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穿了身西裝,理了個頭發,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感覺挺好,很帥!我到店里的時候,小月一看到就大驚小怪地說︰「老板,你穿的這麼帥去相親啊?還有你不冷啊?」
我對她一笑說︰「相什麼親啊,我要去跟人家談個合作而已,還有很帥嗎?」我反問她,她點了點頭,眼楮笑出來花說︰「老板,你真帥!」我說︰「小月,你以後別叫我老板了,我不是讓你叫我于哥嗎?」小月說︰「不,必須叫老板的,我感覺老板你以後會有很大的出息,一切都要從規範做起,你說將來要開一個很大的店,將來你要讓我做店長的!」小丫頭開我玩笑說。
我說︰「好啊,我讓你做副總,好不好?好好跟哥干,知道嗎?」小月這丫頭長的挺可愛的,戴著個黑框眼鏡,有點時尚,又很知性,又會說話,會是個好助手。
小月立刻興奮地說︰「好啊,我給你當秘書,小蜜!」她傻傻地笑,我仔細去看這丫頭,竟然還挺漂亮的,于是我也就說︰「你也很漂亮的!」小月撇了下嘴,就說︰「你才發現啊?人家漂亮二十多年了!」
我說︰「小月,那你怎麼沒有男朋友啊?你應該談個男朋友了,談戀愛其實挺好的!」我邊去抽屜里拿錢包邊說。
「談什麼談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她說過這個,就立刻皺起眉頭對我一副可憐的表情說︰「對不起老板,你是好男人!」
我拿出錢包,整理了下西裝對她笑說︰「你這孩子將來能干大事,會說話!」
「人家不是孩子了,大女人了,很成熟的,阿懂?」她說。
我走出來說︰「好的,大女人,我出去談個事,多麻煩你了!」
「好來!」小月說。
我穿過門前的街,到對面,然後拐一個彎,就到了春天國際,走進去後,我對著旁邊的鏡子迅速看了下自己,是的,挺帥的。
春天國際一共有七層,我一層層逛,那天婷婷的話里告訴我她表姐是下午班。我以為我要走七層,可是我猛地一轉頭就看到了她,她就在一層,在賣珠寶首飾的卡地亞店旁邊,卡地亞的店裝飾的很上檔次,是一個套間的樣式,她跟兩個女營業員在里面,她們都很漂亮的,穿著職業裝,領口還有蝴蝶結,她在一個賣手表的櫃台前給客人講解。
我有些緊張,我先是到旁邊的一家店里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然後見那個客人走了,就走了過去,我是低著頭的,我知道她就在我面前,我看著那個手表說︰「這個手表怎麼樣?」我猛地抬起頭,我看到她靜靜地看著我,愣在那里,她一動不動,表情有些僵硬,茫然。
真是漂亮,這樣的衣服太適合她了,很利索,從上到下,一身紫色,里面是白襯衣,頭梳理的很整齊,上面還扎了個藍色的花卡。
胸很挺,被那西裝式的職業裝包裹成一條優美的弧線,雙手是握在一起的,很有禮貌,優雅。
我想我臉應該紅了,我一笑說︰「是你啊?」
周圍其他兩個售貨員離我們有些遠。
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是的!」
我說︰「真夠巧的,你在這里上班啊?」
她又是一笑眨了下眼楮說︰「對的!」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沒有躲閃我,很平靜,我突然笑開了說︰「挺好的!」
她微微地點頭說︰「你沒有帶女朋友來啊?」
我忙說︰「哦,我沒有談戀愛,一個人!」但是說過後又感覺太自作多情,太沒有面子了,有些慌亂。
她看了看那表,視線停留在那個表上說︰「想買手表啊?」
我點了點頭,我跟她一起望去,我在那里極力地去尋找那個豆號,可是我只見到了這樣的數字︰230000,我慌忙地抬起了頭,她又是微微地笑了,看著我,潔白的牙齒露出來了。
我也笑了,我說︰「二十三萬?」我不確定,也是為了不那麼尷尬。
她點了點頭說︰「對的,二十三萬!」她說的時候,眼楮還在看著那個表。那給我的感覺是,她對這個價格有一些想法。
我為了緩解自己的莽撞,我笑說︰「好貴哦!」
她抬起頭看著我說︰「很少有人買的!」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愣了下手︰「你幾點下班?」
她听到我的問話後說︰「要到七點半!」她回答我了,我感覺這氣氛挺好的,她跟我正常地說話的,至少是把我當成了朋友。
那個時候,我感覺她把我當朋友,就很奢侈的。
「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我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我提出了這個請求。
她不動,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我立刻就說︰「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又是眨了下眼楮笑說︰「好的!」
她竟然答應我了,我無比興奮起來,看著她,看著,然後她小聲地說︰「我要忙了!」
我說︰「好的,你先忙,晚上七點半,我在門口等你,好嗎?」
她點了點頭,那刻,我知道她是開心的,一定是開心的。
我看著她說了聲︰「再見啊!」
「恩,再見!」
然後旁邊兩個其他的售貨員看著我笑,走過去對她笑,她就不好意思,笑了。
她的臉好紅,好紅。
從店里出來,我感覺空氣好順暢,終于可以吐了口氣,她竟然答應我了,竟然答應我了,晚上,七點半後,我們一起去吃飯,我們單獨去吃飯,興奮死了,我猛地回頭看著春天國際,望著春天國際在心里說︰「有一天,我要把你買下來,送給我最愛的女人,一定要!」
有人說女人是男人的學校,好的女人是一所好學校,而我認為的是,女人是一張車票,這張車票可以帶你到達一個地方,也可以帶你去一個錯誤的地方,好的女人會是一輛動力十足的車的車票,讓你向前,向前,向前。
也許沿途會有一些波折,但是方向永遠都不會改變,她給你的愛以及她讓你受的傷都會是那趟車的動力。
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我想那必定是一個幸福而又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