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你何罪之有啊?」黎婉茹此時已經和辰凌龍停止了掉眼淚,一看紫衣跪下,急忙把她拉了起來︰「那些不知道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系」
「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夫人……」紫衣頷首。
「是啊,柴管家說過,不稱職的人都要打哦。」此時,凌辰龍稚女敕的聲音適機響起,帶著傻乎乎的語氣,好似開玩笑似的。
「不為什麼?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黎婉茹開始用吼的了︰「否則,不僅沒飯吃,以後也別叫我娘子……」
「為什麼?」辰凌龍心虛低下了頭,但是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什麼是牛郎?」辰凌龍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去找個固定工作,也就是活計吧,總比一輩子東游西蕩的好啊。」黎婉茹說著極其認真︰「雖然你這人一無是處,估計也沒什麼特長,但是呢?長得還算不錯,算是總體還是帥哥一枚啊,找個‘牛郎’的活應該不難的哦,而且像你這種放浪形骸的貨色,技術應該稱得上頂級,估計會有很多穿金戴銀的富家婆子看上你……」
「可是……」辰辰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黎婉茹一瞪眼給打住了。
「可是,娘子老愛叫我牛,跟牛郎不一樣嗎?」辰辰繼續發揮好奇寶寶的特性。
「呃,就是……」黎婉茹一時被問住了,估計這個時代還沒出這個詞吧?但是要怎麼和一個單純的小朋友解釋呢?不由得撓撓頭,「就是一種職業啦。」
「哦。」辰凌龍听了黎婉茹的解釋忽然就恍然大悟了起來︰「那就是說,辰辰也為娘子服務了,是不是也是牛郎?」
「夫人哪里的話啊?」花蝴蝶一听,急忙擺手,然後瞟了一眼她身後的辰凌龍︰「就是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對夫人有非分之想啊,更不敢對莊主有不正當的想法……」自己之所以不走,還不是因為某些人沒發話?他哪敢走啊?向天借膽,天也不敢借啊!
「夫人,紫衣該罰,紫衣把糖球給弄丟了。」當時她小跑買了一根糖球回來,找不到夫人,心急如焚,哪里還管得著糖球啊。
網情小言的網言。「娘子說什麼是什麼。」辰辰明白他親親娘子的用意,也不點破,點頭答應了。
「娘子,不要怕,為夫在這里,為夫會保護你的。」辰辰盡責的幫她順著背。
「娘子,你放心,為夫已經讓擎天去查了,很快就有結果了。」肉肉小手幫她抹了一把汗,辰凌龍清澈的眼眸開始又變得渾濁起來了,倏然握緊了拳頭︰「誰敢傷害我娘子,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就是……為人們服務的……」黎婉茹開始抓耳撓腮了︰「確切的說是為女人們服務的,尤其是那些死了老公或者老公常年不在家的富婆們……」
「我想來想去,也沒得罪人啊,他們說是拿人錢財的。」說著,額頭上又開始冒著冷汗了,想到那惡心的嘴里,她心里就想吐。
「死蝴蝶,你在這里干嗎?」說著,將辰凌龍往自己身後拉了拉︰「不要以為你送我回來我就要感謝你哦,我可是有相公的人,更不要打我相公的注意,他只是個孩子……」
「紫衣,你確實有錯哦,害我吃不到正宗的糖球。」黎婉茹詳做不悅,擺著臉斥責道。
「紫衣,我讓你去買的糖球在哪里?」
「謝夫人。」紫衣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夫人及時出手相助,不然,二十大板是吃定了。
「辰辰啊,你說那些是什麼人,干嘛抓我?」黎婉茹模模自己的心口,現在想起來來心有余悸,還是怕怕的。
「辰辰,你說她害我吃不了糖球,那我就罰她今晚跟明早不能吃飯好不好?」轉身,小手搭在辰辰的肩膀上,甜甜一笑。
「這個不一樣,牛是親昵的交換,牛郎是一種職業。」黎婉茹耐心的解釋著。
「那就好。」黎婉茹滿意的挑眉,然後走過去拍拍花蝴蝶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應該有上進心的,咋能整天做些偷雞模狗的事情呢?那樣你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的……」
「那是做什麼的呢?」辰凌龍有著孩子們慣有的執著,不打破砂鍋,誓不罷休。
「閉嘴,不許問了。」黎婉茹實在是要抓狂了,只好來橫的了︰「總之,以後不許再提牛郎兩個字,不然就不給你做飯吃,知道咩有?」
此時的黎婉茹恨不得變成一只螞蟻,找個地縫鑽進去,瞥了一眼花蝴蝶那十分欠扁的臉,知道自己有點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嫌疑,但是,面對辰辰那無比純真的眼眸,她又不能發火,只好忍著,努力的做到和顏悅色︰「辰辰,你怎麼能是牛郎呢?可不許瞎說啊。」
此話一出,花蝴蝶不由得同情的看了一眼紫衣,這可憐的丫頭有罪受了。
死妖孽,男不男女不女,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紫衣惶恐︰「奴婢該死,願意受罰。」
花蝴蝶其實已經猜到了意思,正郁悶呢,沒想到那無比尊貴的莊主竟然問出了這麼可愛的問題,看著黎婉茹一臉的憋屈,他心里一下子就暢快了,原本的憂郁一掃而光,一臉的幸災樂禍。
花蝴蝶有點要暴汗的感覺,他心里那個恨啊,怎麼就一個沒忍住從屋頂掉下去,從此開始了暗無天日的日子。
黎婉茹也注意到了,她的親親老公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他此話一說,紫衣鐵定要受罰了,腦子一轉,有了。
黎婉茹洗了臉,看著紫衣退了出去,這才發現花蝴蝶還站在屋里呢,而且,那雙色迷迷的眼楮竟然還一個勁的往辰凌龍的身上瞟,不由得眉頭一皺,老牛想吃女敕草嗎?
趁機溜出屋外的花蝴蝶終于忍不住爆笑了起來。
「娘子,小心,你手受傷了,淡然已經幫你上藥了,還是上床休息吧。」辰凌龍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坐到了床榻上。
黎婉茹這才舉起兩只手,看著上面的兩個勒橫,像條血蓮子一樣圈在手腕上,一時委屈又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