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清幽的院子里,清風拂過樹梢,發出嘩嘩的聲響,一片樹葉被吹得飄揚起來,風過後,搖晃著身子,緩緩地降落到了地面。
華麗高雅的房間里,佟素言端坐在椅子上,看向坐在她旁邊的蘇泠,有些不舍地開口說道︰「蘇泠,你真的決定要走嗎?為何不在府上多住幾日?」
蘇泠微微揚了揚嘴角,沖佟素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敢再叨擾王爺和王妃,我還是決定離開,還要多謝王妃的照顧。」
「三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必多禮。」慕容佩微微伸了伸手,語氣平緩地說道,「蘇姑娘這是做什麼?」
「不用了。」蘇泠笑了笑,神情有些落寞,「我只想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不想再麻煩瑞王爺了。」
「你懷疑那人是夏國的人?」慕容佩搭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地緊了緊,看向慕容遙的目光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真的決定了?」佟素言說著,有些猶豫起來,「你不見見瑞王爺嗎?」
「你要走?去哪里?」慕容遙驚訝地出聲問道,又將目光移向了佟素言,仿佛是在詢問她為何不勸阻?
「幾年前,我朝和夏國交戰,正好那一次我也隨軍出戰,見識到了夏軍所使的招數,和昨晚那人的武功,雖說不上如出一轍,但**不離十。」
「發生什麼事了嗎?」慕容佩不明所以地問道,疑惑地看了在場的人一眼。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沒有真憑實據。」慕容遙也是一付認真的樣子,低聲說道,「若是京城中人,斷然不會如此大膽,敢私闖瑞王府和晉王府。而那人不但兩番闖入,武功也不在我之下。」
「放心吧,本王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有什麼話,不能當面給本王道謝?」
「此話怎講?」
「沒什麼大事。」蘇泠出聲道,「我走的事情,還希望太子和晉王爺,切莫告訴瑞王爺和寧王爺。我不想他們二人擔心。」
「若是只憑這一點,我當然不會認為那人是夏國人。」慕容遙說道重要處,情不自禁地將身子往前傾了傾,「那人所使的武功,我在很久前見過。」
「這也不能斷定,那人就是夏國人,說不定只是一些江湖人士,不問及朝政。」
「那麼,蘇泠就先告辭了。太子、王爺、王妃,請多保重!」說著,蘇泠向三人行了一禮後,便轉身徑直離開了。
「那你就說一個實在一點的理由。」
一咬牙,慕容遙堅定地開口道︰「夏國的將領,所承襲的武藝,均是同一套武功,即使有所變動,也是萬變不離其宗。所以,我才會如此篤定昨晚那人就是夏國人。那人不但是夏國人,說不定還是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
一方面驚訝有人能夠如此大膽,半夜私闖晉王府,之前還闖入過瑞王府;另一方面驚訝蘇泠的決絕與執著。
兩人沉默了稍許過後,佟素言才開口說道︰「既然你執意要走,那我也不再強留你。我讓丫頭給你準備一些衣服和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她並不能將事情歸咎到慕容楓的身上,而她也不想見到他,她怕見到他之後,慕容楓又會抓她回去。
佟素言也不再言語,只是握住她的手,不由地緊了緊。
佟素言伸手握住了她的雙手,俏麗的臉龐上,是濃重的留戀,「你走了,誰來陪我說話?再說了,你離開了晉王府,又打算去哪里?」
佟素言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听她提起慕容楓,蘇泠微微地愣了愣,昨晚她在街上遇見慕容楓,所以才會選擇逃跑,才會發生和鳳卿燁爭吵的事情。
听完後,他也是吃驚不已。
坐在大廳里,慕容佩安靜地听著慕容遙將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全部告訴了他。
她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慕容佩了,現在見到,竟有一種好久不見的感覺。
她現在沒有了慕容楓和鳳卿燁的庇護,只身一人,銀子是必需之物。
將茶杯放回桌上,慕容佩這才開口說道︰「天下武功套路如此之多,又怎麼能僅憑一些招數相似,就認定他是夏國人呢?」
待兩人來到她們跟前,蘇泠趕緊欠身行禮,「蘇泠見過太子,晉王爺。」
待丫頭準備好了行李後,蘇泠便在佟素言的陪同下往大門走去,兩人一路上免不了要說些告別的話。
慕容佩听了他的話,不由地斂了斂神情,但稍許過後,卻揚起了一抹淺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呷了一口。
慕容遙見慕容佩不相信他的話,便有些急了,「大哥,你怎麼就不相信我說的呢?」
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蘇泠聳了聳肩說道︰「天下之大,總會有我的容身之處,王妃不必擔心。」
收回了目光,慕容遙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進屋再說吧。」
來到大門口,兩人這才停下了步子,蘇泠看向佟素言,想了想開口說道︰「還請王妃代我謝謝王爺。」
看著離開的蘇泠,慕容遙和佟素言始終沉默不語,兩人的臉上均是一付不舍以及惋惜的神情,弄得慕容佩疑惑不解。
而更讓他詫異的,是慕容遙的看法。
而讓她驚訝的是,她不僅看見了從外面回來的慕容遙,還有跟著他一起前來的慕容佩。
蘇泠揚了揚嘴角,笑得很是灑月兌,「我一直想要到處走走,這下正好,沒有任何可以牽絆的事情了。至于去哪里,走到哪里算哪里唄。」
蘇泠沒有拒絕,便應了下來︰「蘇泠就先謝過三王妃。」
聯們保我能聯我。蘇泠的話音剛落,就听見大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和佟素言不約而同地望了過去。
蘇泠這才抬頭看了慕容佩一眼,發現慕容遙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我決定走了,還要多謝晉王爺對蘇泠的照顧。」
這一次,慕容佩不得不對他的話有所思考了,起初听慕容遙猜測說昨晚那人是夏國人是,他雖然驚訝,但對于慕容遙所給出的解釋,卻有些不以為意。
那樣,她豈不是又白跑了?
而現在,他也同樣有所懷疑了。
他也曾听說過,夏國的軍隊管理比較特殊,將領所習的武藝幾乎是同樣的招式,但至于為何要如此做,他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是夏國承襲了幾百年的傳統。
如此說來,還真的是夏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