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皇宮就傳出了皇後得了怪病的消息,慕容一家被招至宮中探病。
慕容月坐在茶館,听著周圍喧鬧的討論聲,笑的瑰麗︰「墨羽比墨翟更適合做這個帝王。」
凌幕寒點頭︰「看來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墨羽元年,皇後怪病,慕容家一夜間消失。一時間,眾說紛紜。墨羽不顧流言,大膽革新,在經濟、軍事、政治上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民間深受好評,流言蜚語因此消失。
一月後,慕容月坐在慕容悅的寢宮里,等著慕容悅清醒。
慕容悅剛一清醒就質問道︰「你這麼做,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麼?「
慕容月點頭︰「當然怕,但是比起自由的活著無所謂了。」
「自由?墨羽已經放你自由了,不是麼?」
慕容月鄙視道︰「你是在自欺欺人嗎?墨羽給你下的可是美人醉,服此藥的人會如同醉酒般沉睡,可是別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卻是知道的。墨羽拿慕容家的的性命威脅我,我除了和他合作外,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以你的勢力你會保不住慕容家?」慕容悅笑的譏諷
對于慕容悅的責問,慕容月很是火大︰「我為什麼要保住它,我不是你,我可從未承慕容家一點兒恩情。當年我被鎖在偏院可有一人管過我的死活,保住所有人的性命已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憑什麼對我冷嘲熱諷?更何況我為什麼沒事找事要鏟除慕容家,原因是什麼你很清楚不是麼。怎麼,責怪他你很心疼?罵我這個外人,你就無所謂了。」
「對不起,我只是……」
慕容月無所謂的擺擺手︰「慕容家的衰亡是歷史的必然結果,無所謂對錯,你不要再為難自己了。還有,今天我來是和你道別的,我要離開了,你好自為之吧。這瓶假死藥留給你,墨羽已經成長成真正的皇帝,他不會再因為任何人而手軟。從他除了慕容家就可以看出來。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後宮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出宮後去城西幕府,拿著這瓶藥他們會幫你假死離開。」
慕容悅點點頭,沒再說話。知道慕容悅心情不好,慕容月沒再多留轉身走了。離開鳳鸞殿,慕容月忽然想起那個深夜為母親做棉衣的慕容暖,于是慕容月繞道去了前妃子們住的太廟。
太廟中三三兩兩的妃子,正在前殿為墨翟誦經。慕容月拉了個小尼姑問了問路,便來到了慕容暖的住處。慕容暖坐在蒲團上,比上次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慕容月剛想開口,慕容暖先說話了︰「你來了?」
「恩,我想問問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坦然的站在我面前?慕容暖質問。
慕容月有些郁悶,自己還真是不受歡迎啊,走哪都被人質問。干咳一聲,開口道︰「既然你沒什麼想讓我幫你做的,那我就走了。」
對于慕容月的無情,慕容暖氣的渾身發抖︰「你怎麼可以這樣?」
慕容月無賴的坐在慕容暖的對面,嬉笑道︰「我為什麼不能這樣,當初在皇後殿,你可嘴下一點都沒留情。」
「你還真記仇啊,那我的孩子……」
慕容月打斷慕容暖︰「那不是我做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我信你,但是若我的孩子那晚沒有出事,之後你也不會放過他吧。」慕容暖笑的淒涼。
慕容月點頭承認︰「的確。」
慕容暖笑道︰「你可真是個自私的人呢!對我,你可曾有一份愧疚,如若有,帶我離開這兒吧。」
慕容月默然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出門時卻看見了一身道袍的莫清雅,慕容月不得不心里暗嘆,緣分果然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莫清雅率先開口︰「離開對你真的那麼重要,以至于讓你如此不擇手段。可是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許並不像你想得那麼美好。到頭來,你不過是從一個籠子,跳到了另一個籠子。」
「我只相信我自己,如果我想,沒有人能鎖住我。」慕容月不再看莫清雅,快步離開太廟。
來到宮門凌幕寒早已等在那里,慕容月拉著凌幕寒就上了馬車。一路疾馳至懸崖邊,轟的一聲,馬車摔了下去。車後追蹤的人,見此全部走了出來。看著粉身碎骨的馬車,首領一個手勢,所有人就開始搜尋小路,追蹤馬車尸首去了。
看見人群疏散,慕容月和凌幕寒,從懸崖一處不起眼的山洞走了出來。
「寒,我這招金蟬月兌殼聰明吧。」
看著慕容月得意的樣子,凌幕寒失笑︰「聰明。你籌謀那麼久就是為了假死離開。」
「當然,以墨羽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的,為此只能這樣了。先不說這個,我們快走吧。」
慕容月急忙催促。
陽光美好,二人終于期盼到了他們向往已久的自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