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夜風在星河的幾度勸說下,終于開始接受自己失明這一現狀,並且也開始讓向陽等人來向他匯報工作了。
「風少,目前集團股票已經連續跌了六天,若是我們一直不出面對股民進行解釋的話,恐怕所有人都要對我們失去希望了。」
向陽說完,展夜風一個眼風掃了過來。明明那眼里無波無瀾,可是卻看得向陽等幾人心驚膽戰的。
「你忘記了,我的體力沒你想像中那麼差。」他話中有話的意有所指。
「你過來!」他皺著眉頭吩咐道。
「向陽,你們幾個抽空拿些文件過來給星河熟悉熟悉,不過不要太多了,她現在身體也不是特別方便。」展夜風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溫柔地拍拍星河的手,溫熱的力量借以傳給她。
「嗯!」展夜風低頭聞見她發端傳來熟悉的淡淡玫瑰花香,心情的郁結舒緩了許多,只是,這次公司的事情的確來勢洶洶。有人趁他現在行動不便,想渾水模魚的人大把,但是若說是有人蓄謀良久也不是不可能。
「夜,我可沒這個本事幫你,我只是想看著你會比較安心點。」她就怕誰不小心又將這頭好不容易理順了毛的獅子再度惹怒了,她可沒有那麼好的精力再去安撫一遍。
「好!」匯報完畢,兩人便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公寓。
「我不是說你,我說她。」正在房間里擦桌子的星河見叫她,連忙扔下手中的抹布走了過來。
「最近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在分散的收購拋出去的股份,市場上拋售多少,都被他們全部買掉。照此情形下去,只怕不到一個星期,大量散戶的股票就會被買光。」這件事的嚴重性,光是看展夜風蹙起的眉頭的就能知道了。
「沒事,現在我處處都不方便,讓星河來學習上手,未來也可以幫到我。」
「目前只查出來兩家公司,但是都是在市面上默默無聞的小公司,注冊時間倒是有兩三年了,但是以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向陽點開電子冊,一一匯報給展夜風。
「這樣合適嗎?」星河一向知道女人若是插手男人的世界中,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說,單單是要應付那些股東就很不容易,畢竟夜爵現在不是個私人公司。就連展夜風自己都不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何況是她呢?
「那你們繼續盯著這些公司,如果再有動靜立刻就來向我匯報。」
「那你們調查的結果呢?」展夜風問道。
「風少,這……」李子健性格有些古板,心髒脆弱,對這樣的一幕有些接受不了。
也許是眼楮看不到的人,感覺便尤其靈敏,展夜風轉頭對上她的眼楮,戲謔地道︰「還不閉上眼楮?一輩子那麼長,你還怕看不夠嗎?」
他听了听那兩家公司的名字,的確沒有絲毫印象,但是心底卻是起了疑心。
他那臉上的柔情款款幾乎讓兩人哭了出來,他們跟著風少幾乎算是一條命一起創業過來的,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一絲這樣的待遇,就算干的再好,也不過就能得到一句冷冷地「不錯」
何況是久經沙場的展夜風呢?
再加上市場上小動作頻繁,就連她這個商場上的小菜鳥都能猜出,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布局。
向陽愣了愣,緊接著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
她不知道自己能幫他做些什麼,可能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這樣,在他需要自己的時候靜靜地陪著他吧!
她暗自慶幸他現在無法像往常那樣讀書看報,那些媒體上以往天天都是溢美之詞,可是最近卻難得的口徑統一,紛紛要唱衰夜爵和展夜風一般。
展夜風仿佛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無聲的一笑,將她的頭抬起,胳膊穿過她的頸子,牢牢圈在自己身邊。
展夜風將她從身上拉了下來,固定在身側坐好,非常正式地看著她︰「你也曾給我當過助理,集團的事務多少是了解一些的,你不是想當我的眼楮嗎?現在可要派上用場了。」
展夜風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疲倦地說︰「我心中沒底,根本不知道誰會是幕後操縱者。」
展夜風毫不避諱地將她拉坐在腿上︰「你想听就留下來一同听好了,干嘛非要我們談個話,在這里轉來轉去的,吵得人不得安寧。」
展夜風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蘇醒,並且能夠適應失明後的生活,已經令人很寬慰了,可是他心里還要承受大量的來自社會,集團股東們的質疑,著實令星河心疼。
星河將他扶上床,正要走開,卻被他的大掌一把拽住︰「別走,陪我躺會吧!」
星河居然少有地吐了吐舌頭︰「就是不放心你嘛!」
星河爬上床,貼靠在他身體的右側緩緩躺下,不敢大力踫他,生怕不小心撞到未痊愈的傷處。
星河被他戲弄地面頰一陣陣發熱,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把︰「你這個人臉皮可真厚,誰在看你?」
星河見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只好不再追問下去︰「你傷勢還沒完全好,不適宜這麼勞累,我扶你去休息會吧!」
看來古話不假,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啦!
終于等到這兩個墮入愛河中的人濃情完了,向陽才開始繼續正色匯報工作。
而已。
見兩人離開了,星河放在心中許久的疑問這才放心的說了出來︰「你是不是心中已經有底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們呢?」
網情小言的網言。這一幕讓向陽,李子健看得目瞪口呆。這兩個冤家,竟然轉眼就能這樣的如膠似漆。
這一明示後,效果果然就不同了。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風少想親自教出一個夜爵集團的老板娘呢。
那曖昧的話語頓時讓星河想起那天兩人在這張床上的糾纏,臉立刻紅了個徹底。這個男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但是依然還是色心不改啊!
「哎喲……好疼!」展夜風痛苦地皺起眉頭。
「你怎麼樣,哪里疼?」星河見他如此,越發後悔自己的下手不知輕重。
誰知,他突然翻身壓了上來,帶著些撒嬌的口吻道︰「下面疼……你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