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風少……雲星河連滾帶爬地撲到展夜風身邊她小心的拿起他傷痕累累的胳膊手指擱在他的脈搏上。
隨後她趴伏在他胸前靜靜听了一會才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他還活著。
此時的展夜風身上已經到處是傷尤其是最後那一撞估計整個脊柱都受了很嚴重的損傷。
雲星河不敢挪動他只得一步一挪地察看周邊環境。
當她向南走了大約三十米看見了一汪正在汩汩流動的山泉。
她大喜過望的奔過去將整張臉埋在泉水里好好的暢飲了一番。這一下她昏昏沉沉的頭完全清晰了起來。
她撕扯開貼身的襯衣下擺在泉水中仔細的清洗然後浸上足夠的水向回走。
展夜風此時也開始逐步恢復意識模模糊糊中看見一個身影靠近他而後一絲清甜的水便滑入自己口中整個口腔嗓子胸腔頓時舒緩了。
雲星河看見水已經全部絞干便用那塊布仔細擦拭展夜風臉上的污髒與血痕。
朦朦朧朧間展夜風感受到一雙冰涼的小手在擦拭著自己的臉和脖頸。隨後他逐步也恢復清明。
你醒了?看到展夜風緩緩睜開眼楮雖然還有些無神但是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大礙。
多虧了這坡上厚厚的植被這才沒有生命危險。你還好嗎?雲星河問道。
扶我起來!展夜風低聲吩咐道。
聞言雲星河小心地攙扶他慢慢坐起身靠在那塊大石頭上。
讓我休息下我們再找出去的路。雖然背部的疼痛提示著他可能骨頭裂開了但是他仍然很清晰的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大約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展夜風將手搭在雲星河的肩膀上說︰扶我起來我們向東邊走。
雲星河一用力便一直靠伏在她身上的展夜風拉了起來兩人互相攙扶著向東邊走去。
因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腳程異常的慢。
直到斜月初升兩人才走出了這片森林遠遠望去谷中芳草如茵流水孱孱。還有幾絲燈火夾雜其中。
雲星河停下腳步仔細地看了看這片地形突然驚喜地叫道︰這是靈阿谷!
靈阿谷?你很熟悉這里?展夜風氣息不穩地反問道。
豈止是熟悉她根本就是在這里長大的。
再往前走大約十公里就可以到她從小生活的聖心孤兒院了。
堅持下大約十公里我們就可以找到休息的地方了。雲星河想起那溫暖的燈光不由得氣力大增攙扶著展夜風繼續向前走。
展夜風看看滿面溫暖笑意的雲星河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在高興什麼?
兩人又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很久終于在天微微發白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
雲星河站在原地濃重地呼吸著整個肺部被突然漲滿的空氣擠壓的疼痛起來。
淚水不期然地從她眼眶中滑落下來那遠遠的晨霧中有一個身著修女服的女士正在一棟老舊的歐式建築前敲響晨鐘。
當當當清脆幽遠的鐘聲在整個谷內飄蕩接著似乎沉寂的靈阿谷開始蘇醒。
展夜風喘著氣看著身邊的女人淚如雨下又看那薄霧中的舊式的修道院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