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把媽媽送回家後我就去了那個公交站台——我宿命里曾經甜過又殘酷無比的站台。我在這里撿起過我的緣分又在這里錯失了我那份緣分的愛人。雖然知道那天不是周末程程應該不會出現可我還是苦苦的等待著。上次我就在不是程程該經過的時間里等在這里結果等來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次機會。所以在我的潛意識里我覺得無論何時只要我等待在這個站台奇跡就會再次出現。然而命運沒有在眷顧我那天我在凌晨的時候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了。那個周六的晚上周日的一整天我又像著了魔似的游蕩在這個公交站台和曾經的公寓前。我的身體里躁動著一股力量一直支撐著我苦苦地追尋一天都不能停歇下來。
那個周日的傍晚我來到了那所曾經的公寓前發現那里所有的房子都已經被推倒了四周圍起了圍牆。在一個入口處寫著︰施工重地閑人莫入。我的心在那一刻也像那些倒塌的房子被推得七零八落。
我進了那個門滿懷傷感地在走在工地上。工地上已經豎起了一排排的鋼筋水泥莊。一個工地上的人仿佛是個工頭向我走來請我出去。我說我曾經住在這里現在路過四周看看順便找一個人。這時一個光著黑黝黑的肩膀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嘴里叼著一根煙一臉曖昧地看著我問︰找女人?來晚了早來半年這一帶既便宜又好使的姑娘一大把。然後發出幾聲猥瑣的笑聲仿佛想起了他曾經的艷遇。
我心里很是厭惡但還是遞了根煙問他︰這里經常還有女孩來嗎?
他想了想又用猥瑣的眼神光掃了我幾下說︰這工地上哪來的女人?你找錯地方了。不過我們剛來那會是有個女的經常來模樣挺俊的。嘿嘿嘿兄弟我還問過她一晚上付雙倍的錢怎麼樣?那Y的還裝清純跑了。你想好姑娘會來這個地方嗎?
我听了極為惱火但是忍了繼續問他︰那個女孩長什麼模樣還記得嗎?現在還來嗎?
大大的白女敕女敕的掐一把都要流出水來。看著就過癮。嘿嘿嘿。我們剛來那會來過好幾次好像都是周末過來的現在不來了。怎麼你是她的老客戶?听了那個男人的話我知道那個女孩應該就是程程了。我想著這個猥瑣男曾用他的眼神盯著程程看心就恨得癢癢的。但是我也沒心思和那個猥瑣男計較了這里原本就是A城最便宜的民工紅燈區之一一個好好的姑娘經常往這里跑能不讓人想入非非嗎?看樣子程程是不敢再來這個地方了。
然而我不死心。這里是我們曾經相遇的地方是宿命里的一站沒準哪天她就故地重游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養成了一個習慣周末只要不下雨也沒有別的特別的事我就會在工人文化宮前的公交站台及這個工地附近轉悠。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心情又平復了許多。之後又過了一年我的師傅去了國外他把工廠全權交給我打理。他真的只拿工廠盈利的50%剩下的都歸我。我的人生事業至此算是正真地進入了一個轉折點。我開始忙了起來從采購到生產從銷售到財務每一個環節都要細細地過問。人忙了起來就容易忘掉曾經的痛。我不再每個周末都去那個公交站台和工地了。我全心全意地經營著我的公司。我是從做技術出身再轉銷售所以公司運營的還算得心應手。公司的效益在當時看也還不錯。
這樣又過了半年那個工地上的高樓已經封頂了開始出售是高檔酒店式公寓房型很多從50多平米到100多平米不等平均售價在1.5萬/平米在當時已經算是天價。我不顧家人的反對花光所有的積蓄外加一債買了一個50多平米的公寓房花了70多萬位置靠近我們原先租的房子也是二樓。
房子鑰匙拿到之後我按之前和程程說過的樣子把房間牆壁改涂成藍色裝了粉色的窗簾配上粉色的床罩我把那盞少女台燈也拿了過來我還特地在公寓房的防盜門上安裝了一個木制的歡迎牌下面帶一個小小的收納盒。歡迎牌的正面寫著︰程程等你回來——阿昌。
平時上班時間我和父母住在一起。我已經把我的父親也接來了。我的哥哥在酒店沒有找到出人頭地的機會卻找到了一位田螺姑娘他帶著他的田螺姑娘返回家鄉經營父親留給他的那個養殖場現在也有了一定規模。到了周末我就會住進我的公寓。父母覺得我大了應該有更多的私人空間所以他們非常贊成我周末住在公寓里。然而我住公寓並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
現在十多年已經過去了我還是每個周末都去公寓那邊個人問題也一直沒有動靜。父母開始為我的婚事著急逼著我去相親。可是我對這件事一直不上心我也不想糟蹋了別的好姑娘有時被父母逼急了我不同時期會帶不同的女孩子回去應付應付。歲數大了是男人嘛總歸會有一些需求的說來男同胞們是可以理解的我偶爾的也有幾個伴侶但是僅限于彼此一時需要的那種從來都沒有對誰認真長久地相處過。不是我喜歡過這樣的生活而是我真的沒了那份心了。有一點我要申明我從來沒有將別的女人帶進我的公寓里。
有時在深夜里和別的女人溫存後常常心里想的還是程程的樣子。還有那次的那個夢我再也沒有如上次的夢里那麼過了。說來也很心酸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同一片藍天下卻因為一個電話號碼的阻隔就再也不能相見這個世上命運是多麼的強悍!
有時我也想擺月兌這種狀況人不應該總在緬懷過去的記憶中郁郁度過我應該有更積極的人生。但是想她念她似乎變成了一種習慣我已經不知道怎樣將心交給別的女人而且我也不缺女人所以要改變這種狀況似乎更難。我的媽媽有時背著我嘆氣說程程是我這一輩子的克星。我想這就是我的命吧。她走了也帶走了我的心給我留下了一具不知怎樣再愛的軀殼。雖然不能再見是一個無法言喻的痛但是我曾經擁有過這份至愛而且我也知道程程曾經也一定像我愛她一樣地愛過我。所以我很知足心里也不覺得很苦只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不想改變也很難再改變。不知道她現在過地怎麼樣?希望她幸福。我甚至希望她不要像我這樣想念著她。想念一個人又不能擁有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不想她的生活里有太苦的陰影。
之前說過程程去上班前只帶了些換洗衣服她還有一些其它個人物品存放在我那里。我出院之後就查看過她留下的物品除了幾件夏天的衣服一個相冊一本帶鎖的日記本外就是些鍋碗瓢灶類的東西。我沒有找到她家里的聯系方式也沒發現她任何一個朋友的聯系方式。命運真是殘酷好像我和她的分離早已是上天注定的程程說過她的記不好要我把手機號抄到我給她BB機號碼的紙條上可我卻嘲笑她老土。我確信她一定還保存著那張紙條。而我為了那盞少女台燈又將我的BB機給轉讓了。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至于程程的那本帶鎖的日記本在最開始的幾年里我一直沒有打開過那時我還堅信遲早有一天我會再遇見程程的。然而幾年都過去了我也沒能找到她我想即使我再遇見她她也可能有了別的愛人。我的生活已經因為她的出現而改變而她給我留下的只有那一年不到的記憶和這一個日記本。所以後來我經不住擅自打開了那個帶鎖的日記。我想再次確認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我是在公寓里看完那個日記本的。在我打開了那個日記本又過了幾年後我再次遇見程程。然而現在她的人生已經走上完全不同的軌跡我們不能再回到從前了。可是我真的管不住我的心如果她給我一絲暗示即使只做露水的鴛鴦不能天長地久我也會義無反顧地撲了過去。我的媽媽說過程程是我這輩子的克星只要她出現了我就別想過上平靜的生活。
在此先賣個關子吧。在征得程程本人同意的情況下在第二卷里我將公開程程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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