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我咄咄逼人道。
李哲仁如火坑里的螞蟻,坐立不安,急得團團轉,足不停息地走來走去,也走不出已深陷的火炕。他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暢飲開來。我讓他不必擔心,因為我還有兩瓶備用酒,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去買。他說不想讓我人財兩失,以他的酒量,半瓶紅酒下肚後尚可勝任他的角色。
他說永遠都不懂女人,女人喜怒無常,時而柔情似水,時而冷若冰霜,時而熱情似火,時而尖酸刻薄,說著說著就有了絲醉意。他醉醺醺地忠告我,潘岳會痛不欲生,因為幾年前的他體驗過這般痛楚。
我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快點開始吧。」我命令道。
「怎麼開始?」
「別告訴我你不會。」
「我會,但是…」
「是誰說的這輩子有過不計其數的女人?你痛快點,優柔寡斷的像個男人嗎?!」我開始用激將法激他了。
被我這麼一激,李哲仁的雄性荷爾蒙終于被激活了,他來勢洶洶地走到我的面前,像個機器人似的動作僵硬地把手伸向我後靜止不動,我痛斥一聲︰「你還是不是男人?!」他鼓足勇氣又把另一只手伸向我後靜如止水。
「我知道了,要麼你是那方面不行,要麼你是同性戀,要麼就是我太丑了,讓你無從下手。」
見他仍然無動于衷,我拿來備用酒,命令他飲到酩酊大醉為止。
酒精可以使人變得勇敢,使人變得瘋狂,使人變成禽獸,使太監變回男人。變得勇敢,瘋狂,變成禽獸,變回男人的李哲仁終于把欠我的人情還了我。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不計後果,卻肯承擔一切後果的行為,無論前方是風吹雨打,還是千刀萬剮,我都會迎難而上,無怨無悔。其實,《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正是唱出了《死了都要愛》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