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勾引麼?」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尊大神呢。
「你說呢?」齊蒼的聲音依舊冷靜的讓人心顫,不過黑瞳中一閃而過的危險光澤卻異樣的冷冽。
「我再想想……」納蘭朵朵微斂了眉目,若非不能動的話,她絕對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
「我沒有耐心。」納蘭朵朵退一步,齊蒼便靠近幾分,卻恰到好處的保持著一絲絲的距離,手上的動作愈加的收緊,不允許納蘭朵朵有任何逃月兌的機會,這個女人,一旦給了她機會,就立馬會反攻。
忍,一定要忍,納蘭朵朵只覺得眼前一整排的黑線,古人不是都說了麼,忍無可忍還需再忍,可是,她忍不住了,「齊蒼,你到底想戲弄我到什麼時候,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是你將我虜至馬上,是你三番兩次的將我扣在你的身邊,硬要我做這麼和親公主,我納蘭都沒有了,和的哪門子的親啊,你將軍大人要是看不順眼的話可以放我走啊,我保證走的遠遠的,讓你連身影都看不到。」惹不起,躲不掉,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哪里錯了,讓這個該死的男人誤會了。
齊蒼微微一愣,岑冷的薄唇不經意勾了勾,似乎對于納蘭朵朵一臉氣憤的模樣很是愉悅,原先擱置在納蘭朵朵薄唇邊的指月復微微挪開,反而落在納蘭朵朵脖頸的位置,也不說話,俯下頭便深深咬在那傷口之處。
面尚化和荷面和。劇烈的疼痛,熟悉的感覺一瞬間讓納蘭朵朵蒼白了面容,你的命是我給的,生死由我定,自己剛剛入得這異世就是踫到這個男人麼,那個在火場中踫到,將自己救出的竟然就是齊蒼。
「想起來了麼,現下你還要說你沒有招惹我麼?」岑冷的薄唇上似乎還沾惹著納蘭朵朵脖頸上的血跡,映襯著銀色的面具,分外的妖嬈艷麗,岑冷的唇瓣微微上揚,淺淺的笑意一如他的人一般深不可測。
「是你……」納蘭朵朵臉色更加的蒼白,難怪自己見到那冰冷桀驁的眼神會覺得那般的心悸冰冷,原來竟然是同一個人,這些日子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而且加之那日里念奴脖頸上的印記,她還以為是宇文拓,沒有想到竟然是齊蒼,這種小孩子一樣的玩意兒,根本不該是齊蒼的性子才對。
「烙上我齊蒼的烙印,你還敢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麼?」納蘭朵朵臉上的蒼白和震驚顯然讓他很是得意,突然很是高興自己當初一念之下救下了她,其實納蘭朵朵是生是死對于他來講都一樣,而且死人顯然比活人要好控制一些,不過當初那明明已經斷氣之人,卻還能蘇醒傷了他,確實讓他產生了興趣。
「那不算數,是你裝成惡鬼嚇人的,否則我豈會攻擊你。」納蘭朵朵冷聲說道,兜兜轉轉莫非自己所有的事情根本沒有逃月兌過他的眼球。
「怎麼說都是我救了你,否則你豈能出的了那火海。」齊蒼冷冷道出事實,顯然不給納蘭朵朵半分躲避的機會。「而且那杯菊花茶喝下去你豈能站在這里。」
「那火分明就是你放的,將人殺一刀給她點傷藥這樣就算救人了麼?」納蘭朵朵一臉諷刺的說道。連菊花茶都知道,那夜里救她的人也是他麼。
齊蒼微微眯了眉目,手上的動作驀然緊了幾分。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那火果然是你放的,或許說納蘭朵朵服毒自盡,那毒藥分明也是你下的。」納蘭朵朵不怕死的說道,反正已經挑明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我沒下毒。」齊蒼的聲音冷冷的響起,黑瞳驀然睜開,他何須向她解釋,話方才說出口立馬後悔了。
見到納蘭朵朵眼底的不信,齊蒼微微停頓了片刻,「火是我放的,因為我要得到納蘭子畫放在你那里的布兵圖,而且納蘭國機關重重,若然有了那納蘭機關分布圖的話拿下納蘭不費吹灰之力。」
「一切早已在你的掌控之中如此說來納蘭朵朵是否和親根本就不重要。」虧的她還以為她這個和親公主有多麼的重要,即便是連父皇,連子畫都被欺騙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目的便不再和親,這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他要的根本就是找機會找到納蘭的布兵圖和機關分布圖。
「是,即便沒有納蘭朵朵,以納蘭皇帝的性子怕也會找到其他的人替代,哪怕是具尸首他也會送出國去,太子謀權,是一個皇帝所不能容忍的,而且過分貪心,妄想吞並周邊勢力,那也要看看他是否吞得下。」齊蒼沒有半分的隱瞞,他所在意的便是進入的時候明明納蘭朵朵已經斷氣,為何拿了東西,火勢滔天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醒來了,原本以為這不過是納蘭子畫所設下的陷阱,卻不想這個醒來的女人不僅性情大變,而且說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話語問都不問直接攻擊了他,甚至說他是惡鬼。
納蘭朵朵知道齊蒼沒有說謊,或許說這個男人根本不屑說謊,自己醒來的那一刻父皇確實說過,和親生死不論,看來她這個什麼和親公主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人放在眼底,難怪齊蒼會如此戲弄與她,倒是她自己當回事了,還擔憂著回到琳瑯會遇到怎樣的尷尬場景。「若櫻公主卻是我王想要得到的女人。」齊蒼見納蘭朵朵深思的模樣冷冷說道。
「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告訴子畫麼?」納蘭朵朵低聲說道,如此說來她還是要嫁給那個老皇帝,太子如此貪色,那老皇帝估計不會好到哪里去,不行,她既然活了過來,就不能讓任何人掌控著她的命運。
「本將軍的女僕自是有知道的權利。」大手驀然按壓在納蘭朵朵脖頸處的傷口上。「而且納蘭已破,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沒有人會相信。至于誰對你下毒之事,我自會查清楚。」
劇烈的疼痛讓納蘭朵朵倒抽了口氣,「你是狗變得麼,動不動就咬人。」納蘭朵朵一臉氣憤的吼道。
反觀齊蒼反而心情大好的大笑起來,「我就喜歡你如此張牙舞爪的模樣。」
納蘭朵朵氣的臉都綠了,冷冷對上齊蒼深邃的黑瞳,「總有一日我會報復的。」