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雪紛飛後的夜晚,窗子被冰霜披上一層薄薄的紗衣,模糊了雪地里摩拳擦掌的路人與冰面上打滑的車輛。我躺在暖和的被窩里,透過「紗」窗,憐憫著那些在冰天雪地里挨凍的人群,更加珍惜此時的溫暖。袁士武打了幾通商業電話後也爬進了被窩,女人的直覺暗示我他此時的心情受到了冷空氣的影響,正在降溫中,也許是生意上出了什麼問題。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袁世武騎在我身上如騎馬一般,開始強吻我如強!奸一般。我鼓足力氣推開了他,並大聲訓斥︰「你吃錯藥了?!」
「I-mmakinglovewithyou.(我在跟你xxoo)」他那冰冷的口吻像是冷血的變態狂一般,听得人毛孔悚然。袁士武從小在美國長大,英文發音相當純正。
「No,you-rerapingme.(不,你在強!奸我)」從小在加拿大長大的我也不甘示弱地用被冷空氣包圍的英文回嘴。
「What-sthedifference?(有區別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跟金瑞集團之間的合同出問題了嗎?」
「是我跟你之間的合同出問題了。」
我的眉頭緊急集合到了一塊,「我不明白。」
「你不要跟我裝傻。」袁士武的眼神中充滿著無限智慧,似乎可以穿透你的大腦皮層挖取里面的信息。
「我沒有裝傻!」我的眼神中充滿著無限堅定,像個盾牌般抵擋著袁士武那富有穿透力的眼神。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說︰「剛才,我的手機沒電了,所以就借用了一下你的手機,結果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我的心跳開始活躍起來,心里的小鬼不打自招道︰「我跟他之間除了發曖昧短信外,並無其他躍格行為。」
袁士武的雙手抓緊我的雙肩,一邊劇烈的搖晃一邊對準我的臉河東獅吼︰「曖昧也是種背叛,你知道嗎?!」
我像是猛獸爪子底下的獵物般細聲細氣得不敢打草驚蛇︰「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背叛你了。」其實就算袁士武沒有發現我與錢天之間的曖昧短信,我們之間也結束了。
「你承認你背叛了我,那你們之間應該不僅僅發曖昧短信這麼簡單吧?!」
袁士武極度諷刺的口吻讓我感覺極度的不舒服,導致我的語氣立即轉陰︰「如果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的話,這樣在一起還有意思嗎?」
「你這是在跟我提出分手嗎?!」袁世武那凶神惡煞的眼神與暴跳如雷的語氣令我不禁打了個寒戰,但我仍然迎難而上,往火上澆汽油︰「對,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的怒火在汽油的促進下越燒越旺,抓著我雙肩的爪子在怒火的催化下越陷越深,我懷疑他已經半個月沒剪過指甲了,而且我懷疑他指甲縫里的泥已經被我肩頭的血洗淨了。伴隨著低沉的喘息聲,袁世武一邊施暴一邊怒吼著︰「沒有我你是什麼?你是什麼?!你就是個住在貧民窟里的貧民,你以為你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獨自來北京打拼可以混出個什麼名堂來?你要是不靠男人你連個過街老鼠都不如!」
上帝呀,我感覺五髒六腑被碎紙機絞成了千絲萬縷,像纏在一起的頭發,無論拽哪一根,都是鑽心刺骨般的疼。難以抑制的怒氣在我體內穿梭,我的身體在顛簸,握緊的拳頭發出吱吱聲響,我一時沖動沖了出去。剛一推開大門,一股寒風席卷而來,穿透我單薄的睡衣撕破我的肌膚。大約一個小時前,我還在憐憫那些在外面挨凍的人群,現在我卻成為了別人憐憫的對象,真是風水輪流轉,風雨飄搖,此一時彼一時,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