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峰和木輕煙的干涉之下,灌酒的事也就告一段落了,李風揚在眾人的簇擁下回了新房,而另一邊,李素櫻在珠兒和秋霜的攙扶下靜悄悄地回了宮。
李風揚被牽入洞房,喜娘早已等候許久,她笑吟吟地拉著風揚走到床邊,此時鬧洞房的人還很多,微醉的風揚知道自己不能失了禮數,也就一切听憑喜娘安排。
「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逞心如意。」
風揚依言拿起盆子里的桿秤,挑去了新娘的喜帕,蓋子下的女子羞紅了臉,巧笑嫣然的樣子倒與素櫻有些相似。也就這一點相似,讓他看得出神,叫一旁的觀眾看得起哄。
接下來是交杯酒,風揚坐到床邊,看著新娘微笑的眼楮,才終于清醒她並不是素櫻。乖乖地喝完交杯酒,風揚就把一干人等轟了出去。人家都道春宵苦短,可是只有他為這夜晚的漫長而痛苦著。
門輕輕的關上,風揚走回到床前,新娘站起來,企圖為他更衣,他卻下意識地避開了。也許是畏懼于他突然而來的冷漠俊顏,她有點不知所措地盯著他。
「夫君,讓我為你更衣吧。」
李風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特別是她羞澀而滿懷期待的眼神,他甚至不知道娶了她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
「你叫什麼名字?」諷刺吧,洞房花燭夜,卻是連新娘的閨名都不知,只因為這一樁婚事都是木輕煙一手辦置的,他只是點了個頭而已。
可是那女子沒有露出絲毫的不快,她只是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青澀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叫成晚晴。」
風揚突然有種感覺,她才是自己的妹妹。如果素櫻從小也是這般模樣的大家閨秀,他斷不可能會對她動情的,只是一切都是如果,素櫻她是那麼鮮明的存在。
「晚晴,今日累了,你早些歇息吧。」風揚盡量溫柔地跟她說著,不忍傷害她。她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他又如何把她當成女人看待。
成晚晴因為他的溫柔而高興著,听話地做到床邊,可是卻看到他轉身往外走去,不由地出聲。「夫君,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李風揚揚起溫和的笑,炫目得足以讓一個女子惦念一生,而這個叫做成晚晴的女子注定了會追隨他一生,盡管他的心早已不知所蹤。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休息吧。」說完,他毫不留戀地走了,卻沒看到身後女子失望的眼神。
識大體的女子並沒有在新婚之夜鬧別扭,雖說心里有著委屈,卻是憋在心里,只一人睡在喜床上,淚水潤濕了枕上脖頸交纏的鴛鴦。
李風揚風一樣地沖到庭院中,任初春冷峭的風吹醒他酒醉的頭腦,如果不是理智被酒精吞噬了,他怎會放下新婚的美嬌娘跑到這無邊的黑暗中吹冷風。只是他忘了,是他的心在操控著他,不是酒精。
沉溺于酒精中他,滿腦子都是心愛的女子,又如何去疼愛一個陌生的女人,縱然她長得再相似。他瘋狂地想念著素櫻,想象著她風華絕代的模樣,帶著笑為她留下一滴男兒淚。
漪瀾殿中。
珠兒和秋霜費力地扶著素櫻,卻見她一會痴痴的笑,一會又哀傷地哭著,實在是手足無措,兩個丫頭都被主子不同尋常的異態也嚇住了。
「她怎麼了?」
一個鬼魅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珠兒尖叫一聲,差點把素櫻摔在地上,秋霜雖然冷靜許多,也是添了不少冷汗。「誰?誰在那兒?」
一個黑影走出來,兩個丫頭緩緩地後退,黯淡的燭光下,她們依稀辨出了是誰。
「奴婢參見皇上。」
龍燁暝陰冷著臉走上前,陰翳的眼眸盯著完全沒了知覺的素櫻,伸出手把她從兩個丫頭手里拉回納入自己懷中。
「你們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雖說擔憂著主子,兩人對視一眼,還是乖乖地退了出去,現在的皇上煞是可怕。
素櫻舒服地倚在龍燁暝懷中,時而呵呵地笑著,因為酒醉而微紅的臉爛若桃花,刺激著龍燁暝的感官。
他輕輕地撫上她細膩的臉龐,感受著她不同以往的溫度,布滿陰霾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一天的煩悶似乎都在此刻紓解。
「素櫻。」他柔聲地喚她,用手逼迫著她注視著自己的眼楮。素櫻迷離的眼眸望進他的深邃,忽而嬌媚一笑,柔聲低喃,「我好想你。」
龍燁暝的心為她的話而一顫,他亟不可待地搖著她,企圖從她的嘴中听到更多迷人的話。「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素櫻笑呵呵地看著他,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側過頭在他的頸邊烙下一吻,「傻瓜,我想你。」
只一句話,點燃了龍燁暝所有的激情,她狂亂地吻上她甜蜜的櫻唇,吞噬了她欲出的話語,酒味彌漫的唇舌更增添了滋味,龍燁暝簡直是沉醉在其中了。
令他驚喜的是,今夜的素櫻異常熱情,靈活的小舌在他的唇間游走,勾起了他從未有過的欲*火。他立刻就搶回了主動權,大掌在她的身邊游歷,所到之處點起朵朵火花。
不一會兒,素櫻身上已只剩下肚兜和襯褲,她閉上了眼楮,享受著這一切,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似乎更加接近天堂。
龍燁暝啃咬著她白皙的脖子,兩只手甩去她身上最後的障礙,嬌媚的胴體完美地展現在面前,他再也思考不了什麼,低下頭一次次地吻她,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屬于自己的痕跡。
听著她誘人的申吟,他撐起身子看著她迷離的神情,在吻上她的同時,佔有了她。兩人的交融點燃了另一把火,素櫻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快樂,幸福地微笑著,索求著,卻從來也沒有張開雙眼。
而龍燁暝一次次地深入她,感受著她的柔軟與溫暖,心里涌起從未有過的滿足,她第一次的主動,帶給他的震撼太多太多,這一夜他又將陷入在她的桃色陷阱中了。
紅紗幔帳放下,兩個身影交纏著,就如同那最古老的韻律,不知結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