁得出去,……,我,我說錯啦!」
遠遠地,傳來寧封的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