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塢中,金烏和雪鳶爭搶著盤中的美味,綠萼只能委屈的縮在一邊眼淚巴巴的吃著碗中的白米飯。
閻王做的菜,她可是一口都沒有嘗到啊!他們兩人只顧著自己吃了,怎麼就沒有想過給她留一口啊!
他們是餓死鬼投胎啊!
「一頓飯優惠一點,一百兩銀子!」
「不吃拉倒!」雪鳶沒好氣的站起身來。
「你當時正跟在蝴蝶仙子的身後群魔亂舞,口若懸河的自賣自夸,後來被人奉承了幾句,就喝多了,醉倒在溫柔鄉,是不是啊?」
「你打劫啊!」金烏差點暴跳如雷。
「可我還記得!」雪鳶冷笑。
「好像不能!」金烏皺了眉。
「小荷花,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如果都放在心上會很累的!」金烏說的認真。
「就那樣唄!」雪鳶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我……」金烏一時語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一時間有些自知理虧,垂頭不敢看向雪鳶。
「我不嫌累,沒事的時候,我還可以回憶一下,你對我的諸多關愛和照顧!」雪鳶說的實誠,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可是金烏卻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別說了,再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和他不可能!」說這話時,不知為何雪鳶覺得有些失落。
「真好吃!」金烏薄唇上油光閃閃,噴著米飯發著感慨。
「這麼好心!」金烏的身體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疑惑的看著雪鳶,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那就結了,吃飯的話付賬,不吃飯的話,做夢!」雪鳶說完,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幾口。
「金烏,別再跟我提你的唾沫了,我傷不起啊!」
唾沫外加油漬,不敢想啊!
太美味了!綠萼差一點就要尖叫出來!
網情小言的網言。她天天幫閻王添柴燒火容易嗎?
當丫鬟的命真是苦啊!
綠萼見了,忍受不了饞意,大著膽子說道︰「殿下,那個……你要是不吃的話,能不能賞給我了!」
綠萼連忙將紅燒肉夾住,聞著香氣,喉嚨間口水吞咽了幾下,這才小心翼翼的輕輕吃了起來。
要不然這塊紅燒肉該是他的才對!
金烏一時氣結,沉默了一下,問道︰「閻羅的事情,你準備怎麼看?」
金烏一時間松了口氣︰「你還記得,那我就放心了!」
金烏不滿道︰「才來人間沒幾天,你怎麼變得越來越市儈了!」
金烏為了表明自己有多後悔,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桌子,幸虧桌子結實,金烏也並非真的砸下去,所以只是茶壺和茶杯跳動了一下,又顫巍巍的落在了桌上。
金烏咬咬牙,心一橫說道︰「吃吧!」瞧把這孩子饞的!好像他們多虐待她一樣!
金烏咬牙道︰「算你狠,我付,我付錢還不行嗎?」誰讓閻王做飯那麼好吃呢?
金烏在一旁看到綠萼那麼享受,不禁後悔連連,要知道就不要那麼多心眼了!
金烏忍住怒氣,嘟囔道︰「山珍海味也沒有這麼貴吧!」
金烏急聲道︰「我悔不當初啊!小荷花,我醒來後知道天庭發生了這等大事,連忙就趕了過去,可是你已經投胎轉世了!我不放心,還專門下凡看了看!」
金烏沒有發現雪鳶的異常,嘆道︰「我看閻羅是認真的!他當年為了你不惜上天弒神,就是這份情意也讓眾人撼動了!」
金烏泄憤的將杯中的茶水喝了個精光︰「你真讓我失望!」
金烏的雙眸有些閃爍︰「什麼事情?我怎麼不記得了!」
金烏眉頭舒展開來,連忙拿起桌旁的濕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漬,坐在雪鳶對面,無比認真的看著雪鳶,一字一字說道︰「小荷花,你跟閻王好吧!這樣我天天就能吃到他做的飯菜了!」
金烏看著碗中的紅燒肉,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舌忝了舌忝油光光的唇角,很為難!
金烏眯眼瞪著雪鳶︰「小荷花,你真讓我失望啊!我和你多少年的朋友了,想當年如果沒有我的唾沫滋潤你,你能那麼快就幻化出人形嗎?」
金烏認真道︰「父皇是個老古板,可是我不一樣啊!我就很支持你和閻王在一起!」
金烏蹙眉︰「什麼意思?」
雪鳶一時有些閃神,忽然覺得一會兒是否要讓綠萼把他喝過的茶碗重新刷一遍!
雪鳶為難的看著碗中好不容易搶到的最後一塊紅燒肉,她本來食欲滿滿,可是剛才金烏好像把唾沫星子噴到了她的碗里面,她一時間有些嫌棄起來,猶豫了一下,她靜靜地夾起紅燒肉,恬淡的放到金烏的碗中,說道︰「你吃吧!」
雪鳶冷聲笑道︰「山珍海味是誰做的?家常小菜又是誰做的?做飯的人可以放在一個台面上相提並論嗎?」
雪鳶冷笑︰「人間吃飯買菜,難道就不用掏錢嗎?」
雪鳶冷笑︰「至少天帝就沒有撼動!」
雪鳶在一旁看到綠萼享受的吃著紅燒肉,再看看金烏油光發亮的唇瓣,頓時惡心的想吐,連忙倒了一杯茶喝下去,這才把惡心感壓了下去。
雪鳶對他浮夸的表演不以為然,挑眉道︰「你的確看過我!」
雪鳶沒好氣道︰「你可以失望的再深一些!」
雪鳶淡聲道︰「僅此一頓,下次混飯吃,請付錢!」
雪鳶漫不經心的嗤笑道︰「那你可以不吃!」
雪鳶略展開昳麗容顏,華色精妙的唇線,綻放出嫣然笑意,「我第一世投胎成了一個痴傻的小男孩,你為了驗證我是不是真的沒救了,好像還做過一件事情吧!」
雪鳶譏嘲的看著金烏︰「那當初我和刑風九死一生時,你又在哪里?」
雪鳶露齒一笑,絕美的玉顏,殊璃清麗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雪鳶只是溫潤攜揉縷淺笑靨,沾顏出鉛華刻意彰顯,清音素言︰「是嗎?那我更要說了!你為了證明我是不是傻子,慫恿我跳糞池撈黃金,這事你還記得吧!」
金烏頭垂低︰「忘了!」
雪鳶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那第二世,我還是男兒身,我兄長偷了鄰居家的老母雞燒著吃,被鄰居知道後,鄰居破口大罵,當時是不是你突然出現,慫恿我把鄰居家的雞,雞毛拔了個精光,後來此事還被鄰居鬧到了縣衙門打上了官司,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