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期的女人都不是女人,今天我歇斯底里的撕掉了五張報紙,兩本雜志,還砸壞了一台電腦,而且還不是我的,可謂損失慘重。在得知前女友訂婚的噩訊後,潘岳情緒失調未能闖入蛙泳決賽,記者們借此機會沒少發揮想像力,沒少賺稿費,可謂事業達到了小高潮。估計各大報社雜志社網站都在燒香拜佛的保佑其他選手贏得今天的比賽。也許是荷爾蒙在作祟,我今天的情緒特別浮躁與緊張,上戰場的是潘岳,但心髒病快要突發的卻是我。
我前腳剛邁進水立方,小康就拿了張報紙一路小跑到我跟前,「我可來月經了!」我怒氣沖天的說。方圓五米內的人統統不約而同的看我。
受驚的小康如扔毛毛蟲似的迅速的扔掉了手中的報紙,結果被組長逮個正著,罵聲劈頭蓋臉而來,把小康罵得面紅耳赤,最後乖乖的去干活了。看到他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宛如牛郎望織女,宛如老鼠望大米,我真想干脆找根面條吊死算了。
今天的三場比賽我是眼睜睜的看著潘岳這艘艦艇沖入決賽的,我的荷爾蒙又開始刺激我做瘋狂的事情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手舞足蹈的發瘋,後來發現攝像機正虎視眈眈地對著我拍,才收斂了心中的喜悅之情。
在休息室里,我沖入潘岳的懷抱,像只乖巧的小貓趴在他的胸前,他像抱貓似的將我舉起,抬頭對準我的臉說︰「我今天的表現還行吧?」我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那給我個獎勵吧。」來沒來得及我反應,他就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地印下一枚香吻。我睜著大眼楮,怔怔地看著他,他微微一笑,將我放下。此時過來祝賀的人如滔滔江水般絡繹不絕,記者們也如同蒼蠅般嗡嗡而來。
晚上本打算吃慶功宴,但潘岳說不能樂極生悲,慶功宴要等到他拿金牌後再吃,于是我們決定簡簡單單地吃上頓家常便飯,在某五星級大酒店隨便吃點鮑魚魚翅燕窩猴腦之類的湊合一下。我跟在潘岳身旁,還有許多陪同的工作人員一齊走出了水立方,這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的腳步,我回首望去,望見一位身著抹胸上衣超短褲的美女,她露著迷人的乳!溝與白皙修長的美!腿,姿態優雅的甩著貓步向我走來,走進後才發現是劉依曼,「好巧哦」「是啊。」我邊打量著她那如同剛拍完時尚雜志的妝容邊說。這時她把目光移向我身旁的潘岳,羞答答的說︰「談笑,你也不介紹一下。」
「哦,這是我朋友,劉依曼。這是我……」我頓住了,真不知該用怎樣的詞匯來稱呼他。潘岳對劉依曼淡淡一笑。劉依曼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如花如月般好看,她伸出修長的玉手說了句︰「認識你很高興」,潘岳連忙握緊美女的女敕手回了句︰「我也是。」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像空月復吃了山楂般胃酸,記得初識潘岳時,他對我那態度敢情我跟個禽流感似的,再看看他現在對劉依曼的態度,整個一個正常男人見到美女時的狀態。為了安撫自己那顆醋味十足的心,我只能牽強地安慰自己道︰也許潘岳剛剛贏了比賽,心情好。
「呵呵……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劉依曼柔情似水地說。
「談笑,叫你朋友跟我們一起吃吧。」潘岳像個似的提議著。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熱情了?我的心被嫉妒腐蝕得千瘡百孔,卻要假裝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盛情邀請︰「對呀,對呀,依曼,你跟我們一起去吃吧。」
「這樣好嗎?」劉依曼把面部表情扭 動得很好看。
「沒關系,一起來吧。」潘岳溫柔地說。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啦!」劉依曼此時此刻的神情足使全天下的男人傾倒在其超短褲下。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同樣身為女人的我怎麼就不會賣弄風!騷,假裝可愛。說我是嫉妒吧,劉依曼她絕對是在賣弄風!騷,假裝可愛!
在某某五星大酒店的某某飯桌上,劉依曼溫文爾雅的小口小口抿著,並談笑風生的暢談著圈子里的那些事兒,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潘岳時不時的笑語朗朗,我說我去上廁所,根本無人理睬。我幾乎是跑著進廁所的,淚珠就在眼眶里打轉,我蜷縮在某個馬桶上,撕著手紙,一大卷手紙被我撕得七零八落的。後來潘岳打電話問我去哪了大家都要走了,我說我都出來半天了你才打電話,然後氣急敗壞的掛斷了。我從馬桶上爬了下來,一瘸一拐一溜歪斜的往外走,走到洗手池旁還不忘對清潔工誠懇地說上一句對不起,她一頭霧水的目送我走出了衛生間。
後來送潘岳回房時,我一直悶悶不樂的像誰欠我錢似的,他問我緣由,我罵他有異性沒人性,見到美女就臭德行,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你真的這麼想?」
「男明星娶模特,女明星入豪門,這都是你們那個圈子的規律。我看劉依曼又高又漂亮的跟你很般配,用不用我幫你牽牽紅線,做做紅娘什麼的?!」
潘岳愣了一會兒後說︰「我听出來了,你這是吃醋了。」
「哈哈哈……」我笑得特牽強,「我為什麼要吃醋,我也沒道理吃醋呀,你要是跟我的姐妹喜結良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呀,我是不是該管你叫姐夫了?」我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自己听著都不舒服。
他笑了笑後把我攏入懷中,「我對她熱情還不是因為她是你朋友?美女我見多了,就算有一美若天仙的女子月兌!光了衣服勾引我,我也不會為之所動……那有點懸。」
「你……」我狠狠地在他背上捶了一拳。
「逗你玩的,我現在覺得,美女都是花瓶,不實用。恐龍倒是實用,但沒激情。所以像你種漂亮但算不上驚!艷,實用又不是恐龍的女孩兒最適合做老婆了,對不對,老婆?」
「滾滾滾,誰是你老婆?!」我欲迎又拒的將其推開,心里甭提有多美了。他在我的頭上輕輕地拍了拍說︰「回去休息吧。」
那晚,我夢見自己義無返顧地愛上了潘岳,愛得毫無保留,愛得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