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剛來到A市還是個學徒工。我跟著一個快60歲的老師傅學車床打磨。每天早晨7點起床7點半坐公交晃蕩一小時去那個作坊似的工廠去上班。下午四點鐘再往回擠一小時的公交。
當時的工資很少1000塊一月已經算很不錯了。那個老師傅一直夸我聰明說想收我做干兒子。而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我之所以住這麼遠是因為我有個又帥又聰明的哥哥在一家酒店做服務生還能拿小費的那種他的酒店就在我們住的房子的附近走路10分鐘就到。我的哥哥比我更有想法他覺得酒店一定會有讓他出人頭地的機會。兩個非常有想法的熱血青年當然不想窩在宿舍里了所以我們租住了500元每月的一個獨間帶小窗戶的奢侈的房子。我們的房間其實是從一個大房間里隔出的4個房子中唯一一個帶窗戶的小房子。貫穿這4個房子的是一個呈躺下來的7字形的走廊我們住在7字頭上和我們並排住著的是一對小情侶。走廊的盡頭也就是7字的低端是個稍大點的房間里面擺了2排架子床住了8個同鄉的女孩。在7字形的腰部的那個房間一直是空著的。听物業的老李說那間房子已經租出去了是個女孩可是人一直沒有來住。走廊的另一邊是用磚頭砌的牆牆上有個門我們四個房間的人每天都要從那個門走進走出。那是個防盜門。我們每戶還配了鑰匙不過那個門白天幾乎不鎖的。
我們的房子在二樓出了我們的走廊外面又是一個更大的走廊走廊的中間是個圓形的寬敞的樓梯那個樓梯口正好斜對著我們小走廊上的門。外面大走廊另一邊的牆壁上開了一扇扇的門門里住著一戶戶或群租或獨租的住戶。一樓同樣是很多類似的租戶另外一樓還設有公共廁所和淋浴房是供這棟樓所有租戶使用的。一樓對外的大門沒有保安。社會上閑雜人員隨時可以進入我們的這幢樓房。
出大門是一個狹窄的馬路沒有公交車經過只有自行車三輪車什麼會在上面行駛偶爾也有一兩輛仿佛誤入歧途的小轎車經過這里。馬路的兩邊是一溜排的小商店有賣米的賣小日用品的還有很多小飯店像賣麻辣燙蘭州拉面什麼的五花八門。不過每個門面都顯得灰暗灰暗髒乎乎的。馬路上時刻擁擠著很多人有推三輪車賣日用品的有擺著縫紉機在路邊攬活的有蹲在路邊賣菜的有賣羊串的還有來來往往的人以及來回穿梭追打沒人管教的孩子既熱鬧又嘈雜。
出了我們這棟樓的大門往左走約20米又有一個門通向另一棟樓好似我們那棟樓的孿生姐妹或兄弟里面的情況也一樣分一樓二樓。不過情況稍有點不同的是這里的一樓有很大的一塊地方是用來做公共廚房的里面有一長排黑乎乎的櫃子櫃子台面上擺放了一個個小煤氣灶頭。下面的櫃門都配了鎖。
出了我們那棟建築物的大門往右後方向是一個長長的巷子大概有兩百米左右。巷子的一邊是一些開理發店美容店按摩店的門店。另一邊就是一堵牆。牆的對面應拆遷了但是還沒有動工。這條巷子每到晚上就開始熱鬧起來了。在巷子的盡頭就是一個寬大的A市的一條交通主干道。那里有一個公交站台。在馬路對面是A市工人文化體育館。那個體育館早上5點開門晚上11點關門穿過那個體育館又是A市另一條主干交通大道。那條馬路上又是車水馬龍不過在這里來來往往的人會顯得更體面些了。
我們那對孿生建築物原本是一座廢棄的舊廠房後來被大房東承租了稍稍裝修改進了下就變成了現在的所謂的公寓其實那里更像一個的貧民窟。而我們帶窗戶的房子在這個貧民窟里已經算是非常的奢侈了。住在這的都是些來A市打工的外地人或合租在一起的剛畢業的學生或一些便宜的的雞。在我們公寓的房子後面的巷子里到了晚上經常看見一些穿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子。總之這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我和我的哥哥時刻都想搬離這個是非地。但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錢所以只好暫時住著。
我這個人生命力極其旺盛扔到哪都會活的很好。我在那個是非之地也過得有滋有潤如魚得水。我和對面的8個女孩已經混得廝熟有時她們的飯做多了會叫我一起吃上一口。我這個人不像我哥哥目標專一又自命清高從不和這個平民窟里的人搭訕。我望人熟見誰了都能把對方當朋友所以我一有空就鑽到那幫女孩子的房間里和他們搭搭腔吹吹牛。我長的還可以算上帥吧在外面比較受女孩子們歡迎對面的八個女孩也一樣我去串門時他們總是很熱情。不過說實在的我這人就是喜歡熱鬧而已我和那八個女孩除了打打鬧鬧之外對她們並無別的想法。
我們對旁邊一直空著的房子的主人都很好奇大家都在想為什麼錢都花了還不來住這多浪費看來是個有錢的主可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呢?
四月的一天下班後我在外面晃蕩了一段時間九點左右回來時發現那個一直空著的房子的門關著但是里面卻透出了燈光橘黃色的暖暖的一直吸引著我的目光還有我的听覺。後來我故意將我的房門打開留意著那邊的動靜想看看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孩住在這里搞得這麼神秘兮兮似的。但是那邊的燈雖然一直亮著卻一直都沒有動靜。大概第二天早晨6點左右我听見那邊的開門聲我裝著要上廁所的樣子也沖了出去。
我下了樓梯後裝著忘了東西又反身折了回來正好和她迎面踫上。才瞟了她一眼我的心就咯 跳了一下。她1米65左右的身高偏瘦高俏三圍很好。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隨意地垂至肩旁劃出輕盈優美的弧度。她的臉烏黑細密而又整齊的眉還有那一雙黑而清澈的眼楮更襯出她臉的清秀。特別是她的眼神如秋後無風的湖面平靜而遙遠仿佛還有那麼一點淡淡的憂傷。她從我身邊輕輕的經過仿佛一陣微風撫過我的臉龐還伴隨著一抹淡淡的清香。我的心就那麼不經意間被她撞了一下。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的心都砰砰直跳像裝了一個小鹿在懷里。我總想再見見她。
那天下班後我沒再想往常一樣東逛西逛的直接就回去了。我把那台破舊的我和哥哥幾乎都不用的自行車搬出來拆了鏈條在走廊上修理著。那個女孩大概在6點半左右一臉疲憊的回來了還是一副憂傷的樣子特別招人憐。我裝著似乎很偶然的看見了她沖她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她也很禮貌的沖我笑了笑掏了鑰匙開門
我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問︰你是新來的和別人合租的嗎?
她說一個人因為剛畢業收入少只租得起這里的方子。听她口氣估計是對這里的環境不滿意。
那我們是鄰居我住東面這間房。我叫李昌他們都叫我阿昌你叫我阿昌好了以後有事就叫我一聲。我很熱情地介紹著自己希望能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也很有禮貌地和我客套了幾句。我知道了她叫周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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